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狰狞的伤口,陈一航抬起头,一点一点吸干了顾小夜伤口上所流出来的血珠,然后侧头对着顾小夜的耳朵亲了一口,最后照旧张开嘴。
“松,松开我”顾小夜感觉耳朵疼的厉害,忍不住哀求着摇头,眼角凝着泪,陈一航看着眼前哭的凄美的顾小夜,只觉得她的血真是美味无比,不禁意味深长的开口:
“想让我松开你,你就不要哭, 否则,你越哭我就越想欺负你。”
闻言,顾小夜立刻抽噎着闭上了嘴,陈一航很满意地点点头,松开她的手腕:“从现在开始, 你就是我的东西了,我想让你什么时候过来,你就得什么时候过来。”
“为了防止你翻脸不认人,我得给你打个记号。”
顾小夜听到陈一航的话以后,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对方要给自己打什么记号,就看到陈一航手里拿着一枚银光闪闪的小刀,对着她的手腕,一刀一刀的划了下来!
“啊啊啊!”顾小夜被吓得发出一声尖叫,挣扎的要把手收回去。
但陈一航却抓的死紧,等到酒店工作人员赶过来的时候,陈一航已经一刀一刀的在顾小夜的手臂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顾小夜则是手臂流血,脖子上布满咬痕,看起来一身狼狈。
“这位女士你没事吧?你和这位男士认识吗?”酒店工作人员很好心的朝顾小夜问了一句,还询问顾小夜要不要叫救护车或者是报警。
顾小夜摇摇头,赶紧伸手拉好自己的衣服,顺着酒店大门跑开了,理都不理后面朝她不断呼喊的工作人员。
她离开苍穹酒店以后,一直都捂着手上的斑斑血迹往前跑着,就像是疯了一样。
好不容易回到医院, 她立刻把自己关在元欢欢的病房里面,不断的用水冲洗身体。
元欢欢看不清楚,就只瞧见有一道影子从外面飞扑着跑了进来,然后像风一样钻进了厕所,前后速度极快。
她抬起头用迷茫的语气朝沈斯让问:
“怎么回事?刚刚进来的人是谁?怎么就像是一阵龙卷风似的,速度那么快。”
沈斯让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跑的太快没看清,但好像应该是顾小夜,不过她刚刚的样子有点奇怪,我看到她走过的地面上好像还有血”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厕所门口瞧了瞧,果然有血。
元欢欢走过去,伸手从沈斯让面前的地面上,轻轻摸了摸然后放到鼻子旁边闻了闻味道,脸色微变:“果然是血!”
她使劲拍着门:“顾小夜你没事吧?为什么地上会有血?你是不是受伤了?这里是医院,你要是受伤了的话赶紧去包扎呀 ,不能随随便便碰水的。”
可顾小夜只把自己关在厕所里面不说话。元欢欢贴在门上细细的听,还能听到里面哗哗哗的流水声。
元欢欢有些着急了。伸手拽拽旁边儿沈斯让的胳膊,语气急切:
“你快点把门打开。顾小夜是不是出事儿了?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反常?平时回来的时候顾小夜都会主动跟我说话的。”
因为厕所门的门锁是在里面反锁着的,所以沈斯让打不开,踹了几脚以后,干脆跑出去找了护士。
当护士打开门以后,沈斯让往厕所里面瞧了一眼,瞬间愣住了。
元欢欢视线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有些急切地朝他问:“沈斯让,顾小夜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这人开的门以后怎么什么都不说。
旁边儿还握着门把手的护士见沈斯让呆愣愣地往里瞧,也忍不住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在看到厕所里面的顾小夜在做什么以后立刻愣住了,急急忙忙冲过去握住了顾小夜的手腕,然后皱着眉头说道:
“顾小姐,伤口千万不能这样冲洗,我带你去护士站包扎一下,马上就好,你快跟我走吧,别用这里的水冲”
那护士看着满水池的鲜血,眼睛突突直跳,沈斯让回过神,也快步走过去,来到顾小夜身边,握住顾小夜的手, 沉声问:
“告诉我到底都发生什么事了?或者你更愿意把手包扎好以后再告诉我”
“什么事都没有”顾小夜急切地打断了沈斯让的话:“你带着欢欢先回疫病床上休息吧,我跟着护士去包扎一下就可以了,没什么事的。”
“欢欢, 听话,你先回病床,不用管我”
元欢欢知道顾小夜的性子。
她越是说没什么, 就越是有事。
“顾小夜, 你,你过来”元欢欢摸索着往厕所里面走,伸手去抓顾小夜的胳膊。
顾小夜不想让元欢欢碰到,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但看到元欢欢还是在一个劲儿的摸索着自己的方向,顾小夜最终又忍不住主动把手伸过去,用颤抖的声音安抚元欢欢:
“我就是在饭局上吃饭的时候,一不小心打碎了个烟灰缸,把手弄破了,其他没什么事情。你相信我,我跟着护士去包扎一下,回来以后再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吗?”
元欢欢摇摇头, 她听出了顾小夜声音的颤抖:“不,我陪着你一起去包扎,你在路上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顾小夜, 我是眼睛不好不是残疾了,你如果拿我当闺蜜,就不许瞒着我, 有什么事, 我帮你一起想办法!”
顾小夜听到元欢欢这么说,立刻哭了 ,一边摇头一边哭嚷:“欢欢,那个根本就不是什么饭局,那都是他们设好的陷阱!”
“那个陈一航就是个变态!”
元欢欢被顾小夜这没头没脑的几句话给吓傻了,急急忙忙搂住顾小夜的肩膀,安慰她: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说……是有人欺负你吗?陈一航又是谁?”
“你不是说是和父母一起去参加的饭局吗?怎么会说这个饭局是设好的陷阱呢?”
“我, 我是和他们一起去参加饭局了, 但, 但是”顾小夜哭的抽抽提提的,指尖冰冷:“但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吃饭吃到一半以后又叫了陈家的儿子过来。”
“陈家的那个儿子叫做陈一航,说是有暴躁症,他把我抵在墙上,咬, 咬我, 还在我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