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帝天静静地深思了片刻,惊喜地道:“那您既然已经回来,魃妖岂不是不足为惧了!”
男子的脸色顿然变得有些阴沉,轻叹了口气,“我不过只是一缕残识,连鬼都算不上”。
释帝天猛然知道了些什么,“释族有古卷记载,引子并非是战亡?您,到底是怎么死的?”
释帝天的话好像触及到了男子什么,冷声道:“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记住,我是来帮你变强的就够了。”
“您是我师父,帮我变强,我知道啊。”
男子淡淡一笑,看着释帝天,“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助你,成神!”
“成神!”
“师父,你没开完笑吧?”
“谁和你开完笑。”男子低喝一声,道。
释帝天这时的表情漫是讶异,“神”,不知有几千年大陆上没有出现过了。
释帝天连仰望的资格都不具备,又何妄想成为。
“可是你有把握吗?您似乎都还没有到达那种层次吧”?
释帝天一句话正好戳中了他的弱处,没了身体便只有修炼那一缕残识,他只有拼命修炼才能保障最后一缕残识不会消散。
他凭着他万年一遇的修炼资质与天赋,费尽千辛突破至神境,不过自此以后便半分不得寸进,而这也仅仅是身体的原因。
“我已半神,那一层次我早晚会达到”。男子郑重的道。
“总之我这一辈子都将徘徊在你左右了。”
释帝天越加不解起来,“那您为什么要帮释林我?”。
“一位朋友所托。”男子回答道。
“朋友?”释帝天不禁想,不知是哪一位高人能和我这等扯上关系?
随后心中又暗暗发笑,“一位半神老师,血赚!”
男子又突发感慨起来,“那个人,是我一生都追逐不到。”
释帝天听后大感惊异,“什么?您的意思是说他比您更强!”
男子微微点了点头,便是没有再说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释帝天扭捏地说道:“师父,你看马上就三族斗会了,那个,你能不能赐我一门法决。”
北方大陆的上三族斗会是为培养三族皇嗣而举行的擂台战,凡胜者都可以由释族保护进入矿界山脉内部历练,那里面的奇珍异宝无疑会让她们垂涎,包括释帝天。
新到手的师父必然要好好压榨一番,只要能获得进入矿界山脉的资格,在那充满机遇山区好好修炼一番,释帝天有把握突破到星新。
“我这里法决是多,可全是水系法决,你是水属性修星师吗?”男子问道。
“我父亲说我的星海,是红色的。”释帝天道。
“火属性么”。
男子犹豫了一下,道:“法决我无法给你,不过等你步入星新,我倒可以送你几份功法,我最烦倦育人,所以别指望我教你”。
“可是师父,你出手的功法定然不是凡物,我上哪儿去找与之相衬的法决呢?”
法决的好坏直接影响修行的速度,对于修星之道必要倚仗的法决,释帝天不可能上大街随便找一本修习。
而在释族皇宫的高级法决阁里倒是有些不下天地级的法决,可那都是斗会冠军的专属,连释帝天都是不能染指的。
男子像是顿然明白了什么,对着释帝天道:“小家伙,你莫不是想让我帮你找。”
被揭穿了的释帝天讪笑道:“不敢不敢,只是师父要是能帮我成为那斗会的冠军,我便是能得到法决了。”
释帝天对男子只得一五一十地解释,不然谁敢说这个在释帝天身上待了这么多年的残识不会知道些什么。
“真是麻烦。”
男子怨愤一声,释帝天灵魂顿然归位,在床上瞬间消失了去。
释帝天他们来到了一座岛屿,岛分金,白,紫黑三域,其中紫黑最广。
“这里难道是玄岛?!”释帝天望着眼前的一切,震惊道。
玄岛,六千年前大陆唯一的神明,“玄帝”,为嘉奖北方人民所创造的一座岛,岛分三域,各有三把灵器。
冰云,冥由,乱金锤。
冰云剑,由在寒湖养了千年的冰灵寒铁搭配蓝晶陨铁炼成,中品灵器,触之即冰裹全身。
乱金锤,由六千多种金属搭配金晶陨铁炼成,中品灵器,重达一万斤,称为最坚固的武器,凡间武器经不过他一击。
冥由,神空域冥神所炼,传闻炼成后还是由乱金锤打造数万下,才进献给玄帝,乃灵器上品!
只是冥神在那边人品不好,称号邪神,所炼之剑被传为邪剑,人称能控人心智,为冥神所用。
这三把灵器被封印于大陆最北海域玄岛上,有缘则得,无缘皆不可冒犯。
“无缘皆不可冒犯?他们都会遵守的吗?”
释帝天听男子说这一句,疑惑道。
自己若是无缘,岂不是白跑一趟。
“有一些人无缘道也得了,只是都是付出了些代价的”。
释帝天听男子说的种种,对这地方也突感敬畏。
“那么两把灵器,选一个。”
释帝天便是明白了什么,道:“两把?我就知道……。”
“冥由吧。”
释帝天道。
“冥由,为什么?”男子问道。
“锤子太重了”。
男子哼笑一声,又道:“但传闻这是一把邪剑,你不怕?”
“你以为我会信他们吗?”
男子听完大笑起来,便笑边道:“好小子,我喜欢!”
他们俩乘剑飞与紫岛上空千米,还不能将整片紫岛尽览。
已过一时,他们连剑的一丝气息都是感觉不到,又慢慢回到地面,进行地毯式搜索。
“西北南面都已经探索尽了,不会被人取走了吧!”
释帝天望向男子,道。
“有可能。”男子道。
“什么……!”
释帝天大是惊诧,找了一个时辰,到头来是白忙活,这对于是太子释帝天道是从没体验过。
“去东找。”
男子撂下一句便远远得向东飞走了,明显是为释帝天的耐心感到鄙夷。
释帝天也感觉到了男子的愤然,便是老老实实地向东行去,刚见面不久可不能留下个负面印象。
终于又过了几个时辰,释帝天爬上一座高山,在一个紫色圆形法阵上发现了男子。
男子见释帝天还真找了过来,心中有了一丝慰藉,却仍愤道:“你能再慢点吗。”
“师……师父,对不起”。释帝天喘着粗气道。
男子心中最后一丝愤意已然消失,道:“好了,来吧。”
释帝天踉跄走进了法阵,法阵直径五米遍布紫色条纹,东西南北处各刻着符文。
“站着别动,我送你进去”。
“啊?你不去吗?”释帝天问道。
“这事得靠你自己”。男子一副默然的样子道。
“我死了怎么办。”
“那也怪你自己蠢,怨不得我。”
释帝天懵了,这家伙竟然是这样的人!
“你,你叫什么名字,我死也要记着你。”
本想着逗一逗我这位男子开心,却没想适得其反。
几秒之间男子心又被一股莫名的黯然侵占,他缓缓地说出了几字:“我忘了。”
释帝天看他这样,应该是有着某些事,也不好再去问。
“那我送你个名字怎么样?”
“就叫欲仙。”我看你一直随心所欲,想走哪里就走哪里,随便就是造个世界,再合适你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