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被气笑了,“苏小姐你看他,我还没抱到他呢,他眼泪就要流出来了,这可怜兮兮的小样子,真是让人心疼的很。”
苏七月摸着念念的头,笑得很开心,“是啊,看他这样,以后可以培养一下演技,说不定还能当演员,给我拿个影帝回来呢!”
“谁说不是呢!”
红姨帮苏七月盛好饭,也给自己盛了。
她在苏七月这里,跟苏七月的感情很好,苏七月也从来都没有把她当做保姆看待过,一直很尊敬,就像尊敬自家的长辈一样。
红姨心里很高兴,每次吃饭都跟着苏七月一起吃,并不避讳。
吃了几口,红姨忽然小心翼翼的说,“苏小姐,少爷已经好久都没有来过了,你要不要提醒他一下,让他过来看看念念?”
苏七月一手抱着念念,一手拿着筷子,刨了一口饭,咽下去后,无奈的摇摇头,“我今天跟他提了,但是他说很忙。”
“哦,忙啊。”
红姨心里似乎猜到了什么,怕苏七月难过,安慰道,“苏小姐,少爷管理着那么大的集团公司,平时应酬肯定不少,他说忙就一定是在忙,你……你别往心里去。”
而此时说自己在忙的夏衍商却坐在郊外别墅书房的阳台上,手里捏着酒杯,目光沉寂的望着眼前的一片湖水。
他的脑海里一直回绕着苏七月对他说的那些话,想让他去看看念念,看他们的儿子。
呵……
夏衍商冷漠的弯了下嘴角,他们的儿子?
除了是他的种之外,别的都不是他做的!
他可没有跟苏七月在一起两年,他更没有享受过苏七月的浓情蜜意,苏七月对他,什么时候温柔过,又什么时候小鸟依人过?
笑话!
他什么都没做过,又为什么要对那个孩子负责,又凭什么要认一个便宜的免费儿子?
洋酒顺着他的喉咙滚下,他眯了眯眼,抓起一旁的空酒瓶用力的掷向湖中,噗通一声,空酒瓶掉进湖中,没一会儿就飘了上来,浮在水面上。
他看着那个酒瓶飘飘荡荡的在湖水中游荡,心渐渐的沉了下去。
就算再怎么厌恶那个孩子,就算再怎么心中不忿,但他终究还是舍不得苏七月。
那个背着他把他写成绝世大恶魔的女人,那个笑起来很好看,一双眼睛晶亮的就像坠满了满天星辰的女人,他……又如何舍得不要她?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一句话,爱很伟大,能包容对方一切的不足,不管是他好的,坏的,看在眼里,都是完美的。
即便他没有享受那个过程,但结果他不能否认,那个孩子就是他的亲生骨肉!
他倏然起身,深邃的视线再一次看了眼漂浮在湖面上的空酒瓶,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苏七月抱着念念坐在沙发上玩,念念大了很多,现在会坐了,她手里拿着摇摇棒左边摇一下,右边又摇一下,念念随着声音转头,一会儿转这边,一会儿转那边,样子很可爱。
红姨坐在一旁乐得眼角纹又深了些,“呵呵,苏小姐,你看念念的小脑袋转的多可爱啊。”
苏七月露出母爱般慈爱的笑容,“是啊,这么大的孩子最可爱了,也很好带,什么都不懂,也没有过多的需求,只要你陪着他,他就很开心。”
“那可不是!”
红姨赞同的点头,“都说陪伴是最好的爱,父母对于子女而言,只要陪着,干什么他都开心。”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红姨看向门口,好奇的问,“这个时候谁会来啊?”
苏七月始终摇着手里的摇摇棒,并未回头,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念念,就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不知道,可能是盛夏吧,说不定又在秦家受了委屈,想让我陪她喝酒。”
盛夏红姨是见过的,红姨很喜欢盛夏,可以说,盛夏是红姨见过的最优雅,最迷人的女人。
她独立自主,美丽大方,优雅从容,即便心里不高兴,面对人时,也是微笑着,这样的女人,想让人不喜欢都难。
红姨站起身,笑着朝门口走去,“可能是吧,要是她呀,等她进来,我就去给你们拿酒,上次她说家里没酒,我特意给你们准备了两瓶呢!”
苏七月笑,“才两瓶?我觉得有点少。”
红姨正准备回话,打开门一看,顿时愣住了。
说好的盛夏,怎么就变成了……夏衍商?
“少爷!”
红姨惊喜的朝旁边站了一步,给夏衍商让出路来。
夏衍商淡漠的点点头,抬脚走了进去。
苏七月听见少爷两个字,立刻回头,便看见夏衍商真的已经走了进来。
他来了?
苏七月心里惊喜,不是说很忙,忙到什么时候都不知道吗?
居然还是来了。
她抱着念念站起身,“忙完了?没有耽误你吧?”
夏衍商没回答,视线往下,盯着她怀里的孩子,不得不说,这个小崽子长得……还真是越来越像他了。
只是……小崽子脸上忽然出现的警惕是怎么回事?
苏七月见他看着念念,心里很欢喜,抱着念念朝他伸了伸手,“你抱抱?”
念念忽然离开了母亲的怀抱,被举在空中,失去了安全感,小嘴一撇,张嘴就要哭,红姨忙在一旁哄他,“念念不哭,念念不哭,这是爸爸呀,你看,这是爸爸!”
夏衍商嫌弃的皱了下眉头,这小崽子竟然还不让他抱?
嘁,他还不愿意抱呢!
从念念脸上收回视线,夏衍商淡漠的绕过苏七月,在沙发坐下。
苏七月看他那么冷,心里有点点难过,但她却不气馁,抱着念念坐在了夏衍商的身边,然后抓起念念的小手去摸夏衍商的手臂,学着孩子嗲声嗲气的说话,“爸爸,爸爸,你抱抱念念嘛,念念想你抱抱了。”
那软软的触感让夏衍商的心顿时一软,他转过头,看向念念肉嘟嘟的小脸蛋儿,还别说,这么近距离看,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的可爱。
想到这,他在心里颇自豪的想,这不废话吗?也不看看是谁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