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汐不会忘记当年就是因为她,我们才会被赶出顾家
而顾正霖用不到自己的时候绝不会想起自己,也只有用得上自己的时候,才会想起她来。
“小意,其实我心中也愧疚你,念着你,,,,”
“住嘴!”凭温凌还没说完的话就足以把冷汐内心的魔鬼逼出来了:“温凌!”她手掌攒在衣服口袋中,忍着心口莫大的痛楚,她把面前的妇人看了又看,“你也就是在用的着我的地方才会说出‘愧疚’二字吧!”
不知不觉,她竟然越说越大声,她用喊的,她甚至朝着她吼着:“你滚!滚出去!我没有骨髓可以他!”
咚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人长臂一伸,紧紧箍住了那激动的人儿,抱紧了怀中的人,即使隔着衣服,都感受到怀中人儿剧烈的颤抖,心口涌出心疼,健硕的手臂又不自觉加大了力道,沉声在她的耳畔说:
“别怕,我在,任何人都别想伤害到你。”
冷汐突然一震,豁然抬起头,入目……下一秒,她伸手重重地一推:“你怎么下来了?”
男人不语
她疲惫地伸手揉了揉眉心,温凌不敢置信,冷汐就这么要把她赶走。
“小意,我求你了!你救救你爸爸,成不成?啊?”
“顾家不缺钱,更不缺人脉,而你也是怕顾西洲把你们母女赶出去吧”
“小意,如烟还没进顾家族谱,要不是,,,你,,,”
简童心中只觉得好笑,她也真的笑了,笑着笑着,泪就出来了。
“对呀,要不是我挑对日子回来,此时你也不用这么求我吧,你也不必关心顾正霖的死活吧”
“小意?”温凌眨眨眼:“你……”
此时的南风瑾也微微愣住,她知道我那天要结婚,所以才在那天回来的。
砰!
温凌看着面前的小意,她狠一咬牙,双膝便重重地跪了下去:“小意!求你救你爸爸,我给你跪下,你一定要救救你爸爸啊,正霖要是不在了,我们母女真的没有出路了,顾家真的就毁了”
好大一顶帽子啊,就这么扣在了她的头上
她看了看无论怎样都不肯放过自己的南风瑾,又看看跪在自己面前,以死相逼的温凌……啊,前有狼后有虎啊。
疲惫,越发的疲惫。
“都来,”她垂着脑袋,声音淡得几乎听不见,沙哑粗嘎,喉咙却干涩的发疼,忍着疼,喉咙动了动,咽了口唾沫,却有血丝的腥甜:“都来,逼我啊。”
“小意,求你了,,”
“你……”冷汐面色有些不对劲,?
下一秒,只听到男人撕心裂肺地呐喊:“小意!”
“快!送医院!”
温凌傻了,忙爬起来追出去:“小……”
而抱着女人的男人,豁然站住,一扭头,阴狠毒辣,咬牙切齿道:“再敢上前一步,我叫顾正霖现在就没命!”
睁眼,一室苍白。
“醒了?”
“莫辰?”
她又转了转眼珠,才适应了窗外明媚的阳光,也不开口询问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记忆断了层,现在醒过来,那些断层的记忆,一点点的回笼。
她想起来了,是温凌。
慢吞吞问一旁的人:“她人呢?”
“阿瑾不在。”
“我问,,,温凌。”
莫辰听了,顿时怒从中来:
“在你心里,阿瑾还不如一个温凌?”他冷嘲:“冷汐,你到底有没有爱过南风瑾这个人!”
如果爱过,怎么那样的漠不关心?
冷汐闻言,心里由衷地涌出一种荒谬。
她把莫辰仔细的看,看得认真无比。
“看什么看?”莫辰却被看得恼羞成怒,她那是什么眼神?
他倒不觉得他那句话,有多可笑。
床上的女人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视线,眸光透过窗户,望向了窗外。
“我在和你说话!你听不见吗?”莫辰没来由的急躁,她这模样……她这模样!
他也说不上来,他到底是对现在的冷汐,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就是对着现在这个叫做冷汐的女人,莫名的烦躁。
但他烦躁归他烦躁,他眼角余光扫到床上的女人,突然之间愣住了,只觉得她的世界,包裹在了玻璃罩中,空气中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无形气层,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了。
外面的,进不去。
里面的,不想出来。
于是,便出现这样奇怪违和的画面。
床上的女人安静的看着窗外的天,床前的男人看着床上的女人发呆。
终于,莫辰叹了一口气,先败下阵来,他算是明白了,谁要和这女人比耐力,比定力,一定输得裤衩都没。
最先落下阵的莫辰,主动提起:
“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
他拿起一个苹果,满满削起来,一边说着:
“这是第二天。明明没有多大问题,早该醒过来了,也不知道怎么都叫不醒你。”可能,太累了吧?
“阿瑾在医院陪你知道今早才走。”
“你难道就不问问,阿瑾为什么陪你这么久了,不等到你醒来吗?”
此时的莫辰真的很想把手里的苹果扔掉冷汐头上,让她清醒的看看这个世界
“南风氏要易主了”
轰~
耳边惊雷!
床上女人无波的眼中,震惊无比!
庞然大物的南风氏,要易主?
她的手指,不自知地紧紧抓紧了床单。
莫辰敏锐的察觉她内心的波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你走了的这几年,阿瑾疯了一样找你。他说,走遍所有能够走到的地界,就是找到老死,也绝对不会放弃找你的决心。
他又没日没夜的工作,事业的版图,不停的扩张。
就连那少有的休息时间,全部都拿来大江南北的寻一个人,他心心念念的那人,就是你啊。”
冷汐心里莫名的烦躁:“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管我什么事?我只求求他,放过我。一别两宽,两不相欠,这是我与他之间最好的结局。”
“莫辰,你看看我!看看我!”她砰地坐起身,苍白的面容上,又浮上浅浅的红晕,大气乱喘着,她指自己:
“这些年,我任由你们抡圆搓扁,想要我什么样,我就什么样。
是个人,都能够甩上一叠钞票,然后就告诉我:你、冷汐,拿着钱让我们开心开心。”
她已经尽力克制自己了情绪:“我爱过他,我从不否认。
我冷汐这一生,唯独爱过南风瑾一个人,再没对谁动过心。
可是你们不能够仗着我的爱,就这么欺负人!”
她说的斩钉截铁,字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