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如明镜高悬,照得江面水光涟漪。有微风传来,淡淡腥味,隐约蛙声伴着读书人高谈阔论。
凡哥肩背双锏,腰挂大号刀。背手挺风,虽不威武雄壮,但国字脸极显方刚之气,两眉坚毅如剑,鼻子高挺,目似水晶,光泽有神。此时他站在那钟岳背后。
钟岳个子不低,只是略有些单薄,穿着汉儒衣服,阔袖束腰,腰系窄剑,显得挺秀且英气逼人,正默默望向远方,由于是翘首,所以显得脖子似天鹅颈般,白生生的,葱脖了般。
凡哥借月光注视这袭脖子,约约见得有青管点缀。
凡哥看得心猿意马,心说哥若是吸血鬼多好,此时非抱着这脖子啃上几啃。若是能借得这脖子玩上几天,短两年寿又何妨。但转念一想,有点贪了,若是此情此景能定型,望此美脖能一生一世也是美的。
此时凡哥想到琥珀,心说怎么没有大滴松脂把我两人包了,叫我两人转成化石,此生不能相拥,但能生生世世相望也好。
但转想,又暗恨,心说钟岳这哥们,长得啥样不好,非得生得这样美,是我有病还是你太美。凡哥这人也是后知后觉,平时精明的像个猴子,此时却笨不堪言。连二胖都看出钟岳是女儿身,他还迷在其中。
凡哥胡思乱想,突然前面一只青蛙叫得特别尖急,似被踩住般,凡哥忙往礁石下面看,却见得有镜子般的东西在反光,还在动,心中大骇,忙伸手环腰把前面的钟岳抱住。
“你,你要干什么”,钟岳大惊,心说这张大凡看似君子,难道今晚要发****,要实现那二百五十个伏卧撑承诺,心中狂跳。
“有刺客”,凡哥把钟岳一抱,移到身后,同时贴耳言道。
钟岳被凡哥这一贴近,只觉得凡哥混身灼热,内心忐忑,乱跳不止,凡哥那阳刚之气如烘炉般,似要燃烧一切,熔化一切。
凡哥说了这句,闻得钟岳身有幽香,暗叹奇也,这钟岳有些娘娘腔,又用力吸了鼻子,暗香盈鼻,心道剌客终是来了,能护花也是幸事。顿时豪情满怀,把钟岳护在身后,两手持锏。最近凡哥的使命就是保护钟岳安全,所以兵器不离身。
“死蛤蟆”,有人骂了句,果然刚才有人踩了蛤蟆,闪着银光,那人持刀从沙滩中钻出,向着礁石攀来。且不至一人,从沙堆里钻出不少人来。
“有剌客”,凡哥高声示警。
第一个刺客已扑了上来,挥刀向凡哥的腿斩来。
“打”,凡哥喝了声,两臂一鼓,粗了一圈,上面结了一层青鳞,弯腰,右手锏击对方的手腕,左手锏照着后背抽去。
凡哥最近晚上练那大威明王咒,以怒气洗身,白日练枪练锏,不管是力气还是招法精巧都非先前可比,这两锏来得快,再加上举高临下。那下面的人躲闪不及,手中刀被击飞,同时惨叫一声,被一锏抽飞。
第二个刺客身子一跃,已登上礁石。
“好身法”,凡哥赞了声。
“还我大力手镯”,那人喝道,语气中充满着怨怒之气,正是那王舜。王舜嘴中喊着,但手更快,又是一柄窄剑,剑锋如灵蛇吐信,直刺凡哥的咽喉。
凡哥挥锏当已来不及,但也不慌,曲肘上抬,以麒麟臂封住王舜的窄剑。
王舜的剑斩在凡哥胳膊上的密密鳞片,斩得火星四射,却是无事。这麒麟臂似在手臂上带了护具般,不仅能攻,还能守。
王舜暗自吃惊,心说这贱人练的什么妖法,忙抽剑,见凡哥举臂露肋,忙刺肋。
凡哥忙一锏封剑,一锏抽向王舜的脖子。
王舜其实剑技不错,忙侧身划剑刺向凡哥的大腿。
钟岳在凡哥身后,见得凡哥和对手战得正紧,忙抽了腰中剑,这剑和王舜此时手中剑极似,钟岳还不知此剑是凡哥从王舜手中夺得。
王舜和凡哥战了几招,一时占不得上风,猛地见凡哥身后书生抽剑,本是心惊,但一看那剑,心中大怒,这剑不正是自己的。身子一绕,王舜身法极其轻捷,竟是绕过凡哥,拿剑来刺钟岳,这剑迎着月光电蛇般,速度极快。
钟岳大惊,忙挥剑相迎。结果两剑相接,王舜一抖剑,剑身高速颤动,带动钟岳的剑身也跟着颤动。却是剑技中的抖字决。钟岳的剑极速颤动,哪里握得住,轰然飞落。接着王舜的剑势如毒蛇,窜向钟岳的胸部。
凡哥大惊,手臂狂掷,八棱锏已出手,带着翁翁之声,如雷般,飞向王舜。
王舜见凡哥扔了一锏,这一剑不敢刺实,身子猛然一挫,同时手腕一挑。
那飞锏已从其头上飞过,王舜耳旁一片嗡声,心中暗惊,手剑上挑,把钟岳的衣襟划开,并且把钟岳突出青丝也斩去几缕。
钟岳胸前一凉,大惊失色,这一剑差点送了他的命,好在只是划开了衣服,没有开肠破肚。
王舜挑了这一剑,躲过飞锏,再次刺剑,非要把钟岳刺死。
凡哥已贴近钟岳,手臂护在钟岳胸前,正好王舜的剑刺来,刺在凡哥的手掌。
竟是没刺破,王舜舌尖暴鸣:“破”。那剑似电钻般转动颤鸣,顶着凡哥的手掌往里钻。
“啊”,凡哥痛的叫了声,麒麟臂虽有极强的防御力,但此时手掌也被王舜刺破。
凡哥痛叫着,已咬牙抓住剑尖,指间青鳞闪光。同时单锏猛砸,想一锏砸死王舜。
王舜顾不得抽剑,忙转身躲过凡哥这一锏,闪在钟岳一侧。
钟岳已回过神来,咬牙暗恨,抓着凡哥手臂,胸部一挺,已高高抬腿,势如闪电般,猛然劈下,正中王舜脸部。
可怜的王舜刚躲过凡哥的猛锏,哪料到那弱弱的书生竟是来了这一猛腿。这劈腿是泰拳中的精华,钟岳掌握了精髓。
这一劈腿,极具风情,是如此的熟悉。凡哥思维跳动,曾经,曾经,自己也拿肩膀扛了那么一腿。
卡嚓声,王舜眉头带鼻骨已裂,惨叫着从巨礁石上落下。
待王舜从礁石上落下,钟岳腿用力过猛,似是抽筋,不敢挨地,这胸蹭在凡哥臂上。
凡哥只觉得一阵柔软,似浮在白云中,怎是一个爽字聊得。
“这胸肌……”,凡哥这话说得一半,低头看,那钟岳胸正贴着自己胳膊,衣服被划破,里面风景正盛,看了眼,不想移眼,闭了眼暗道罪过,忙又睁眼,心说不看又可惜,睁了又合合了又睁,天人之战。那一片雪白突起,惊的凡哥心中如闪了雷电。
钟岳傲娇的又挺了胸,竟是抖了抖,起了一波浪。这才离开凡哥,用两臂护了胸,把衣服拉扯护住。
凡哥被一种强大的喜悦包围,才知道这钟岳真是个娘们,长时间因为爱上了俏男子的矛盾痛苦终于解开了,止痛了。
那王舜被击落,又一刺客扑上来,却是那马况。马况和凡哥这是第三次相遇。
凡哥正心头狂喜,大吼道:“贼子,接我一锏”。顿时持锏手臂粗的如水桶般,竟是麒麟臂全力攻出。
马况先前被击落水中,自是对凡哥充满仇恨,他是不信打不过凡哥,虽说凡哥前两次都压他一头,他认为那不是实力,是运气,这次一定找回这场子,要不都成心魔了。
这次马况找了柄镔铁打造的大刀,双臂持刀,猛地上扬,要双手刀把凡哥的锏磕飞。他已摸索出,凡哥如果真要力量来算,只是和自己力量相当,自己双臂对凡哥单臂,自然要占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