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大酒店的大厅里,米色的大理石搭配金色的装修,更加奢华富丽堂皇。四壁上镶着大幅世界名画,法国的柯罗油画、描写现实自然风貌的《林中仙女之舞》,那浓密参天的树木、阳光稀疏的枝叶里、苗条清秀、洒满芳草如茵的绿地上,一群仙女翩翩起舞。米勒的既亲切又美丽农村劳动生活的油画《拾穗》,质朴平凡才是人们的真正生活。雷诺阿的《游船上的午餐》,是最富有古典和雅致的情韵。最显眼处的北宋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引人瞩目,那是歌颂大宋帝国王朝千年前的繁华盛世。画框边沿上的金箔装饰,大厅更是金碧辉煌,气势磅礴。大厅屋顶上绘画着蓝天白云与四周墙壁上画的广阔草原相连的雄伟气势,让人联想到如梦场景的憧憬……
何适和大学的同学刚刚结束为大学老师的生日宴,男女同学们簇拥着大学老师有说有笑、从大厅中央宽敞的楼梯上缓缓踏步而下,师生望着暖色调的大理石楼梯,精美的石材浮雕背景墙,散发着精湛的工艺和十足美感风格,再瞧着大厅脚下铺有各种栩栩如生图案的地毯上令人惊叹。
老师在女同学搀扶下,稍作迟疑,同学们疑惑地看到老师手指放在唇前:
“同学们,你们听——”
何适和同学们都被老师的功作所吸引,相似老师在课堂上发人深省的经典话语,大学同学贺遂友侧过身子对着何适说:
“这是贝多芬田园风光。”
“是啊——”何适说,“我喜欢这田园生活乐曲。”
钢琴悠扬的乐曲声是由大厅中央的音乐喷泉的侧面传出来的,给人们一种心旷神怡之感。
何适十分惬意的向演奏钢琴的方向走去,远远地望着演奏钢琴曲的是一位姑娘、细柳的身材,乌黑发亮的马尾辫透着一种青春的活力,白色精纺无领的T恤衫衬着细细的白颈,让何适和所有的男人酽酽饱眼的陶醉。浅灰色的纱裤围裹着丰满的臀部和休长的大腿,脚下是一双白色细高跟的皮鞋,随着乐曲的波澜壮阔,有节奏的摆动着姑娘靓姿。
何适在儿时就有弹奏钢琴的梦想,由于种种原因都没有实现,今天一听到钢琴声,仿佛被这钢琴声和这环境的情调勾起了记忆。不由自主地站在原地静静聆听着这钢琴曲,仿佛见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何适——”贺遂友一边向何适问着话,一边用手在何适呆呆的眼前晃了几下:“嗨——”
何适迟疑片刻回答:“啊——”
“何适这么喜欢听吗?”
“是啊——”何适说,“我小时候就喜欢听。”
“那边有点曲台。”贺遂友说,“可以点一曲自己爱听的。”
贺遂友说完,拉着何适来到色彩浓烈的吧台前,俩人对穿着白色上衣的服务生,正笔直地站在吧台后面,将刚擦完的鸡尾酒杯子放在吧台后沿上,见到有人走过来,立刻抬头热情地对着何适和贺遂友轻轻地说:
“先生,有需要服务的吗?”
“您好,想点首钢琴曲。”何适说。
女服务生拿着点曲板夹递给何适:“把您喜欢的曲子,可以写在上面。”
何适拿起笔写下肖邦的C小调《波兰?园舞曲》,最后还在下方写下;谢谢您:我眼中的光芒,何适。
贺遂友睨之何适还在卡单上写什么;眼中的光芒,那是什么?那是太阳,难道这女孩的演奏打动何适的心了吗?
何适和贺遂友俩人静静地坐在吧台一侧的藤椅上,那样的安逸和惬意、仿佛聆听着小桥下的流水,小船随波荡漾,水面上一对对可爱的白色天鹅双双起舞……
贺遂友看着何适听得钢琴声如山涧的泉水,轻盈盈流向远方、令人如痴如醉,对生活充满激情,淳朴高贵迷恋得神魂颠倒,何等的荡气回肠。
方梅演奏完了钢琴曲,坐在吧台前几位钢琴音乐的发烧友,为方梅的演奏伸出大拇指表示称赞或是轻轻地拍手已是赞许。
贺遂友转过身来望着何适呆呆的略有所思的样子,用手轻轻拽了一下何适衣襟说:“唉——”贺遂友的唉——声,宛如把沉浸在钢琴曲中的何适拉了回来:
“啊——”
何适听钢琴曲想起小学音乐老师曾为何适和同学们弹奏《我的祖国》,那种震撼又回到脑海里,激起何适下决心一定好好学习,长大了报效祖国,为国家献出自己一切。
“何适,你那样喜欢。”贺遂友说,“你去献花呀——”
何适一听来了精神,还是呆呆痴迷的样子,略带青羞涩对着贺遂友说:“对呀。”
何适说完倏然起身又来到点曲台,十分诚意对着温文尔雅的女服务生说:
“我想为那位弹琴的姑娘,献一支鲜花。”何适接着又说,“可以吗?”
“可以呀。”
“那——”
何适故意把话拉长,意思是不是还有什么说法?女服务生从吧台上拿过来一个点钢琴曲献花须知的小牌子,何适一眼就看明白了;上面写着;最低30,50,80,100元……不等,若亲手献花写着;最低80,100元……不等,何适选择自己亲自去献花。
女服务生微笑看着,何适不慌不忙的从衣兜里往外掏钱样子、这肯定是在校的大学生,又对这大学生对钢琴曲真挚的感情所打动,微笑看着何适从衣兜里掏出十元的,五元的一元的,掏来掏去只有七十七块钱。
女服务生既为何适这样的执着又为新来的方梅演奏的成功而高兴。
“先生,您一定坚持献花吗?”女服务生说。
“是的。”
“先生,我的意思说;您的。”
女服务生说完用手指着巴台上须知小卡上写的钱不够。何适听了表现出惋惜和无奈,呆呆的回头望了望弹钢琴的女孩,又把目光收回来看着女服务生。
“不过,我可以把您的钱,按酒店的费用扣除。”女服务生接着又说,“剩下零头交给那女演奏员可以吗?”
何适还是木憨憨的顾盼着女服务生,并用轻轻的声音对着女服务生说:
“谢谢,可以,可以。”
女服务生递给何适一束鲜花。何适激动得也不知迈那条腿了,大步来到正在弹钢琴的方梅身旁,手捧着献花愣愣的傻傻的集中精神,静静看着方梅把钢琴曲演奏完。
方梅也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为喜欢钢琴的人们演奏、有人会为自己献花,还是一位靓仔,让人有些飘了。
这时的方梅觉得有人站在自己身边,是何适双手捧着鲜花。方梅演奏完钢琴曲,倏然起身、对着何适微微点点头,连连道谢。
“谢谢先生。”方梅说,“先生谢谢您。”
何适深邃的双眼望着方梅:“谢谢您的演奏。”
“谢谢先生。”
何适把手中的鲜花递给了方梅;您好,这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玫瑰花,也是我何适生平第一次,送给让我怦然心动的女孩您的。何适是那样的真诚,脸上挂着恋恋不舍的样子、不愿离去、呆呆的、静静地、默默的、再次想聆听着方梅的演奏啊。
方梅的纤手接过鲜花那一霎那,已经是怦然心动,这可是方梅女孩家第一次接受来至一个大男孩的鲜花和祝福,羞答答的不敢抬头看着何适。方梅有些手忙脚乱片刻,瞬间心率渐渐平静下来:
“先生您这样喜欢钢琴曲,让我高兴。”
“我喜欢钢琴曲。”
“我为您演奏一曲《秋日私语》。”
“好,谢谢,谢谢。”
何适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到座位上,默默耐心的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