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在街上,被这热闹非凡的景气所惊艳,没想到,这世间还有这样的生活方式。
三人正逛的高兴,突然,轰轰烈烈的来了一拨人,把街上的行人驱赶到两旁,霎时,热闹非凡的街道变得瘴气缭绕,来不及收拾的店主被他们掀翻了摊子,来不及退到一旁的老人与小孩,被人撞到在地,连滚带爬的,慌慌忙忙的退到街旁。
清理完街道上的人与物,那拨人又威严站立在街道旁,把行人隔绝起开,街道中间干净无比,连片菜叶也没有。
沐遥知也被推撞到街旁,被熙熙攘攘的人们撞的昏头转向,一眨眼,完全不见了诗恒和晨桐羽的踪影。
不过这样也好,日后说起来,自己也有依有据。
不等片刻,便见一个豪贵的轿子在众人的肩上缓缓映入眼帘,这轿中坐的究竟是何人?竟如此大的派头。
“老伯,这轿中人是谁呀?排头那么大!”沐遥知小声的问身旁的一位老伯。
“小姑娘,你不是余杭人吧?”虽是个疑问,语气却夹杂着肯定。
沐遥知更加疑惑了,自己的这身打扮可全是按照当地女子的模样,说的话也与当地的人并无差别,这老伯为何就如此肯定自己不是余杭人呢?
“老伯,为何这般说道?”沐遥知不解。
“凡是余杭之人,对这轿中之人都有些耳闻,你刚才那番话,不就是最好的说证。”
沐遥知本就没想隐瞒身份,没想到,却被老伯拆穿的淋漓尽致。
“老伯真是明智,我的确不是余杭人,我和兄长是从外地而来,想来余杭开开眼界,不料刚才与兄长走散了。”沐遥知大方承认,对于自己的来历,她可最会编造。
“小姑娘,在余杭,这轿中之人是一个不可触碰的言谈,你若想好好的,就装作不视不闻不言不忌”
待轿子没入街头后,街旁的人不哄而散,又做起了之前的事情,关了门店,重新打开了门,招揽商客,被推翻的小摊,摊主找了几人一起帮忙,把小摊扶起,收拾收拾,又叫卖着。
所有的人对于刚才的事只字不提,也不疑惑,更不生气,仿佛刚才的事经常发生,却又没有发生,叫沐遥知好不疑惑。
偏偏她还不能问,也不能谈,憋在心里,难受极了。
沐遥知很快就将此事作罢,趁着诗恒和晨桐羽不在身边,自己得赶紧找寻。
沐遥知那晚夜袭犀灵阁,记载虽未显示究竟是哪户人家,却有描绘。
沐遥知之所以不告诉曲朝妍,是怕她担心,依着她的性子,若是知道了,定会偷摸下山,私自找寻,若她出了事,沐遥知可不会原谅自己。
“高墙环护,绿柳相依,院前两狮,威严威相,院中甬道,觥筹交错,山石点缀,繁花似锦,争奇斗艳,美不胜收。”这便是记载所述。
余杭楼阁模样相似,符合描述的也不计其数,若是一家家查下去,恐怕等到沧海桑田,也不得而知。
沐遥知在街上找了一位比较年长的人,委身询问道:
“老者,你好,请问这余杭有没有什么大户人家,或者是高官贵族之类的?”
沐遥知猜想,记载所述,豪华尊贵,繁花似锦,甬道交错,若是小门小户,这样的装饰未免太过宣扬,况且又曾拥有过苏辞,家境定然显赫,要么是行商大家,要么是高官贵族。
有了这个猜想,沐遥知这才找了个年长之人询问,土生土长的年长之人,定会知道一二。
老尊不假思索,很快就倾尽告知。“这余杭呀!五六年前吧!大抵呀!我也记不清了,还真的有两户你所说的这种人家,一个是城南顾家,高官显赫,一个是城北的段家,商业大头,当时的两家人啊,是世交,关系好的不得了,人们羡慕得很”
老尊年纪很大,说话也不利索,沐遥知见状势不对,一时半会儿应该也说不完,若是一直站着,老尊恐怕有些承受不起,沐遥知就近找了个茶馆,扶了老尊过去。
虽然时间的确紧迫,但俗话说得好,磨刀不费砍柴工,沐遥知的直觉告诉她,老尊说的话会对她有很大的帮助。
沐遥知又替老尊叫了盏茶,还好之前出来的时候,诗恒给了自己些银两,不然,就这么在街旁站着,多少有些愧疚。
老尊坐下,抿了一口茶后,继续说道:“后来啊,不知道怎么回事,城南的顾家就被朝廷举检,家里的女眷全全解散,顾当家人顾铭文入狱,她的女儿和夫人不知所踪,他家的府邸就被城北段家接了手,后来啊,就有人说是段家勾结外人,霸占了他家的府邸,抢夺了他家的家产”
若是两家之前的结好,全是段家在演戏,可段家家产也不少,还会贪图顾家那些钱财?这道理也说不通啊!势力,更不可能,家产满贯之人,要势力有何用呢?
老尊又抿茶一口,继续道来:“段家唯有一儿子,名唤段修霖,从小饱读诗书,很是涵养,文采更是了不得,知书达礼,一副翩翩公子的姿态,那时他可是这余杭许多妙龄女子的倾慕对象,可惜他都看不上,可是自从段家接手顾家后,段修霖的父母亲先后去世,只留下他一人”
“说来也奇怪,自从入住顾家以后,段修霖仿佛变了一个人,说话不在客客气气,脸上不在是温文儒雅,尽是一副邪样子,眼神间满是阴戾,做事高调不近人情,心狠手辣,总爱体罚下人,与之前的他大相径同,他还说过,若有人在背后议论他家的事,乱嚼舌根,就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从此以后,余杭的人再也不敢议论此事,若是模样没变,我们都以为他不是段修霖。”
沐遥知听了此事,有些不敢相信,一个人,不可能会突然之间有怎么大的改变,要么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要么,就是此人不是原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