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熠将包裹里的另一双钉子鞋给她。
“好走一些,不容易打滑。”
上官蔓接过鞋子点点头。
“一会儿如果有响动,你一定要很快的就拉绳子,以免有变故。”
上官蔓走到崖边时转过身向叶熠说到。叶熠点了点头,这时觉得这丫头的声音冷静的很,倒像是赴死前的交代。
上官蔓看见叶熠点头后便顺着绳索往下滑,她记得当时她爬的时候差不多是往左方的,也就是说那个洞在右边一些。
上官蔓看见了刚刚和蔺晨曦会和的松树上,她看见松树的树针上挂着些许未干的血珠。
按照蔺晨曦在这下面的时间来看他不可能在这停留这么久,大概是找到血娃子的之后,往上爬,在这儿附近被物体袭击。
上官蔓回想起来,团子在她提及血娃子的时候样子十分奇怪,想来,蔺晨曦一定是被它所伤吧。
上官蔓沿着石壁往右走。
大概一刻钟后,她看见了有一块草癣成紫黄色。上官蔓伸手抹了些在手上,是血迹。
上官蔓有些欣喜,这样看来方向是对了。
她继续往那边走,看到了在崖壁边的洞口,在进洞口前将自己腰上的绳子松开,又将自己的铆钉鞋脱掉,拴在绳上。
然后爬进了洞里。
上官蔓看见团子正缩在角落里,原本雪白的毛发上有斑斑血迹。
蔺晨曦的武功来看,他们俩大概是有过一番争斗吧。
上官蔓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却没有发现蔺晨曦的存在。上官蔓低着头,垂下眼皮,有些失望。
却看见了地上的血迹。
她随着血迹走去,发现血迹在那块写着团子的石壁上没了。上官蔓手在石壁上摸索着,并没有发现什么,又往壁顶看了看,依旧没有发现什么。
刚想要离开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后面的呼吸声,上官蔓的头发飘了一缕在她胸前。
团子现在就站在她身后,它其实在她摸墙的时候就醒了,只是没有走过来。只是她到了这堵墙时,它便不镇定了。
上官蔓缓缓地转过身来,看见团子离自己不过十几公分。
“嗬啊~嗬”团子长着嘴,露出一口的尖牙。
上官蔓用手挡在了自己的脸前,头别向一旁。团子看到上官蔓手上的三响环,用爪子去打了一下上官蔓的手。
上官蔓被冲力击倒在地上。衣裳下的手肘似乎被磨破了,上官蔓感到了破掉的皮肤贴在衣服上火辣辣的疼。
三响环应着上官蔓的摔倒,响了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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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府上的谢景苑感受到了怀里蛊虫的震动,而且不是一般的强烈。
只是他躺在床上,谢景苑用手肘支撑自己尽力地撑起来。
三日了,他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就连站立的力气也已经没有。
谢景苑用了一下力,用手撑在床边,手上的青筋暴起,头上的汗滴到了他手上。
刚伸出一只脚却一下滚倒床边。顾晓端着药进了房间看见谢景苑倒在地上。
“爷”
顾晓放下药,冲到谢景苑的面前,双手穿过着谢景苑的腋下,撑着谢景苑的肩往床上提。
“发生了什么?上官蔓不在府上吗?”
谢景苑瞪着顾晓,头上青筋暴起。
顾晓没有回答谢景苑,将桌上的药端来,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谢景苑的嘴边。
谢景苑抬手用力将碗摔到地上,紫黑色的药和鱼白色的碗摊在地上。
谢景苑的手臂明显在颤抖,谢景苑用另一只手去握住刚刚摔碗的手。
“我问你。”谢景苑的声音有些沙哑,大声却无力。
“她自己跑掉了,不知道去了,哪儿?”
顾晓没有告诉谢景苑,上官蔓到了?鹰山,若是知道啦。只怕就不只是摔碗这么简单了。
谢景苑没有在说话,只是低着头。因为毒性侵体,如今他的脸色苍白还有些泛青,嘴唇也是淡紫色的。
头发披散在耳后,一缕发丝被汗水黏在了额头上。
她是怕自己杀了她所以逃了吧?是知道手环是他的,不想给他找到她的机会,所以正在把手环砸坏吗?
谢景苑冷笑了一声。果然干枯的树枝是不可以经历一次雨水的滋养,否则哪怕雨水淋刷掉它的枝丫,也会对雨水有所眷恋。
但久而久之不在滋养,树枝大概就会忘记它曾经是有渴望过再次淋雨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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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蔓另一只手将自己撑起来,还未站稳,团子便又甩了一掌,依然是击中的三响环。
上官蔓这一次不敌重负,被甩到了墙壁上。
她觉得嘴里有一丝铁锈的味道。用手撑着一旁的石头,慢慢地爬起来。她发现自己的脚已经有点站不直了。
可是团子似乎有些发狂,盯着那只手环,又想扇一巴掌上官蔓,而这一次,上官蔓往下蹲。巴掌砸到了石壁上,大大小小的石块从上官蔓的头顶砸到她头上,肩上。
上官蔓的脚现在已经也是血迹斑斑,被石子划开了好几条口子。
谢景苑又感受到了香囊里的震动,一瞬间火气上窜。
伸手将怀里的香囊甩到了地上。脖子上的白玉坠也被甩了出来,掉在了床沿,滚到了床脚。
若是只是因为她想救蔺晨曦,怕不至于这样吧。上官蔓去看团子的眼睛,发现它不单单望着自己,更多的是看着手上的手环。
她意识到刚刚它扇自己的时候,绝大多数的力气都放在了自己的手上,而且都在同一只手。
上官蔓瞪着团子。“你是在讨厌我吗?”
团子没有回答她,只是眼神里没有那么狠了。
上官蔓看到了它的爪子上的血迹,想到刚刚它扇到了墙上。一定是被伤到了吧。
上官蔓慢慢地往团子的方向挪去。她提起裙角,撕掉一条丝绸。
你的爪子,还是包一下吧。上官蔓甩了甩手里的丝绸条子。
团子没有吭声也没有动,上官蔓便站起来,大步往它那边走。开始为它包扎
“团子,你真正地想伤害我,我很开心。我知道你听的懂”
上官蔓抬头望了望团子对我眼睛,发现它闭上眼,仿佛在睡觉。
“我不知道你刚开始为什么对我好,但也和手环有关吧。无论是什么,都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
上官蔓包好了丝条,坐在一旁。
“可我也是在换情。我不小心伤了一个人,他要这个血娃子,所以我来。这个东西对你也重要吗?”
上官蔓望着它,团子并没有挣开眼睛,但是却点了点头。
“可,他没了它,可能半辈子都会毁,还有我也欠你抓起来的那个男子一条命,是我把他引到这儿的。”
上官蔓没有指望这样会感动它,只是她觉得它可以听懂,或许不会伤害蔺晨曦,这样她有机会将他和草送出去。
团子上官蔓抬起头,发现团子竟然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一点动静。
她站起来跳了两下。团子的气息均匀,大约是睡着了。
上官蔓又撕下来两条布条,抱在自己的脚上。
上官蔓蹑手蹑脚地往墙壁边走。手放在石壁上摸索,依然没有发现什么。
她往下望,却发现石壁旁有一株花,不是真的,像是塑料做的。
上官蔓蹲下去,摸白色的花蕊,发现真的是蜡纸的。
用力的拔了一下,花并没有坏,而一旁的石壁开了一道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