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是我的青春里有你来过。我们天天重复着日子,却从来没感到过枯燥。
熟悉的上课铃声,堆叠的很高的课本快遮住沈清誉的脸庞了,他从外面急匆匆的进来,带来一身凉气,发红的耳朵枕在我放在课桌上的手背上。
溪九能清晰的感受到从手背处传来的凉意,但是不知怎地心却蹦蹦蹦的跳个没完,手越发的热了。她并没有着急的把手抽回来,而是任由他枕着。
老师进来了,他抬起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溪九泛红的脸颊说:“你脸怎么红了”。
“哪有的事,你少瞎掰了。”她在桌子底下用脚狠狠踢了他一脚。
“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我没动手啊,我动的是脚,再说我也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溪九又用胳膊怼了下清誉,“这才叫动手呢?”
讲台上政治老师狠狠的瞪了他俩一眼,厉声道“你俩有完没完,不想听出去站着。”沈溪九你把我刚才说的内容陈述一遍。什么是唯物主义?
溪九缓缓的站起身来,吭哧的答道,唯物主义认为,物质是第一性,精神是第二性,世界的本源是物质。高美丽老师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手里夹着粉笔,摆了摆手示意道:“坐下吧,好好听讲”。
溪九庆幸自己刚刚偷瞄到了课本一眼,要不自己丢人又丢大发了。再不敢在课堂上搞小动作了。
高老师在前面讲台上讲的不亦乐乎,旁边的人却打着瞌睡,溪九内心感叹道:“果然脑袋好使的人都可以一心二用。”短短的四十五分钟在大部分同学认真做笔记,认真听课中结束了。他依然睡的香甜。
溪九好信儿的问:“森森,你好哥们这是怎么了”
麦冬:“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背着父母大晚上在吃鸡啊”(吃鸡,是一种玩游戏的术语)
“我是一直在线了,没看到那大哥在线啊,嘻嘻,老麦你这挺了解啊,没少捅咕吧”
麦冬:“我可是新时代女学生,得全面发展啊”。
岑森:“哪次咱们组队一起PK啊”
麦冬:“必须可以有啊,老沈你要不要偶尔也切磋一下啊,你看岑森这游戏皮肤老好看了.....”
趁下课的十分钟岑森又偷偷抄起手机,低头开始玩游戏了,身边就剩一个活跃分子在吵闹。
溪九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说道“你终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呦,”
“你少挖苦我啊,我可是励志要好好学习的人,向我们的沈同学学习”
“好好好,只求你别在我家学习的时候磕头,真怕第二天你头上多一个包出来,我没法解释哈哈哈哈”。
麦冬:“班上这么多人呢,留点面子班长大人”
溪九一边回到座位一边和老麦说:“妥妥的了”。
听着身边说话的声响,沈清誉深呼吸一下,缓缓坐起来,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屁股在座位上原地转了九十度,背靠着墙,一只手搭在椅子上,另一只手一把拽过一旁看热闹的溪九,不想她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他俩面对面的坐着,他的大腿中间夹着她纤细的腿。四目相对,有些面红心跳。他故作镇定的解释:“你没听到打铃了吗,老师都来了,坐好”。
后桌的麦冬和岑森在一边咳嗽。“你们搞什么”。
“nothing......”他们答的很调皮。
今日放学前的最后一堂英语课,在李晓霞老师带领下以十分活跃的气氛开始了......此刻沈同学也恢复了精神头,全身心投入到课堂上来了。她总结了下,原来沈清誉是睡虫附体了。
中午去学校食堂打饭简直就是一场硬仗,总有不按套路出牌的学生争着抢着打饭,从来不排队,排队等待期间学生们的闲聊声在耳边嗡嗡作响。她裤子兜里的手机发出的震动声早都被淹没在这片嘈杂的声海里。等把五脏庙招待好之后,看见急的满头是汗的沈清誉走了回来。
“我给你打电话你没听见啊。”
溪九愣了一下:“我没听见啊,我在食堂了啊。怎么了。”
“我手机呢?”
溪九忽然想起来上英语课的时候,他非死气白赖的往自己兜里揣手机的行为。摸了摸兜,在这呢?
“我还以为丢了呢?吓我一跳。”
“我都说了你自己经管,你非给我,你是不是有病。以后你别放我这啊。”
“那不行,还放你这。没事。”
“你可别了,我粗心大意的再把你手机整没了。你家里再联系不上你可坏了。”
沈清誉也不管溪九说什么,就想把他手机放她那里。她就是不同意。
那时候,和课间十分钟相比午休就更幸福不过了,还能有一阵玩耍的时间。阳光倾斜着照耀在高三楼层的过道里。照在溪九和麦冬的身上,两人在阳光下很耀眼。他们谈论着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搞笑事情,谈论着最近头条又发生了哪些趣事,谈论着楼下那些男生哪个长的帅气,哪个更得青睐。哪些女生最爱张扬......站在明亮的窗台旁边,溪九看到楼下沈清誉的身影,他们A3并肩走着,遇到熟悉的同学在打招呼,身边围着常常出现的女生爱慕者甲、乙、丙......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不是那种喜欢,甚至有些不讨喜的样子。渐渐的不知不觉我喜欢他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的样子,像今天这样目光寻他的身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早已记不清楚了。我只知道面对他时,我总是好红着脸。该怎么做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好十分小心的把心思藏在厚厚的日记本里面。
上课预备铃声响了一遍,我看他们向教学楼跑了起来。我站在老班常来巡视的后门,装作整理东西的样子,迎上他冲进屋里的身体,他急忙一把揽着我,温柔的问:“没撞到你吧。”
“没事啊。”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上课的铃声又响了一遍,我们坐到自己的座位。岑森的动作每次都是那么大,坐座位时总是发出叮当的响声,撞着我们前排的椅子上。我回头示意一下麦冬,她领会了我的意图,狠狠的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
岑森:“呀!疼啊。”
17岁的年纪,身体里涌动着一种叫多巴胺的物质,空气里弥漫着甜蜜的气息。我把这一怪异的现象理解成是青春期在作祟。我时刻提醒自己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你在碎碎念什么啊。”
溪九瞅瞅他说道:“没什么啊。”
待老白进入教室,喧闹的教室顿时鸦雀无声了。精彩的课程又来了,有人把高二阶段的教学比作填鸭式教学,我觉得很形象也最有效,特别是针对我们这种大多数慵懒者。忽然想感慨这个年纪真好,我们一直都不是一个人,有老师、有同学、有朋友......
所以请你一定要站在自己所热爱的世界里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