叶天泽愤怒嘶吼着,九九死前痛苦的样子一遍遍在他脑海中回放,让他根本就受不了突然失去她的滋味!
“她还在停尸房,你要是不信的,我可以带你去看!”公孙羽冷硬出声:“事到如今,我不凡实话告诉你!阎御,你恨错了人,奈九九根本就不是奈天明的女儿!”
“她是我们公孙家的孩子!”
“李凤英当年所生的孩子死了,便捡了那女人的孩子!那女人就是奈九九的生母,也是勾-引我的父亲的三!”
“我母亲当年就是因为她破坏我们的家庭郁郁而终!所以我恨透了那对母女,这些年一直在找机会,就想报复她们!没想到她母亲死的早,奈九九也是前段时间才被我查到下落!看在她是公孙家族血脉的份上,我不想置于死地,本想着也让她尝一尝骨肉分离的滋味!没成想我什么都还没做,她就死了!呵呵!”
公孙羽笑得悲凉!
阎御听完,攥紧拳头的手背青筋暴现!
九九竟然不是奈天明的女儿!
那这段时间他对她的冷落,折磨算什么?
是他报错了仇啊!
公孙羽带着失魂落魄的言语来到身体早已冰冷的、九九身旁。
此刻,她正安详地躺在那里,手紧紧地护着自己的肚子。
她打心底还是在意这个孩子,这个她和阎御的孩子。
阎御完全不敢相信冷冰冰躺在那儿的,会是他的九九。
过去握着她冰凉得再也没有温度的手,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扯着嗓子,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九九,他的九九啊!
她一定恨死自己了,若不然那天他要碰她,她也不会那么决绝,宁死不屈。
她不想告诉他孩子的存在,想带着这个孩子远走他乡,彻底的远离他。
九九,怪我,都怪我。
阎御伸手,狠狠地抽了几个大耳光,痛哭流涕,一口气没顺过来,面色一白,整个人啪的一下倒在了九九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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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御,你醒醒啊,阿御!阿御!”
耳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阎御疲倦地睁开眼睛,入眼便看见了满脸焦灼的母亲。
“呜呜,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阎老夫人双手合十,对着窗户的方向不停地鞠躬。
闻特助看见他醒了,也是破涕为笑,紧张道:“先生,您晕倒之后头发全白了,医生说是耗尽了心血,您现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阎御没说话,挣扎着爬起来,虚弱无力的看向阎老夫人,冷冰冰问:“是你让管家给九九下的堕胎药是不是!”
此话一出,阎老夫人面色一白。
忙掩饰道:“你这孩子,刚醒就胡说什么?快躺下……”
“是你对不对!”阎御猛地躲开她伸过来的手,满眼仓皇的愤怒:“你明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怀了阎家的骨肉,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就因为她是奈天明的女儿是吗?”
阎老夫人板着脸,完全衣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阎御失魂落魄的冷笑了两声,直勾勾盯着自己母亲道:“现在我就告诉你,是你亲手杀死了我的女人和你的孙子!九九她根本就不是奈天明的女儿,她姓公孙!!”
“亲手杀死自己的孙子,你满意了吗!!!”
“你说什么!”阎老夫人面色猛地一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阎御疾言厉色,不介意重复一遍:“我说,九九是无辜的,她根本就不是奈天明的女儿,她是公孙家族的后代!是你亲手杀死了你的儿媳妇和你的孙子!!”
“这些你该满意了!”
阎御掀开被子,赤着脚冷不丁地下了床。
阎老夫人不停地摇着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不是奈天明的女儿?不可能,不可能……”
“他们都死了,现在你的仇已经报了!”阎御负手而立,恢复往日高高在上,冰冷不可攀的模样。
“她死了,我也不可能独活!“
悲戚的阎老夫人闻声一惊,下一秒就听见他平静的声音:“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没再她一眼,迈着步子直直出了卧室。
“老夫人,您怎么了?老夫人!”
阎老夫人晕倒,管家紧张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阎御心灰意冷,没有回头。
闻特助没想到少夫人会死,看着先生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忙追上前问:“先生,我们现在去哪?”
“去国务部。”
“是!”
在闻特助看来,先生好像受了重创,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整天,后来又将手头上所有的资料和重大事项全部交给了他。
尤其是看到那封总统辞任信以后,闻特助就慌了。
“先生,我知道少夫人没了您很难过,但人死不能复生,您还是要好好的啊。”
阎御看向远方叹息了一声。
“是我对不起她。”
闻特助:……
“先生……”
“先把信交给管辖司,我的事,暂时不要跟任何人提。”
像是交代后事一般,阎大佬接来叫来了身边的亲信,交代了很多事。
果真,不好的预感还是发生了。
阎大佬交代完所有事情后,就失踪了。
连同少夫人的尸体,和司墨霆,都不见了。
……
天方谭。
司墨霆看向满眼决绝的阎御,叹息一声道:“我们这一去,很可能是九死一生!我不敢保证,跳下去能正好撞进平行空间,这里面就跟黑洞一样,是生是死,只能看运气,我们没办法掌控。”
阎御抱紧怀里早已冰凉透顶的九九,双目无神道:“生同衾,死同穴,无论什么结局,我都认!”
”那就搏一搏!“司墨霆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出声提醒他:”还有两分钟,等我倒计时,我喊到一,我们就一起跳!“
“好!”阎御下意识抱紧怀里的九九!
司墨霆的心越绷越紧,对着手表,满头大汗嘶吼道:“五……四……三……二……”
“一!”
两人纵身一跃,跳入了那无尽的,黑暗的,深不可测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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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御突然觉得脑袋生疼,那硬生生的痛感,让他鲜明的感觉自己还活着。
头上的痛,难道是穿过平行空间时不小心头着地?
阎大佬挣扎着坐起来,头疼脑热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听见耳边暴戾的嘶吼:“迟久久,还有三个多月就中考了!你倒好,自己不上进,不学习,还连累班上其他人!给我拿着你的卷子去后面站着!”
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愤怒的声音震得阎御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