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站在旁边的沈斯让瞬间沉下了脸色,刚想开口说话,就见董香云面无表情的拍开那红礼服女人的手,然后一字一句说:
“她是我女儿元欢欢”
董香云说完,理都没理那红礼服女人,让沈斯让和元欢欢先去吃点东西。
红礼服女人看到董香云生气了,不由得哎哟一声笑了笑,等元欢欢和沈斯让离开以后,才牵着自己的女儿走了过去,拍了拍董香云的肩膀说:
“董姐,我这不是开玩笑嘛,你这怎么还真生气了呢?大家都知道你把这元欢欢当做亲闺女一样照顾,怎么可能会真的那么说呢。”
“董姐,你看这是我女儿菲菲,菲菲,快点和你董阿姨打招呼。”
听到红礼服女人的话, 一旁梳着高马尾,身穿紧身黑礼服的汪菲菲身姿优雅的走了过来,笑眯眯的朝董香云打招呼:
“董阿姨好。”
汪菲菲颧骨高,冷着脸的时候看上去好像不太好惹,但笑起来却有两个酒窝,让人感觉异常甜美。
董香云看着汪菲菲,皱着眉头嗯了一声,汪菲菲看着董香云,笑眯眯的说:
“董阿姨, 我妈妈不会说话,你别介意, 其实我和欢欢在七年前就认识了…当时我们两个人还是舍友,关系可好了。”
董香云一听, 有些诧异的抬起头:“七年前?七年前欢欢不是在……”
汪菲菲点头,用口型说了少管所三个字,然后歪歪头笑道:“董阿姨,就是您想的那样,那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冷不妨的进了那种地方,多亏了欢欢照顾我。”
“只不过我们现在已经有很久没见面了,我还怪想她的。”
董香云听到以后,叹息着点了点头,心中想起元欢欢那些年在少管所里面瘦的厉害,不由得对汪菲菲和蔼了几分,并随口转移话题道:
“欢欢刚刚和她老公去夹东西吃了,一会儿就能回来,等一下你们再好好说说话。”
董香云这些年一直都觉得元欢欢就只有顾小夜一个好朋友,实在是太孤单了,因此看到汪菲菲对元欢欢态度和蔼,于是便也想把她拉去给元欢欢当好朋友。
汪菲菲听到了董香云说的话以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但马上那个冷笑又稍纵即逝,让汪菲菲看起来又恢复了一副乖巧温馨的模样,并在元欢欢和沈斯让夹菜回来以后,一脸激动地抱住元欢欢,然后笑盈盈的说:
“欢欢!咱们好久不见了,你想不想我呀?”
元欢欢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颤,手里面端着的那碟菜,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旁边的侍者看到了,急忙过去打扫干净。
汪菲菲看着脸色惨白的元欢欢,玩味的勾起嘴角,下一秒,一边伸手擦拭元欢欢手上的油渍一边用意味深长的口吻说:
“欢欢,你头发现在竟然这么长了…感觉变好看了呢。”
元欢欢看着汪菲菲如恶魔一般都面庞,脑海中回想到的,就只有对方在少管所像恶魔一样,一剪刀一剪刀剪掉自己长发的画面。
一旁的沈斯让见状,用阴冷漠然的眼神看了汪菲菲一眼,紧接着忽然将元欢欢一把拽进怀里, 单手揽着她的腰,然后蹙眉说:
“这又是谁?元欢欢,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总是认识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元欢欢去旁边坐下,并很霸道的将元欢欢堵在了里面,隔绝汪菲菲的视线,看都不看汪菲菲那铁青难看的脸色。
元欢欢看到沈斯让没有多问,心头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有沈斯让在。
不然,元欢欢觉得自己可能会因为汪菲菲的刺激,而做出什么很吓人的反应,也说不定。
因为,她觉得自己刚刚看到汪菲菲的那一瞬间,脑袋里面就像是有个定时炸弹一样,一突一突的跳着疼。
好像到了某个临界点,就会随时引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有一道温和的声音忽然响起:“你好,我们两个人又见面了,真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那天回去以后,你还好吗?”
“蒋大夫”元欢欢有些惊喜的朝自己的左手边看去,这才注意到自己另一边坐着的人竟然是那天在酒吧里面遇到过的蒋瑾年。
蒋瑾年今天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胸前别着一朵玫瑰花,手里还拿着一篇类似于演讲稿式的东西。看样子似乎是一会儿要上去做演讲。
他本就是温文尔雅的气质,元欢欢原本因为汪菲菲而紧绷起来的神经,在看到蒋瑾年以后,以后忽然就放松了。
她朝蒋瑾年露出一个微笑,有些尴尬地回应:“我那天回去以后没发生什么事,不过就是没来得及跟你道谢。也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的名字。”
“蒋大夫,我的全名叫做元欢欢,你以后喊我欢欢就好。”
“这怎么可以呢?太失礼了,喊你元小姐可以吗?”蒋瑾年看着元欢欢,低头忽然瞥见元欢欢食指上有一道细微的伤口。
他微微蹙起眉,执起元欢欢的食指:“怎么弄伤了?消过毒没有?”
因为这伤口太小了的关系,所以元欢欢都没有感觉,因此就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这只是一个小伤口, 完全不用在意。
但蒋瑾年却紧紧皱皱眉,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创可贴,轻轻的卷在元欢欢的手指上。
元欢欢看着食指,刚想开口跟蒋瑾年道谢,就忽然感觉到有一双力道很大的手猛的握住自己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搂进了怀里:
“蒋大夫,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见你了,还真是巧。”
沈斯让一边说一边紧紧握住了元欢欢的肩膀,脸色阴沉的可怕。
浑身上下都对蒋瑾年充满敌意。
蒋瑾年温和的笑了笑,看着沈斯让:
“是啊,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恒泽集团的沈大少爷, 沈大少爷,你今天是和元小姐一起来的吗?”
听到蒋瑾年对元欢欢较为疏远的称呼,沈斯让似乎是觉得舒服了一点, 脸上的表情稍有缓和,但回答的声音依旧冷漠: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蒋大夫怎么会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