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选择,那么她宁愿已经死了,而不是这样屈辱的面对。
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只用一支玉簪挽住如墨的青丝,细长的眉衬得他分外妖娆,一袭柔软宽松的青山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白玉一般的胸膛。
麟国的王呵、
他就那么远远的看着她,高贵霸道,令人遥不可及。
千若雪浑身一软,再无半分力气,眼帘缓缓合上,在她最狼狈的时候,他出现了。犹如天上的月亮,高贵的让人不敢直视。
皇甫烈焰凤眸一眯,只一眼,他的心便犹如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她,居然被伤成这样!
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她面前,扯下身上的衣衫裹住她,便将她打横抱起!
她的脸……又是一道伤,还未凝固的血迹依旧在渗出,染红了她洁白的脸颊,贝齿还是紧咬红唇,没有松开半分!
带着一身怒气,皇甫烈焰离开了地下室、
明亮的红木大床上,素颜女子双眸紧闭,又长又翘的睫毛轻轻颤抖,秀气的眉皱在一块儿,樱唇紧抿,仿佛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左脸颊边那一道还未全然凝固的疤痕狰狞刺目!一头青丝倾泻在肩头,凌乱而绝美。
“主子、大夫来了、”非墨冷冷的睨了床上的千若雪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叫他进来、”皇甫烈焰面若冰霜,细长的眉纠结在一起。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着灰黑色布衣的郎中背着一个大药箱走了进来。带着一身风尘仆仆。他喘着粗气,结结巴巴的问道:“病人,病人呢?!”
皇甫烈焰冷冷瞪了他一眼,显然是不相信他的医术。
大夫被皇甫烈焰盯得浑身一颤,他慌忙低下头去;“公子。我可以去医治病人了吗?”他诺诺的说到。
皇甫烈焰这才让开一条道,让他来到千若雪身边。
大夫放下药箱,在触及到千若雪脸上的疤痕时,也不由的啧啧叹息了两声。这姑娘本该是国色天香的美女啊!结果愣是让两条丑陋的疤给掩去了光彩。
大夫的手搭上千若雪的脉象,诊治了一会,眉头越蹙越紧!这……这……她竟然中了这种毒!
大夫慌张的神色全被皇甫烈焰收紧眼底,他不动声色的开口:“她怎么样?”
大夫用手抹了抹额头渗出的汗珠,结巴的说道:“公、子这。小人知道这是什么毒药,只是
小人就算说出来了,公子也不一定能取到那一方药引啊!”
“说、”皇甫烈焰冷冷打断他,凤眸上挑。
“是、是、”他连忙点头回答:“这姑娘中的是蓝草鸾香,此毒药性缓慢,会在人体内潜伏一段时间才会发作、所以若是能拿到药引还是有的救的、但这问题就出在这药引上!”大夫说道这儿顿了一下。
“这药引在哪儿?”皇甫烈焰微蹙眉,不悦的问。
“这药引便是常年长在雾国天山上的白珍林芝!常年生长在最寒冷的地方,若是想取到此药引,必须要到底雾国,再爬上那天山之巅,方能采撷到啊!但是若能采撷到这白珍林芝,那也真就算是这姑娘的福气了,她的脸也有救了呢、”大夫笑了笑,说道。
皇甫烈焰凤眸扫过千若雪脸上的伤,心中猛然一滞。开口道,“她现在动不了、大夫可有方法医治?”
“这无碍、姑娘中的毒中参了麻药的成分,再过几个时辰,她自然会动了、只是她似乎着了凉,在烧着呢、小人给她开个退烧的药方。”大夫说着,捋了捋胡子,提笔开始写药方。
不稍片刻,大夫便把写好的药方递给了非墨:“你就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保管这姑娘好起来、”
“非墨、送客、”皇甫烈焰睨了大夫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是、”非墨贴肉色的唇抿了抿,视线却飘向了躺在床上的千若雪。
千若雪,你到底是凭什么?竟然叫主子对你这般上心!
眼眸一黯,非墨不再看她。
“千若雪、离了我身边你就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了么?”深如寒潭的凤眸透出冷光:“我会让她们付出代价、她们伤你多深,我就让她们还你百倍、你说可好?”皇甫烈焰眷恋的用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她苍白毫无血色的樱唇,略微粗糙的触感,却令他莫名的安心。
千若雪、这次,我不会再放开你!你放心,没有能把你带离我身边,再没有人!
皇甫烈焰眼眸定定的望着那张安详的睡颜,仿佛起誓一般!
夜色很浓,起了雾,一大片一大片的模糊着。夜色中的建筑迷迷糊糊,看不真切。
冰冷的地下室内,寒子璃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桎梏着。她绝色的容颜憔悴不堪,嘴唇被冻的煞白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她颓然的瑟缩在角落,双手紧紧抱住膝盖。
“砰、”大门被打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
皇甫烈焰带着满身的肃杀之气,一双丹凤眸阴晴不定、难以叵测。
看见他进来,寒子璃本能的瑟缩了一下,脸上却无丝毫的惊色,她淡然开口道:“想怎么折磨我?是毁了我的脸还是把我大卸八块?毕竟心爱的女人变成这样,是个男人都会心疼呢、”寒子璃巧笑嫣然,语气冷冽不已、
皇甫烈焰勾唇冷笑,青色的袍子被风吹得鼓鼓的。
“我不会毁你的容,也不会将你大卸八块,但是我会让你痛不欲生!我要让你尝尽那种蚀骨的痛!”皇甫烈焰眼中迸射出嗜血的冷光,直直的刺向寒子璃、“非墨、”他对着空气叫唤了一声。
“是、主子。”非墨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支玉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