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练体这条路,可不是一般人能走的,非得有大毅力不可为之,你真的想好了吗?”东方老头上下打量着墨空,怎么看这小子也不像是个能吃苦的人。
“爷爷,您放心,我墨空这辈子生下来就是为吃苦来的,我师父说了,我五行缺苦,我只要一天不吃苦,浑身不自在,要不,我怎么会被您揍呢?您要是觉得不爽,再揍我一顿,让我再吃点苦头。”墨空嘿嘿一笑,为了得到练体的功法,他也豁出去了,因为他只要一想到墨莲脑袋里有个魔陀罗,他就坐不住了,所以他必须提升自己的实力,要不怎么保护墨莲。
“你小子,不错。”东方老头闻听此言,对墨空有些刮目相看了,这小子原来也是一个为达目的,绝不要脸的家伙,不过,他很喜欢这种人,说着话,就坐到了树下。
“爷爷,那要如何才能得到西方那老小子手里的功法?”墨空舔着脸,也坐到了树下,往东方老头身边靠了靠。
“西方老头说了,想要他手中的炎龙霸体诀,要你干娘拿十万灵石以及万枚兽晶来换!”东方老头那双小眼睛骨碌碌一转,如此说道。
“我靠,赶情你的办法是从我干娘那听来的啊!”墨空闻言,骂了一句。
“甭管从哪听来的,你就说你想不想要那部炎龙霸体诀?”东方老头斜眼看着墨空问道。
“想啊,怎么能不想呢?炎龙霸体诀,只听名字就很霸气!”墨空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说罢,他看着东方老头继续问道:“你之前所言,意思是说,我干娘舍不得灵石和兽晶,没有帮我将那部什么炎龙霸体诀换回来?”
“呵呵,你干娘倒是想换回来,可她哪有那么多灵石和兽晶?”东方老头呵呵一笑,说道。
“灵石是什么玩意?兽晶又是什么玩意?”墨空闻言心中一松,看来不是干娘不帮他,而是帮不了他,于是当下问道。
“这个是灵石,这个是兽晶!”东方老头手掌一番,掌心之中,多出两颗拇指大小,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光泽的蓝色晶石,东方老头先是指了指其中一块菱形灵石,又指了指另一块椭圆形的灵石,说道。
“哪里有这种东西?还有,如何能够搞到这种东西?”墨空将两块晶石挨个捏在指尖,放在眼前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后下意识地将两块晶石揣进了怀里,继续问道。
东方老头见状,白了墨空一眼,掌心白光一闪,那两块晶石又回到了东方老头掌心,墨空见状,尴尬一笑。
“爷爷有三种办法可以得到灵石和兽晶,就看你小子选哪一种了!”东方老头翻手之间,收起了那两块晶石,大有深意地说道。
“说来听听。”墨空闻言,来了几分兴趣。
“第一个是偷,第二个是抢,第三个是去一个地方挖,你选哪个?”东方老头嘿嘿一笑道。
“去哪偷?”墨空闻言,下意识地问道,在他心里,这个办法应该是最有效率的。
“云宫珍宝阁!”东方老头说出珍宝阁三个字时,眼珠子是亮闪闪的,看来对那个地方,他应该是垂涎已久了。
“那珍宝阁阁主,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不就是你莲心老祖吗?”墨空脸色微微一变,这件事,还是他从墨莲口中得知的。
“不错,正是她!”东方老头闻听莲心的名字,不免有些尴尬。
“不去,偷老祖的东西?那不是找死吗?我可没那么傻!”墨空脑袋摇得很拨浪鼓似的。
“那就去抢!”东方老头建议道。
“抢谁的?”墨空一把抓住东方老头的衣袖,激动地问道,在他心里,这个办法也不错,在小翠山,他也没少和墨莲抢灵兽的宝贝。
“云宫里的灵妖,随便哪一个,都可以,就跟你和墨莲在小翠山抢灵兽的灵果一样,不过,抢了之后,千万别让对方认出你是谁。”东方老头嘿嘿一笑,建议道。
“算了,云宫里的灵妖,凭我这点儿本事,我可惹不起。”墨空闻言,又摇了摇头,很有自知之明地说道。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东方老头摊了摊双手。
“去哪挖?”墨空好奇地问道。
“嘿嘿,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小子,九霄云宫之下,还有八重天,名曰八荒古地,无论哪一重天,都有着许多元兽存在,只要杀死元兽,就能得到兽晶,而且,八荒古地中,还有许多灵石矿脉,矿脉之中自有灵石可挖,那就看你小子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东方老头闻言,嘿嘿一阵坏笑,笑的墨空心里有些发毛。
“灵石随便挖吗?”墨空对元兽兴趣不大,对所谓的灵石矿脉,却很有兴趣,从东方老头的话语中,墨空不难听出,灵石这种东西,应该很珍贵,可是如此珍贵的东西,不能让人随意挖走吧。
“你想的倒是美,灵石对于九霄云宫来说,那可是稀缺之物,怎么会让人随意挖掘呢?”东方老头白了墨空一眼。
“不让挖,那你让我挖个屁?”墨空闻言,没好气地骂道。
“以个人的身份自然不行,若是你做一个矿工,还是允许挖的。”东方老头对墨大有深意地空眨了眨眼。
“矿工又是什么?”墨空一脸好奇地问道。
“自然是专门挖灵石的。”东方老头答道。
“那如何才能做一名矿工?”墨空来了兴趣。
“嘿嘿,你小子运气不错,你基本上已经有了做矿工的资格了。”东方老头坏笑着说道。
“此话怎讲?”墨空有些疑惑,难道小爷天生丽质,长着一张矿工脸?
“矿工可是一份苦差,一般的灵妖没有人愿意去做,也只有那些触犯了云宫律条的人,才会被罚去做矿工。”东方老头解释道。
“靠,那不是犯人吗?”墨空直接惊叹了一句,东方老头之前的话,分明就是说他跟犯人差不了多少,这让墨空有些恼火,拿小爷跟犯人比,你老小子,几个意思?
“对,就是犯人,你小子偷了圣灵之气,已经触犯了云宫律条,按照云宫律条第三十六条规定,凡偷盗者,罚做矿工五载,以示惩戒!”东方老头看着墨空,嘿嘿一笑道。
“靠,五年?这么久?”墨空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
“五年嘛,眨眨眼就过去了!”东方老头浑不在意地说道。
“对于你们灵妖来说不算久,可我是人族的啊,能有几个五年?”墨空摇了摇头,说道。
“傻小子,你说说,你师父今年活了多少年岁了?”东方老头就跟看傻子似的,看着墨空问道。
“师父嘛,快七十了吧!”墨空听闻此言,眉头先是一皱,他从来没有问过师父这个问题,但仔细想了想,按照师父的容貌,推断出了师父的年龄。
“傻小子,爷爷实话告诉你,你师父的具体年岁爷爷说不准,但至少不下一千载!”东方老头的话,让墨空惊讶无比。
“不可能的事,人怎么能活那么长时间?你以为我师父跟你一样?”墨空摇了摇头,一脸的不信。
“要不怎么说你傻呢,你说,人为何修道?”东方老头伸出一根手指,弹了墨空一个脑瓜崩,阴沉着脸问道。
“为了变强,不受人欺负!”墨空疼的裂了咧嘴,揉着脑袋说道。
“还有呢?”东方老头继续问道。
“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墨空沉吟片刻,如此说道。
“若是你有一天老死了?墨莲那丫头还活着,她若是被人欺负了,你拿什么守护那丫头?”东方老头白了墨空一眼,如此问道。
“对啊…死了还怎么守护?”墨空闻听此言,如遭当头棒喝。
“不知道了吧,爷爷告诉你,无论是妖,是魔,还是人,修为到了至高境界,皆可长生不死!”东方老头的话,惊的墨空是目瞪口呆。
“长生不死……!”墨空一脸震惊地惊呼出口。
“不错,就是长生,不死不灭,与天地同寿的那种!”东方老头一脸的感慨不已。
“练体可得长生否?”墨空皱着眉头激动地问道。
“可!”东方老头点了点头,一脸笃定地说道。
“靠!”墨空闻言,不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直接惊叹了一句。
东方老头闻言,诡异一笑,没有说话。
“爷爷,你真是我的好爷爷…哈哈哈…”墨空站起身,激动地叫了两声爷爷,随后仰天大笑起来,好似他已经得了长生似的。
“你激动个屁啊…”东方老头待墨空笑罢,白了墨空一眼,语气中带着嘲讽。
“长生啊…小爷我能长生啊…爷爷你说,我能不激动吗?”墨空眼望苍天,一蹦三丈高,在空中肆无忌惮地挥舞着双手,激动地理所当然起来。
“长生若是说说这么简单,那天下之人,岂不是皆可长生了?”东方老头的话,当即给墨空浇了一盆冷水。
“也对,那如何可得长生?”墨空闻言,平静了下来,再次坐到东方老头身旁,好似一位学生求教先生一般。
“修行,让自己超越天道!”东方老头的话,墨空听不明白,却也知道,这条长生之路,没有那么简单。
“何为天道?”墨空不解地问道。
“花开花谢,日升日落,生老病死,潮起潮落,皆为天道规则,若你能将这规则打破,自己制定规则,便可长生。”东方老头一脸感慨地说着圣主大人当年说过的话。
“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但小爷想试一试!”墨空闻言,攥了攥拳头,一脸坚定地说道。
“得了吧,连矿工都做不了,还想长生?”东方老头闻言,一脸不屑地说道。
“谁说不做了?为了那劳什子炎龙霸体诀,莫说矿工,就算卖身,小爷我也认了!”墨空信誓旦旦地说道。
“卖身就算了,你这岁数卖身也没人要,你回去了以后,记得,一定要咬死了,那圣灵之气就是你偷走的,而且还找不回来了,你干娘到时候,为了给族人一个交代,定会将你流放到八荒古地去做矿工!”东方老头嘿嘿一笑,如此说道。
“小哥,我说,要是没有犯错,就不能进入那八荒古地吗?”墨空先是点了点头,随后有些不解地问道。
“不是不允许,而是你实力太弱,送你进去,跟送你去死没什么区别,你说你干娘她会舍得平白无故地将你送进去?”东方老头解释道。
“靠,老小子,你这说了半天,是让我去送死啊?小爷不干!”墨空当即骂了一句,摇了摇头道。
“诶!想得长生,却没有拼死的信念,终究是一场徒劳罢了,世人皆想长生,又有谁知道,长生之道就在死亡的另一头!”东方老头望着高空,一脸感慨地叹了口气,说着圣主当年说的话,好似对墨空很是失望。
“长生在死亡的另一头?”墨空低着脑袋,喃喃自语着。
“不知饥渴,如何得悟果腹?不经战乱,如何得悟太平?不经生死,如何得悟长生?殊不知起与落,福与祸,阴与阳,生与死,相生相伴,正如那黑夜在白日的另一头。”东方老头一脸感慨地说着,好似在自己问自己!
墨空闻言,沉吟了半晌,好似明白了东方老头言中深意,眼中灵光一闪而过,咬着牙说道:“八荒古地,你给我等着,小爷去定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不可为,却有人非要去做,就像此时的墨空,为了一句长生,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为了能够守护墨莲,为了解决自己的头痛病,为了找到九天灵界,为了弄明白自己的身世,他此刻的内心,已然有了纵死无悔的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