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阳的肚子一阵儿疼似一阵儿,虽然已经是深秋的天气额头上却不断沁出细密的汗珠。
丁香和冬青两个人不断擦拭着公主额头上的汗水。
冬青看公主痛苦的样子心生恐惧,脱口而出:“这生孩子这么难过,以后奴婢可不要生孩子。”
此时清阳阵痛刚刚过去,人也有了几分精神,被冬青的话逗笑了。
丁香嗔怪地说道,“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你连亲都没成生的哪门子孩子。等成亲以后怕就由不得你了,你不想生你们家若风估计也不同意。”
冬青大大咧咧的说道:“怎么不由我,我的肚皮我做主,我不想生谁还能勉强得了我。”
其中一个瘦小些的稳婆也凑趣儿说道:“咱们女人呐只有生过孩子才算是一个完整的女人。生孩子是疼,是女人就得过这个坎,等你疼过之后看着自己生出来白白胖胖、咿咿呀呀还会冲你笑得小宝贝就什么苦什么疼全都忘了,满心满眼全是他。”
此刻正在疼痛之中的清阳仿佛看到了一个聪明灵秀的小孩子向他伸出了白嫩嫩的小手。
跟随着大军一齐返回京城的萧彻,简直是归心似箭。途中好几次萧彻都想单枪匹马一走了之,被杜远死说活说给拦下来。这军中有军中的规矩,擅自离队那可是大罪,要是被有心人参上一本那就得不偿失了。
抓心挠肝一般的萧彻傍晚时分才到了京城,刚一进城门便见到了伸长了脖子翘脚眺望的子玉。
子玉一眼就从大军中看到了萧彻,比以前更黑更吓人了。
子玉一早便被萧夫人派了出来,此刻早已经等得心焦难耐,一见萧彻的影扯开嗓子就喊上了,“萧将军,老夫人派我来接你。公主已经快临盆啦,估计这会儿都要生出来啦。”
萧彻对杜远扔下一句,“我先走了,你看着办吧。”说罢,调转马头同子玉一起打马飞奔往公主府而去。
军中将士都知道他娶了倾国倾城的清阳长公主,如今又要添人进口,人人都道这左卫将军萧彻福气不浅。
幸亏这时街上行人稀少,萧彻一路穿街过巷如一阵疾风般到了公主府门口。勒住战马,从马上一跃而下,把缰绳扔给门口的侍卫,大步流行赶往公主的翠竹苑。
萧彻进了翠竹苑便见侍女们一盆一盆的血水从屋里往外端,屋中还传来公主痛苦的哀叫之声,顿时把他唬了一大跳,不由分说往屋里就闯,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公主,我回来啦,你怎么样啦?”
萧彻本就长得吓人,如今又急又怕样子更是骇人,侍女们谁都不敢阻拦,萧彻一直闯到了公主的产房门口才被萧母给拦下了。
萧彻一个糙汉子又是第一次当爹根本不懂这里面的规矩,听公主在里面叫的凄惨,急得想越过萧母到里面陪伴公主。
萧母死死拉着他的胳膊,嘴里一迭连声地喊道,“你可不能进去,产房自古至今就没有男子进去的先例。公主没事儿,生孩子都这样,两个稳婆都说公主这胎位很正,再过一会儿孩子就生出来啦!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跟清阳说两句话。”
萧彻一脸疑惑,没事儿为什么叫的如此凄惨,比在战场上受伤之人叫的都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