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一场雨后,第二天早晨苏竹迎来第二天的清新空气、那样的清爽和美好,眼前呈现出一个全新的世界。苏竹今天离开华师大学校园,乘坐在公交车上、靠在车窗旁望着不断抛向车后的城市风景,去看看自己初中的老同学方梅、靠自己不懈的努力,一点点的学习积累知识达到自学成材的经验,告诫自己;只有辛勤的付出就一定有收获。
当一身学生装束的苏竹乘坐的公交车来到广州老城区,站在十字路口的边上东瞧瞧西望望,怎么这里鳞次栉比的房子,真让苏竹一时分不清东西南北。先是做作的整了整自己的小肩包,又习惯地抬头看看对面的街景,从包里拿出手机:
“方梅,我到你家的应元路了。”
“那好,你在路口等着我。”方梅说,“我去接你。”
“好嘞。”
苏竹站在人行道上,不断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人在苏竹身边穿过,尤其是小伙子不断张望着这位穿着白色的T恤衫,下身米色的八分裤、脚上是拉带白色凉鞋,站在路边绿郁葱葱的大榕树下,一看就知道是一位稚嫩的大学生。
苏竹是在大学里养成的时间观念较强,甚至把时间看成是知识一样的宝贵;“方梅,她怎么还没有到啊”。略显得有些心思不宁和焦虑不安,东张张西望望的看着;“方梅,她从哪个方向来呀”?巧了,苏竹听到自己手机有来音电话,便拿起怎么手机:
“细竹,我看见你了。”方梅说。
苏竹几乎是翘足向周围仔细观望;“没有啊——”……“在哪呀——”……“看见了……”。苏竹远远向自己走来的方梅招招手,心里油然而生一种久违的喜悦,渐渐的俩位久违的朋友走到一起,苏竹发出喜悦的心情对老同学方梅说:
“方梅——”
这时的方梅闪着快乐的目光看着苏竹,俩人相互拉起双手:“我们又见面了!”
苏竹和方梅俩人相似失散多年的朋友一样激动,有着许多心里话要向老同学说出来,一吐为快。
“方梅,你还是那样漂亮。”苏竹说。
“细竹,你更漂亮。”方梅说,“今天,没有课了。”
“是啊,我可以和你好好玩一天了!”
“是啊,我太高兴了。”
方梅说完,俩人见面高兴之余、还想起刚才接到童筱菊打来的电话,俩人唠得好激动、抚今追昔得天昏地暗,说到我们当初几位要好的女同学,如今都已成为社会上有用的人材了,也说明了时间给了几个老同学的成长记忆……
“筱菊,是我们姐妹几个中结婚的最早的。”苏竹说。
“是啊。”方梅说,“她的日子过得多好啊——”
“虽然俩口子一天到晚总是吵吵闹闹的,可人家的儿子都三岁了。”
“是啊——”方梅说,“当初我们都是傻傻的丫头片子。”
“可如今都长大了,要嫁人了。”
苏竹还向方梅讲;童筱菊有一个三四岁懂事的儿子,如何像一个大小伙子知道心疼妈妈,每回陈亮和童筱君吵架,儿子“小有子”都站在妈妈一边,共同怨怼着陈亮,一下把不知道疼爱妻子的陈亮整没电了……
“是啊——”方梅说,“女人结婚有了孩子,生活更有希望。”
“对!”苏竹说。
方梅虽然和苏竹边走边说着话,脑子里还回想和童筱菊俩人说着话的情景;那童筱菊一开口:“我那儿子的,一口一个儿子地叫着,是那样的甜蜜和幸福。”方梅也意识到女人成长到该结婚时,就应该要结婚了……
方梅耳边还是响起童筱菊对自己说的话:“方梅呀,结婚有什么好?”
“筱菊你一口一个儿子地叫着,多开心呀?”方梅说,“你怎么又说不好呢?”
“你没有真正和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
“哦,还有什么秘籍吗?”
“那,男人的臭事多了。”
方梅听了童筱菊这么一说;“是啊,多一个人多不少事儿”……“可也多了一些牵挂,感到生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大概就是人家常说的俩口子甜蜜的生活吧”!
“我们家的亮子。一回到家有股那个劲?”
“哦——”
“大大咧咧的像一个过去的地主老财。”童筱菊说,“进屋后往床上一趴。”
“啊——”
“你说说烦人不烦人?”
“是啊——”
“是啊,他啥也不干!”童筱菊说,“他说他累了。”
“是啊。”
“你说,我们女人不累吗?”
“是啊,我那个何适,他一进屋就找书看。”
“方梅你说说,我们女人在家里,干了这个又得干那个。”
“是啊——”方梅说,“女人在家里闲不着。”
“臭老爷们他说他累!”
“一般男人都说自己累。”
“他怎么不说我们女人累不累呀?”
“是啊,我们女人上要伺候老的。”方梅说,“下还要伺候小的,真不容易。”
“男人怎么这样啊。”
“是啊——。”
“好像我们女人就应该,要像伺候祖宗一样的伺候着他?”
“这可能就是女人的心酸生活。”
方梅也是有这种感觉,俩人刚接触时、那俩人恨不得天天粘在一起,若是这样的话、都不出去工作那俩人吃啥?时间长了,俩人渐渐变成了熟人,没有以往的那种如饥似渴的热情和相爱,呆滞的现象多了起来。方梅还清楚的记得有一次自己发烧身体不舒服,给何适打了电话:
“适儿,我有点……”
“啊——”何适说,“我正忙呢?”
“我都发烧了——”
“那你先吃一片扑热息痛吧!”
“我还是,想让你陪陪我——”
“啊——”何适说,“行——”
结果三天以后,何适才来到方梅家、俩人一见面,方梅没有表情地看着何适;“你怎么回事儿”?可是何适却像没事儿人似的,对着方梅说:
“我连忙了半个多月。”何适说。
方梅一听,先白了一眼何适,没有搭理何适。在时的何适像没事人似的对着方梅说:
“做的实验完成了,你看这是我的通过论文。”
何适说完双手把论文的文件递给方梅。方梅对于何适做出这样的事儿,既高兴又有些担忧、知道他不会心疼人。“嗨——”……“何适他做这样的事,已经不是头一两次了、都习以为常了”。
谁都知道能找一个既可心又完美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找一个忠厚老实本分的吧,他不会做浪漫的事儿。找一个既可爱又心疼人懂得浪漫的吧,可是他经常朝三暮四心猿意马。找一个简简单单懂得过日子的吧,他却呆傻只知道工作。
“嗨——”方梅说,“不能过分挑剔了——”
方梅听着童筱菊还要唠叨个没完没了,可以陪你能唠叨一整天。方梅心里有事,忙找一个托词对童筱菊说:“筱菊呀,我不和你唠了。”
“再唠叨两句吧!”
“不行了,下次再唠吧。”方梅说,“拜拜。”
“下次再唠,我儿子又闹了,拜拜!”
方梅的手机里传来童筱菊的“小有子”的哭闹声,让人觉得到生活如同一篇交响乐章、精炼简洁,快板激昂交错,奏鸣对生活的抗争,让人有震撼之感。乐曲时而急转之下,噪声烦躁、余音缭绕,相似生活陷入黑暗险阻的凄凄之声。乐曲又进入云起雪飞欢快的节奏,比喻人们的生活有着憧憬的春天,有时乐曲又进入重重的低音,犹如生活中的雷雨交加,恰似俩人争吵得不可开交,突然兴云致雨之后,迎来艳阳高照,有朋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方梅的思绪又从外界回到老同学苏竹身边,仿佛俩人彼此都回到天真的中学时代,互相都能看到对方脸上留有青春的记忆。苏竹和方梅俩人随着明媚的阳光,暖风吹拂着络绎不绝的行人,又回到现实中来,方梅笑呵呵的对着苏竹说:
“今天没有课了。”
“是啊——”苏竹说,“我早就想来,看看你。”
“好了,好了,咱回家吧。”
“好啊——。”
方梅和苏竹在一起都找到回家的感觉。方梅还用撒娇的感觉对苏竹说:
“我的大小姐,咱们走吧。”
方梅领着苏竹,七拐八拐地走向老住宅小区、很快来到旧式的老楼面前。
“这块说是学区房呀?”苏竹说。
“是啊——”
方梅和苏竹又走进一座狭小的楼道里到了三楼推开门。
苏竹进门先看见方梅的妈妈,主动热情上前对着方梅的妈妈说:
“大姨,您好——”
“好啊——”
“细竹,坐吧。”
方梅从冰箱里拿出两样饮料,并先打开橘汁饮料,又递给一瓶芒果汁饮料。
“方梅,你的钢琴课多不多?”
“不多,一个星期有三四天课。”
“收入行吗?”
“还行吧。”方梅说,“我还有三天,酒店伴奏。”
“方梅你真行。”
“行啥呀,那能和你细竹比呀。”
“生活行吗?”
“生活,是没问题。”方梅说,“苏竹啊,你——”
“我还想读书。”
“妈——”方梅说,“人家苏竹还在读书。”
“读书好,那时我就想让梅子多读书。”
“妈——”
“大姨,现在的梅子,不是挺好吗?”
“好,还行吧——”
苏竹也听出方梅妈妈说话的语气,也是有些不如人意的地方,就是说;人没有受到高等教育也是人生的一大缺憾罢了……
“你那个,他来过吗?”
“来过——”
“大姨,你喜欢他吗?”
“喜欢,只要梅子喜欢,娘就喜欢。”
“方梅,你看我们当中的文君命运不佳。”
“是啊——。”方梅说,“这也是个人,都有个人的生活。”
“我听说,文君早就出院了。”
“可是那家的老板没有把她接回去。”
“啊——”
“另外给租的房子。”
“哦——”
“是啊,我去过文君住的地方。”
“那老板,挺够意思。”
“文君遭受的是工伤?”
“方梅,筱菊的儿子都三四岁了。”苏竹说,“那你,什么时候结婚呀?”
苏竹诡秘的笑了笑地说,两眼却盯着方梅,等待着她的回答,大姨也是为方梅的婚事着急,接过话茬对着苏竹说:
“她的男朋友博士刚刚毕业了——”
“妈啊——”
“啊——”方梅说,“我的细竹,你的男朋友呢?”
方梅一问到苏竹处朋友的事,把苏竹臊得脸色通红。这时方梅的妈妈早就把家乡的几样小菜摆在桌子上了。
“细竹,我们的大小姐请吧?”
“大姨先请。”
屋子虽然小点,摆设的东西又有些零乱,可是老乡见老乡有唠不完的话题。方梅和妈妈还有苏竹三个人边说着重重的家乡口音;“是啥是啥子”……“是啥是啥子嘛”。吃着家乡的菜是那样的亲近,小小的房间里顿时篷荜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