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青唐古拉山。”
车上,赵千秋说。
前面的司机在开车,江野回:“念青唐古拉与纳木错是一对恩爱夫妻。”
“然后呢。”
“念青唐古拉是灵运草原神,而纳木错是帝释天的女儿。”江野说。
前面的司机听见了他们讲的话,笑着说:“纳木错的东南部,是念青唐古拉山的主峰,念青啊,在藏语中,是’大神’的意思,纳木错与念青唐古拉山素有夫妻之称,在西藏的北部,人们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听到有关念青唐古拉山和纳木错最古老和最新鲜的传说。”
“据说在纳木错湖能看见爱人的影子?”赵千秋问。
“对。”司机说。
他们下午四点多到达纳木错,赵千秋坐在纳木错湖边画画,司机跟他说这里有许多寺庙。
“赵千秋。”江野蹲在湖边。
“嗯?”
“你在画什么?”
“画我的爱人,”赵千秋勾了勾嘴角,“江野,我好像爱上西藏了。”
江野看了她一眼,笑着说:“西藏会让你觉得失去一个前任不是什么大事,
“会让你心胸开阔,会让你想要看看天有多高。”
“江野。”赵千秋打开手机相机,对准他的脸。
江野转过身,赵千秋点击拍摄键。
“删了。”江野道。
“不,”赵千秋取下画纸递给他,“你看,我的爱人。”
画纸上是江野在湖里的影子。
“赵千秋,”江野站起身,“在我这里,你什么也得不到。”
“江野,我已经得到了。”她说。
“你太贪心。”江野说。
他眼里的赵千秋,既有现实中理性上的成就,又追求感性上的成功,真是个贪心的女人。
“江野,你接下来想去哪?”
“你去哪我去哪。”
赵千秋轻笑,说:“江野,我要走了,我要回北京了。”
江野看着她,没说话。
“北京是我的家乡,我要回家了。”
“赵千秋,”他不顾旁人的眼光,伸手掐住她的脸,“你什么意思?”
“就这个意思。”
“你把我当什么?”
“艳遇?”赵千秋看他,“或者——”
江野松开她的脸,不说话。
……
他们回到当雄已经很晚,赵千秋敲他的房门,江野开门,她进去。
“江野。”
“赵千秋,我问你。”
赵千秋扭头看他:“你问。”
“为什么一定要走?”
“江野,我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抱负,我需要机会,而北京,欢迎梦想,也充满机会。
“江野,或许,你可以跟我去北京。”
“赵千秋,”江野低着头把弄着手里的烟,“西藏才是我的家乡。”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是杭州人。”
“我说的家乡,是心的家乡。”
赵千秋看着他,说:“也许我会回来看你,江野,我从十八岁开始,身边的男人走马观灯地换,每个男人我都可以轻易抛弃,但是江野,我会给你留一片位置。”
“然后我们就会永远保持一段平行线的距离,你会爱上别人,会有你的家庭你的孩子,赵千秋,你风趣独特,勾起我的兴趣却又从来不给我承诺。”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专一的人。”
“赵千秋,你生日什么时候?”
“每年的中元节。”
江野轻笑,说:“那每年的中元节,你要来西藏,我给你过生日,每年。”
“好。”
“江野,”赵千秋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想要从你这里得到更多。”
他所有的克制在这一刻全部被推倒,他死死地托住她的脑袋,把她的气息封住。
她的贴身衣物被一件件丢出来。
……
她躺在他身边,说:“江野,我们拍张合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