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骄阳来到学校正门,果然纪风雅已经在这里等她了。
安骄阳上了副驾驶,系上了安全带,她觉得自己还就不应该开这个和纪风雅独处的口子,安骄阳总有一种预感,纪风雅会很长一段时间出现在她的眼前了。
但是……只要他不限制她,安骄阳也喜欢和他相处。
“喂,你带我抓什么奸呀?总感觉怪怪的。抓谁?你家亲戚?”
“你家亲戚。”纪风雅说着,盯了她一眼,慢悠悠道,“你后妈,本来我想直接让人处理的,又怕你觉得我在插手你的事,所以给你传个情报,够意思吧?”
安骄阳冷不防地被恶心地发了个抖。
她在纪铭曜的视频里看到过,邬秀月和好几个男人厮混的场面,想起来就觉得一声鸡皮疙瘩。要不是她昨晚都吐完了,实在没有可吐的,可能这下就稳不住了。
“我知道,之前我跟踪过她去红灯街,纪铭曜带我去了他的一个监控地,然后就看到了。高价求回收一双没有看到过他们那样那样的眼睛。”
“你莫名其妙要眼睛干什么?”
安骄阳耸了耸肩,好吧,纪风雅果然不明白这些词语。
“总是就是她和一群牛郎的肢体交缠,辣眼睛,我不想再看第二次了。”
纪风雅猛地一个刹车。
“纪铭曜带你去看那些?你刚刚是说红灯区?哪儿的红灯区?你为什么会和他一起出现在红灯区?”
一连串的问题让安骄阳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你等一下,我们就偶然碰到的,他在那里收集情报你不知道吗?偶然碰到很正常吧!我当时就是去捉奸的,跟踪邬秀月跟丢了,然后碰到了纪铭曜,他就带我去了看了他的监控。所以他就是看着邬秀月年纪大了,身材脸蛋都那么好,才转而对安娇乐起了色心的,然后我为了撮合他和安娇乐才去《白夜歌》探班的,之后就被你给误会了。”
“这么曲折?”纪风雅摇摇头,“不过这次不是什么牛郎,我查到她在江心酒店有一间长期包房,她经常性的会半夜给一个号码打电话,每次打完第二天下午都会去这个江心酒店。所以这个房间肯定有问题。”
安骄阳佩服地看着他,“行呀,纪风雅,这居然都被你给发现了。”
她和邬秀月相处了那么久,包括上一世,都没有发现她这个秘密。
这么有规律地进行,一定有鬼!
“你开车开快点,别错过了。”
“你急什么急,我看每次他们见面都要两点以后了,我包下了隔壁的房间,提前找人观察过了,两间房间的阳台是相连的,所以只要你愿意,有些证据倒是好拍。”
安骄阳长大了嘴,“没想到呀没想到,纪风雅,你居然这么奸诈卑鄙!”
这简直已经打破了她对纪风雅的认识,他竟然还会偷拍。
“无奸不商,我卑鄙的地方还多着呢。”他说着,瞥了安骄阳一眼,“以后主要用来对付你。”
安骄阳努了努嘴,也不说话了,脑海中不停策划着要怎么利用这段抓奸视频来对付邬秀月。
十二点半,两人到达了江心酒店。
两人进了纪风雅定好的客房,然后叫了酒店餐,等餐的时间里,纪风雅把准备好了的针孔摄像机交给了安骄阳,她去阳台上倒腾,纪风雅帮她连着线。
“喂,安骄阳,先说好,一会儿进入正题了你就先给我把眼睛给闭上!”
“你不用担心啦,我虽然觉得辣眼睛,但也不会真的吐。”安骄阳一本正经地说道。
“谁关心你会不会吐呀,不准给我看别的男人,而且还是那种视频。”纪风雅说完,又严肃地盯着安骄阳,“你上回是不是已经看过了?”
安骄阳哪儿还记得呀,不管她到底看没看到,她都摇了摇头,求生欲满满态度坚定地说,“没有,我上次就看到了邬秀月,然后纪铭曜就要给我收费了,我就气走了,我绝对没看到过。”
“算纪铭曜识相。”
两人交谈间,服务员已经上了菜,安骄阳尽量提速吃饭,生怕一会儿错过重要的事。
“你吃那么快干什么?很难吃吗?我看你嚼都不嚼一下。”
“没有,很好吃,你自己尝不出来吗?”
“尝不出来。反正没有你做的好吃。”说着他夹了一口菜,放进自己碗里,慢条斯理地吃着,“不过有你在,倒是比自己一个人吃饭好吃。”
“一个人?你不和小亮一起吃饭吗?”
“我们一般不会一起吃饭,你来那段时间是特例。说起来,那孩子好像也想离开空筑云港,明明还是个小屁孩。不过,我家就真的这么一点都不值得留念吗?怎么个个都想跑?”
安骄阳抿了抿唇,“小亮倒是又给我提过,但是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这表情就是想要讲的样子,直接说吧。”
她笑了笑,“小亮他说他不是你,虽然他知道你是在为他好,但是他毕竟没有一个纪家要继承,所以待在你身边觉得自己是在成为你,而不是做自己。所以他想离开。”
“身在福中不知福。”纪风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又瞪了安骄阳一眼,“跟你一样。”他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错了,是跟你恰恰相反。你们两个可真有意思,一个我什么都教他,一个我什么都想替她揽在身上,不让她操劳半分,结果都来给我要自由。自由到底是什么呢?”
“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自由,不也过得挺好的吗?”
“有些事情,人不能钻进牛角尖里,要自己成全自己。”
安骄阳垂下脑袋,思索着纪风雅的话。
“自由……就是你不想要娶魏泠萌,就没有人来强迫你一定要和她结婚。你不想要自由吗?”
这话把纪风雅怼地半晌都开不了口。
据他了解的现状来看,两家订婚,已经是势在必行了,除非魏泠萌肯松口。
“这件事情我会妥善寻求解决的方案。”
他的话说的极其公式化,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