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徐九卿用了早饭，和方杜若告了别，便坐上马车朝汾水村去了。
李玉芬出来散步，见方杜若起来的这么早，还在外面张望，忍不住嘲讽的开口：“呦，你那哑巴相公是不要你了，还是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了，平时寸步不离的，今个看样子，倒像是出远门了？”
方杜若闻声转身，看见李玉芬那花枝招展的样子就倒胃口，多大的年纪了，还穿粉色？
“李姨娘早上起来是吃了蒜吗，嘴怎么这么臭？回去记得好好刷刷牙，别出了门熏到别人被人笑话，”
她打着哈欠，略过李玉芬就招呼阿茶跟自己回去：“阿茶，快走，这里的气味实在是刺鼻，大清早的被污了眼睛和耳朵，心情都不好了。”
“方杜若，你给我站住！”李玉芬三两下就被点燃了火气，跺着脚冲着她的背影乱嚷嚷。
方杜若才没这个闲心思跟她吵呢，回了自己院里，简单梳洗一下，和母亲用完早点，她便准备着该去铺子了。
“娘，你在绣什么啊？”
早点是方府的厨子做的，好歹是县令府的人，味道虽然比不上飘香楼，但也吃的下去，方杜若一手糕点，一边往嘴里送汤，见卫文琴吃完饭，又拿着一个东西在哪里绣，不由得开口询问。
“你的披风破了一个洞，我绣点花样，到时候给你补起来。”
卫文琴心灵手巧，嫩黄色的丝线，在她的手下很快变成了几朵花蕊，若是绣到方杜若那件纯白色的披风上，肯定好看。
“娘的手艺真好，那我可就等着穿咯！”
方杜若笑着擦了嘴，看着喜鹊她们将盘子都端下去，她犹豫了片刻，撑着下巴，注视着母亲。
卫文琴注意到她的异常，笑了笑：“说吧，什么事？”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娘的眼睛。”这么快就被戳穿了心思，方杜若跟个小女孩一样撒着娇，“好吧，其实，我是想告诉娘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卫文琴专注着手里的针线活，头也不抬的：“你现在告诉我什么事呀，都没有我要抱上外孙更让我高兴。”
方杜若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旁边的阿茶听了这话，也是笑出声，接着就被她轻轻打了一下：“阿茶米不准笑！”
回过头来，她看着卫文琴，叹息了一声：“娘，这种事情急不得，你就别拿这个调笑我了，我要说的事情，可比这个重要多了。”
“那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情？”
“我和九卿商量着，将生意做到柳城去，等柳城的生意稳定下来了，就带你搬到柳城，怎么样？”
她的眼睛闪着光芒，提起以后的事情，话语中满是期待，亮晶晶的眸子看着卫文琴，等着她表态。
“柳城吗？”卫文琴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愣，紧接着变低下头去，声音有些闷闷的，方杜若预想中的高兴一点也没有，“挺好的，你想去，我们就去。”
注意到她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方杜若的兴致也一下子减了大半，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母亲的神色：“怎么了娘？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