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黄小凡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人挺好的，和蔼，儒雅，有礼貌，知识面广……。”
“我问你，你到底喜欢不喜欢他？”程思浩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他眉头紧皱，呼吸还有些急促。
“我就是……就是比较崇拜他。有知识，有风度，有礼貌……。”黄小凡努力想象着朱教授的样子。
“你们这些傻丫头，就知道崇拜，人家那些骗子们就喜欢欺骗玩弄你们的感情。”程思浩瞥了黄小凡一眼，以不屑一顾的口吻说。
“不，朱教授不是这样的。”黄小凡坚决否认。
“不是？不是那他干吗不离婚后再来找你？你这个傻妞！你就是那种，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帮人数钱的主！”程思浩压低了声音说。
“朱教授不是坏人。”黄小凡只好无力地辩驳着。
“你这个傻丫头，叫我怎么说你好呢？真是傻到家了。”程思浩说着，竟然把手放到黄小凡头上，随意地揉着她的头发，把她临出门时精心打造的发型全部弄乱了。
“你……你干嘛你？！”黄小凡不高兴地说，同时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把他的手拿开。
谁料想程思浩不仅没有放手，反而一把捉住了她伸过来的左手。他一扭身，整个身体面向她，左手一个环抱，对准她的唇就吻了下去。
“呜呜……。”黄小凡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不知所措，想要挣扎反抗，无奈唇被封住，手也被他钳制着动弹不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含混不清声音。
程思浩的吻，持续了很长时间。他一会儿把黄小凡的下唇紧紧吸住，吸得她只想喊痛。一会儿又深入她的口中，把她的舌头吮吸得似乎要脱离口腔一般。
疼痛的同时，黄小凡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些部位却起了反应，似乎在脱离黄小凡的大脑指挥，主动去迎合程思浩。
终于，程思浩放开了黄小凡。
“讨厌！”黄小凡下意识地伸手打了程思浩一巴掌。
“小声点！”程思浩压低声音说：“你没看到吗，旁边有人在看着我们呢。”
黄小凡似乎这才想起来是在长途客车上。她朝四周看了看。过道对面是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小孩。两个人正一边说话一边喂小孩吃东西。似乎并没有刻意朝他们这边看。
前后排座椅的人，因为隔着高高的靠背，而且他们的声音也不算很大，所以并没有人关注他们。
就在黄小凡一愣神的当儿，程思浩靠近他，紧贴着她的耳朵压低声音说：“你这个傻丫头，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我——喜——欢——你！”
黄小凡转过身，诧异地看着程思浩。他说他喜欢我……？他说他喜欢我！他……真的喜欢我？
黄小凡努力回想着他们两个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他对她，作为一个顶头上司，多数是批评，指点，指责，帮助。赞誉的话很少有的。对了，他们之间有过一次接吻，那是一次令黄小凡惊愕的吻。事后黄小凡甚至觉得那是程思浩在吃她的豆腐。再说了，事过之后，他似乎又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这让黄小凡怎么想？
看着黄小凡一脸惊讶，程思浩说：“你还不相信？你也不想想，我帮你做了多少事？”
他……帮我做事？
黄小凡努力回忆着。修改图纸，修改论文，代替她去巴基斯坦……似乎真是帮过她不少呢。
“你呀，真是个……怎么说呢……榆木脑袋！”程思浩贴着黄小凡的耳朵说道。
黄小凡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程思浩。这是她自从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认真地和他对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