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欢欢听到顾小夜这么说, 手下意识的攥起了拳:“他没再对我做孤岛上的那些事了,放心吧。”
其实,想到这,元欢欢忽然想起了蒋传州威胁她不能离开的把柄,脸上不禁蒙上了一丝阴霾。
他威胁她的把柄,是将元佳鹤的身世公之于众。
元欢欢不得不答应。
因为,如果蒋传州真的公之于众,到时候她可以不要脸,可以不在乎让人知道几年前被人困在孤岛上遭人欺凌的事情,但是元佳鹤不行。
一旦元佳鹤的身世被闹得众人皆知,那以后元佳鹤还怎么生活? 【流/氓的后代】这几个字将会永远背在元佳鹤的身上。
生命无辜,元欢欢就算再怎么痛恨蒋传州, 再怎么痛恨那一切,都不能把元佳鹤的后半辈子牵扯进去。
所以她没有反抗。
但是这些真正的原因不能跟顾小夜讲,所以元欢欢只能闭口不谈。
元佳鹤从小到大总是听到蒋传州这个名字,只知道妈咪很恨这个男人,但却从来没见过,所以虽然小脸上的表情绷的一板正经的,但还是忍不住探过小耳朵偷听。
“佳鹤,妈妈不是告诉过你大人说话,小孩子不准偷听吗?”元欢欢一滴头就看到了元佳鹤探头探脑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弹个脑瓜崩。
元佳鹤嘤嘤嘤的假哭了几声,然后捂着额头蹲在地上画圈圈:“我只是想知道你和顾阿姨在聊什么而已。”
“你们刚刚说的蒋传州是一个很坏的叔叔吗?为什么你们总是说他的事情啊?”
元欢欢听到以后,有些诧异的眨了眨眼睛。
不知不觉间,她总是提到蒋传州这个人的名字吗?
说实话,元欢欢并没有留意过,一直都觉得自己只是偶然提起而已,没想到原来已经提起的这么频繁了。
元佳鹤很单纯的点了点头,在元欢欢皱着眉头的注视下,单纯天真的问:
“对呀,你平均三天就要提一次,而且有的时候两天都有可能,甚至也会一天提一次做梦的时候也含糊不清的喊过这个名字。当时表情还怪痛苦的,所以那个蒋传州叔叔是不是一个坏人啊?”
元欢欢仔细想了一想,觉得自己不说也不行,于是便言简意赅地警告:
“怎么说呢?他的确不是什么好的叔叔吧,所以如果有一天你遇到那个蒋传州叔叔的话,你在他面前要保持警惕,不准随便吃喝,他给你的东西也不准随随便便碰,不能跟他开玩笑,明白吗?”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明白了。”元佳鹤嗯了一声点点头,然后忽然又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肚子,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妈咪,其实我有点饿了。”
元欢欢听到以后动作顿了顿,然后用拜托的眼神看向顾小夜:“我才要回公司一趟去处理问题,那批空调的情况很严重的,搞不好会把这一次的钱全都搭进去也说不定你帮我带着她去肯德基吃点东西吧。”
“放心放心, 小宝贝交给我一定没问题的”顾小夜一边说一边满脸讨好的朝元佳鹤伸出手,手心里面还躺着两颗糖。
显然是在讨元佳鹤的欢心。
“大白兔奶糖有什么好吃的呀?我一点都不喜欢吃奶糖呢。”元佳鹤一边说一边嘟着嘴哼了一声。
顾小夜立刻用了然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做了一个撸串和吃披萨的手势。
元佳鹤几乎是连犹豫都没犹豫,痛痛快快的和元欢欢说了拜拜,然后牵着顾小夜的手蹦蹦跳跳走出去了。
看着儿子果断离开的背影,元欢欢有那么一瞬间,忽然不知道该说这孩子的警觉性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说他警觉性好吧,偏偏对人又极其信任,随随便便用好吃的就能勾搭走,但如果说警惕性不好吧,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想到这儿,元欢欢摇了摇头,等手上贴着胶布的扎针伤口不再流血以后,便将胶布撕掉扔进垃圾桶,然后打车走了。
离开医院以后,元欢欢第一个去的就是蒋传州的办公室。
其实,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跟蒋传州见面了,两个人平时就算是有事也都只是用邮箱联系。
但这一次蒋传州像是早就预料到她会来找一样,元欢欢在走到蒋传州办公室附近的时候,就遇到了蒋传州的秘书。
“元经理您跟我一起来吧!蒋董事长一直让我在这儿等您呢。”秘书看着元欢欢,微微一笑,转身带路,率先走进了蒋传州的办公室。
而办公室内。
蒋传州正在打室内的高尔夫球。
他手握着高尔夫球,球杆不断地瞄准不远处那个小洞,在听到元欢欢和秘书的脚步声以后,蒋传州让秘书先出去,然后才好整以暇的将球打进洞里,抬起头问:
“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再耽搁一段时间才行呢。”
元欢欢听到蒋传州的话以后微微一愣,紧接着才双手攥起拳,用不可思议的声音问:“所以蒋董事长你这是早就已经知道我会过来了,是吗?”
她在蒋传州面前总是装出一副精明,但却性格温顺的样子,从不曾将心底的怨恨流露出一星半点。
“当然了”蒋传州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会为了恒泽集团的事儿来找我。”
“你想错了,我不是为了恒泽集团,而是为了惠恒集团的利益”元欢欢听出了蒋传州的一语双关,所以立刻否决并解释道:“恒泽集团现在被投诉。质量有问题的那批空调全都是出自于咱们惠恒集团名下的工厂。”
“这样下去就算是火烧不到咱们这边,但以后谁还敢再跟咱们惠恒集团合作。”
“那又能怎么样?”蒋传州来回把玩着手里面的球杆:“我真正的目的又不在于这个公司的利润,你不是知道的吗?”
果然是在针对沈斯让!
元欢欢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袖子,不明白这个蒋传州到底想要做什么?
几年前他先是用孤岛上的那件事毁了自己,让她和沈斯让之间永远隔着一道伤口, 如今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对恒泽集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