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啊,说吧,这次出去干嘛了?”被他喊做长老的老头随意地转头,手里还捏着一颗圆润的葡萄。
“玩了回调查,关于最近失踪五个人的案子。”少年的眼底蕴着不明,倒没多在意的样子。
“哟吼,小子长本事了啊!被堂主夫妇知晓了肯定开心!”
“嗯,开心的是他们俩就能出去玩了。”
老头笑了笑:“说的还真对,这么说来啊,老朽也想出去玩。”
“你?你整天不是吃就是喝在不就是‘指导’一下我,不是整天在玩么?”
小少年边理着衣服,边疑惑看向老头。
老头一下就严肃下来了!
“谁说的?这一天天老朽都是在修炼着呢!”
“行啦行啦,反正都是往死里修炼嘛”
“诶,你这小子!生死乃常事,哪能说是目的呢?!”老头跳脚,愤怒地看他。
“行了,古长老,我们风吹堂这次可能要接案子了。”
古老头摆摆手,一脸的不在意道:“这都不是事,现在啊,主要的就是你,小少主。”
小少年是风吹堂的少主,最近呢需要找到一样物什,这物什...据说只有他能找到,是前任风吹堂堂主的口令,说是,只有找到了这物什,他才能名正言顺地当上堂主。
他其实不在意什么堂主不堂主的,就是想让爹娘后半生能去享乐一番。
“古长老,你说这物什,会是何物?”
老头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壶美酒,狠狠地灌了一口随即砸吧砸吧味,眼神迷离道:
“不是最近才听堂主讲的么?噫,堂主好像还说,他也是忽然想起来的,嗯...应该是忘了具体是什么啦。”说完又猛灌了自己一口。
“这么说就太坑儿子了吧?没说是什么,我怎么找?”
少年几步到凳子边,拿了个颜色好看的水果就咔嚓一口,干脆利落。
“我觉得吧,少主应该散散心,或许不经意间,就找到了呢?”
“嗯,那我们大后天收拾收拾出去玩吧!不过,为什么我老是感觉这个前任堂主有点奇怪呢?”
少年咔嚓着苹果,手指敲敲下巴。
老头儿像是一下精神起来了,他猛然间坐起来,像是头嗅到腥味的鲨鱼,眼睛瞪老大了。
“你说说,怎么个奇怪法?”
“古长老,前天你还教导我不能随意唠叨前辈呢!”
“欸,不碍事。快讲讲吧!你都13了,该有些自己的思想了!我也不太好管你是不是?”
少年放下手里被啃了一半的水果,牙印还印在上面:“但前天我也是十三啊,你说是不是?古长老?”
“是是是!那老朽给少主你上一节心理课还不成吗?快与老朽说道说道吧!”
“哦,满足你!”少年勾唇笑了笑,知道古长老是在陪他演戏,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掐了掐自己的下巴,随即道:
“我觉得他是不想让这个风吹堂有下任堂主!”
老头笑了笑,走到少年身边,弹了下他的脑袋瓜:“你想的真美,风吹堂可是他一手经营下来的老堂了,他应该是想要一个更好的堂主吧!”
“那关我什么事?觉得我可能不好就让其他人来坐嘛!”
老头不回答,只是说:“你啊,太心急了,后天我们就启程去寻寻特殊又便宜的东西把!反正是要堂主过目的,他觉得够了就行。”
少年是低着头,不贫地撇嘴。
与此同时,皇宫里。
老太监晃晃悠悠地走回去,手还是那么地拢着,似乎是怕冻了。
“于公公!这么晚了才回去呀!”前方一个看上去极度怪异的太监尖细着嗓子说话。
“哎,是啊,你是哪的?我怎么感觉没见过你?”老太监略微直了直腰杆,这样看上去有威严一点。
“害!没见过啊...就对了!”怪异的太监翘着兰花指走向前来,脸上涂了白粉,此刻看上去洁白一片,嘴上还抹了些艳丽的胭脂。
“你哪的?来这堵我想干嘛啊?”老太监梗着脖子,抬着模糊的眼睛盯他。
“堵你?哦~对,这次找你是想带你早些达到目的的。”
翘着兰花指的太监走上前来,笑的阴森。
“目的?你说的什么目的?”
老太监难以置信地看他,他没目的啊,现在老了,不是应该平静地享受享受么?
“当然是...带你去死的目的啦!”
说话间,一把小刀精准地插入老太监的胸膛处,老太监气的吐了口血。
“哎呀,好脏呐!”行为举止无一不怪的太监缩了缩指尖,一副嫌弃的样子,血都溅他身上了诶!
在老太监身上的小刀他也不去拔掉了,他看着都嫌脏!
“这样你是活不成啦!咯咯咯~”他娇笑着,一副我好害羞好害羞的样子,虽然他的胸前还溅了大量血迹。
“你...杀我...为何...?”老太监捂着胸口刀柄处,刀又二次伤害了老太监——割伤了他的手。
血迹一路蔓延蔓延,跑到了他手腕里面,似乎是信号一般,血珠一入,老太监便无力倒地。
怪异的太监看一眼老太监,把身上的太监衣服撤掉,友好地给他盖上,不漏头脚。
谁让他的衣服大呢?
现在他身着骚气的红色衣袍,几下把脸上的东西去掉,还是捏着嗓子地说:“慢走...不送。”
完了还手背跟他挥了挥手。
就趁着浓墨的月色,扬长而去,胸前的衣襟似乎还是本来的红色。
………………
少年倪子栗撑着下巴看月亮,但天上没有月亮,有的,只是一望无尽的黑暗。
要不要……再去皇宫里玩玩?顺一些肉馍馍,然后再顺便看看那位老太监?
想了就做,他倪子栗轻快地够出来道具——太监服装,往腰间别了把小巧的匕首后,就七拐八绕地进皇宫。
在最后钻过一个不大的狗洞后,他驾轻就熟地摆出一副姿态,缓慢而有节奏又不失速度地走着,他记得老太监是往这边走的。
若不是远处有房间还亮着烛火,他或许就不知道路在哪了。
终于,到了一个岔路口,他闻得到左边有一股浓烈的血腥气,而右边则是下人们居住的房屋,此刻无一亮灯。
“还是看看出了什么事吧。”
他抬脚往左走去。
大约是走了几十步的样子,他发觉血腥气味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