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这孩子今天怎么搞的!”李老师焦急问道,他只想把这件事尽快压下去。
“因为我心情不好。”
李老师听到这个荒谬的回答心里就有点生气,“安骄阳,你别使性子了,一点家教也没有!”
安骄阳眉峰一挑,“我说我心情不好,意思就是可能会影响我明天的考试,影响我明天的考试对我来说大不了就是没有高考状元的名声了,也不妨碍我读一个好大学,但是李老师,您恐怕就不能打着教受的学生每次考试都是帝京市第一名的名号去课外补习班赚外快了。每月的收入也会减少很多吧?”
李老师瞬间闭了嘴,课外辅导班才是他收入的大头,那些抢着来报他的班的学生,不都是看着安骄阳学习好,才觉得是他这个老师有水平的吗?
要是安骄阳这次考砸了,那些家长可不会再那么信任他了。
“行了,这都要高考了一切以考试为重,教室门口吵来吵去,这不是让别的班看咱们的笑话吗?”
同学们虽然相当不满老师墙头草的行为,但是也没有底气和老师吵,谁叫他们的成绩都不如安骄阳呢。
林星云狠狠地瞪了安骄阳一眼,“你给我走着瞧!这一巴掌我不会这就样算了的!”
她不愿意算了,几个护花使者当然更不愿意自己的女生受这等委屈,互相递了个眼神,一定要为安娇乐讨回公道。
很快,时间就到了两点五十,广播一响,大家就去到了各自的考室,依次安检进场,监考老师宣读了一下考场规则,祝他们考试顺利,整个试座流程就结束了。
安骄阳正准备离开座位的时候,旁边的外校同学忽然递给她了一张纸条。
“请问是谁给我的?”安骄阳纳闷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门口传过来的。”
安骄阳打开了纸条,上面赫然写着——我知道你变化那么大的秘密!体育馆后见。
她不由抖了抖身子。
难不成已经有人知道了,她重生的事!
安骄阳不安起来,不管对方抱着怎样的心思,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见一面。
帝京一中的体育场在教学楼对面,体育场背面是一些社团办公室和体育器材室。试座完人就都走光了,整个学校变得空荡荡的。
安骄阳握紧了手中的纸条,走到了体育场后,在这里玩着手机等了半刻中,就看到几道高大的身影挡在了自己面前。
“你看,我说她整容了吧,要不是她心虚,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最恶心整容怪了,真以为你动动刀子就能比娇乐好看了吗?我告诉你,丑八怪这一辈子都是丑八怪。”
“把她按住,咱们划烂她的脸!”
安骄阳一抬头,面前的正是平日里围着安娇乐转的几个护花使者,至此,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
面前的男人们已经亮出了刀子。
“你们最好不要冲动,明天就高考了,你们是想高考前就进少管所吗?”
男人们却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
“有你在一天,娇乐就会不快乐一天,牺牲我们除掉你这个恶女人,让娇乐快乐成长,一切都是值得的!”
话音一落,利刃就朝着安骄阳刺了过来,她眼看闪不过,只能用手背一挡,鲜红的血色立即绽放在她白净的肌肤上。
痛……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重生回来玩脑子的,竟然会死在这群人的蛮力下。
“你还敢挡!快点把她抓住!”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逮住她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中间拿刀的人顿时笑了起来。
“我看你还怎么躲!”
他正准备再一刀划下去,安骄阳也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力气,一脚往他腿间踢去,那人顿时痛得摔倒在地,大声骂娘。安骄阳左右两边的人也都惊讶极了,连忙去查看他的伤情,安骄阳乘机去捡起了小刀,扔到了体育场内,然后往反方向跑开。
“不要管我了!快追!别放她跑掉了!”
安骄阳一路跑的跌跌撞撞,手上的伤很严重,一路都有血迹不停滴落,她现在只能跑去门卫室招保安。
身后的两个男同学跑得快极了,没多久就把她追上了。
两个人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按到了墙上。
“刀子被她扔了,怎么办?”
“直接揍呗。”
男人们沉沉地呼吸着。
“你有没有觉得,这样看她……长得还有点像娇乐……”
两人面面相觑着。
“不如……”
他们还没有商讨出一个对策来,就被人拉开,面颊上狠狠挨了一拳。
保安们立刻上前拦住他,“纪先生,交给我们来就行了,您不用……”
“交给你们来到现在才找到人!一群废物!”
安骄阳看着纪风雅站到了自己面前,忽然安下心来,强撑着的体力也逐渐消散,慢慢地,身体贴着墙面滑了下来。
纪风雅赶紧抱起了她,细声安慰道,“没事了,我来了。”
安骄阳眼圈红红的,忽然有点想哭,她紧紧握着的那张纸条也被鲜血染红了。
她能够重生一次,不就是念着纪风雅吗?要是为了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她再也见不到纪风雅了,那该多不值呀。
“难受的话可以哭,但是不要害怕了,我在你身边。”
纪风雅抱着安骄阳准备离开,保安赶紧过来问询,“纪先生,要立刻把他们送去警局吗?”
纪风雅看着安骄阳受伤的手背,眼神瞬间一利。
“先打一顿,把他们的手废掉。”
安骄阳吸了吸鼻子,她觉得自己还是太脆弱了,遇到这种事还是得纪风雅出面。可是现在她也不知道怎么摆脱这样的局面,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太大了。
“幸好你在。”
“我当然在,我可在外面等了你一个半小时,你知道我的一个半小时有多宝贵吗?”
安骄阳笑了起来,她看到纪风雅虽然摆着张生气的脸,但是还在想要逗她笑。
“跟我回去,你的手得最专业的人来处理,不然恐怕参加不了明天的考试了。”
安骄阳抬了抬手,伤口很深,她现在才感觉到,她整只手几乎都是,麻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