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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得过且过的勇者

我们要讲述的这个故事,其开端老套的索然无味。同样是人类与魔兽的共存,同样是勇者与恶龙的争斗,连斗气与魔法的存在都显得毫无新意。

只是,这个故事发生的时间比正常情况下稍早一些,本应被叙说的那位威震海内名贯天下的屠龙勇者——达拉崩吧斑多贝迪卜多比鲁翁还在皇城中游荡,寻找大展宏图的机会…

说到这里,各位是不是以为我们就要开始讲述勇者达拉崩吧的传奇前传了?

啊不不不,我们的主角住在皇城附近的皇家镇——的邻村,他的年纪与达拉崩吧也就相差了二三——十岁,同年轻英俊,武艺高强的达拉崩吧一样,他也——是个男的。

哦,当然,他也是个勇者。

若论资历,他本人的履历表上有厚厚的几十页记录。只是可惜,每一页偌大的纸上生怕为这个不值得记述的男人耗费了太多墨水,都只可怜兮兮的写了一行蝇头小字:

“保护XXX村不受魔兽侵害”

几十行这个,成功占据了相同数量的履历页,硬生生凑出来本不薄的大书,要是让不明就里的新手勇者看见了,少不了要在心里念叨一句“这都什么大佬这么可啪的吗?”

不过他要是好好翻开看看,就能当场发现里面字大行稀的现实,全文加起来的的字数未必有刚上道的达拉崩吧多。

上溯至帝国成立40年来史官笔下的字里行间,下访到街头瞎了一只眼的无名说书先生的稗官野史,以至于死马当活马医不知道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翻故纸堆找出来的古老传说,从任何记载中,都根本找不到这个在皇家镇旁默默无闻的村子,更别说一个一辈子没干过大事的守村勇者。

可是,如果这个故事要讲下去,肯定要反复提及这两样东西:

你说,好端端说个书,主角出场了连个名字都没有,今后甚至可能…好,我自信点把可能去掉,就是一直都没有,这书还能说下去吗?!我看我就是想当场扑街!

于是,在经过几秒的深思熟虑反复斟酌之后,咱不嫌事大的天坑作风开始和惨淡的实力较劲,并毅然决然决定我们的主角就没有名字,干脆利索的拿“勇者”与“村子”直接指代我们的勇者与村子。(?)

为了不被观众当场打死,已经鼻青脸肿的萌新说书人还是赶紧提提节操开始正文。

至今,唯一还能找到的,能从中得知这个故事的信息,不过是一首吟游诗人的乐曲。

纯歌词有什么好讲?非要从里面挖出来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故事,这才撑得起咱说书人吃饭的排面不是?但无数次的询问,带来的不过是令人失望的回答:

“不知道这曲子是哪里来的,我爷爷藏这本谱子时充分发挥了共产党员的作风,一百个同行半夜来偷都找不到。等到他传给我的时候,只是说这曲子很重要,人能没谱子不能丢,一定要传下去。

说实话,本来也没多重视,没见谁家里祖宗留传家宝是这玩意,但它的旋律确实欢快悦耳,在各地都掀起了让我反复演奏的热潮,哪次都是非要单曲循环到酣畅淋漓醉生梦死瘫在椅子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才拦不住我,让我赶紧开溜。我想我爷爷把它藏着掖着也是有理由的吧。”

真要如这小伙子所说,那我也不算白来一趟。搞不好这曲子内容魅力超然,咱这一本讲下来直接一步登天,从小平民变成财神爷。可这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咱也不好直接开口让他把谱子卖了。

那不卖也罢,把这个故事记下来自己发散,反正是说书,又不是照本宣科。于是跟着小伙子耳鬓厮磨两三个月,深入浅出一番交流,可算圆满完成目标。

从这小伙子身上再也压榨不出来什么后,我只好无情的从他身上起来,把衣服穿上,留下半袋子人民币并顺走了曲谱。

啧…真香…这纸质,这手感,这年代气息,放在爷爷辈的时候,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不过小伙子拿我半袋money,也绝对亏不了他!

现在看来,除了我们两个之外,再也没有半个活人知道这本来就没人知道的故事,那么不管我是添油加醋的胡讲一气还是逻辑不通的遍地串戏也都没有谁能指出我的错误啦!

(此时应有短暂沉默与紧接着各种拎凳子扔板砖的噪声,至于各种阴阳怪气的反讽,咱这儿也就不多赘述,说出来怕直接没了…)

嗯,咳咳,啊,安静!这个,没错!勇者,主角,三十有几,大叔面相,身材健壮,乱发蓬松,胡子拉碴,平常最常见到不是在公会,而是在酒馆。

如果你看到某大叔烂醉如泥,手持啤酒,趴在柜台上,嘴里“阵阵有词”,没跑,准是他。村里孩子玩疯了玩到半夜,早上在学堂里面睁着俩大眼睛睡觉,同时嘴里还能念念叨叨,假装背书的本事,全是从这儿学走的。

勇者并没有称号。

显然他肯定没有屠过龙,也没有参加过比武大会,不会做面包,不会弹竖琴,不懂风花雪月,更没有妻子儿女,连个心上人都欠奉,大任务从来轮不到他去完成,著名人物也轮不到他去结交,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勇者。

行,普通就普通,也不能歧视平凡角色,可这勇者不仅普通,他几乎能说是颓废了。

挂着勇者的名号却连一只魔兽都没有杀过!就连村东头的老屠夫,前几年还砍了几只闯进来的铁角鹿呢!身为勇者,不仅没有为村子带来应有的安全,村民还要因为他勇者的职业,拿出自己的积蓄来供养他!

虽说一村子人养一个勇者也算不上什么负担,但哪个村民看的惯这勇者的无所事事?

迫于帝国定下的铁律,没有人敢于冒着杀头的危险反对此事,只能是咬牙忍着勇者的不作为。

举些例子来说罢,那日村里来了个大邮差。邮差这么个职业,怎么敢冠个大字充双花红棍?那你可听我娓娓道来。

几十年前的玄幻,您也别指望他能给你们推陈出新,衡水老白干儿里装飞天茅台。世界观当然是经典到不能再乏味:城市里面人民安居乐业——啊,其实是水深火热——城池之外魔兽横行霸道。

好歹原作者智商在线,逻辑上不出大漏洞,没想着一笔带过净往后推剧情,把前面的坑全都给空上,美曰其名留给读者遐想空间,实际上就是不会写,交给读者自己开发脑洞,万一粉出来本同人作品,你好我好大家好…

咳咳,扯远了,扯远了。人家给了逻辑严谨的思路:既然半路上随时可能冒出来三只魔兽两个道匪给你抢的一干二净,面皮生的白净了管你是男是女,把人绑了送回去做压寨夫人,这种条件下还敢送信,没点儿本事,怕是连邮局都不敢出。

送的什么信?没有,就是个消息,说什么“西边的森林里最近出现了一头凶猛的魔兽,悬赏金若干若干。”

现在能用若干俩字一笔带过这笔价钱,当时这话说出来,轰动了四个半村子。

另外三个半村子的人存在于围在邮差身旁听完情况的那些婆娘口中,急哄哄涌回家后,向男人们信誓旦旦保证当那个她们心目中的天文数字爆出来之后,人群到底围了多少个三层。肯定不止里面一个,外面一个…

再乱的实际组织形式放到她们这,也得讲出八门金锁奇门遁甲的盛况。你要不信在场真是人山人海盛况空前,全村子就你一个铁憨憨没去观摩,妥定是脱不开身。

村里要不给点表示,今天晚上群情激昂就能堵到村长家门口。勇者史无前例出一次头,为此公然召开村民大会。

明日村民云集广场,人头攒动,议论纷纷,足足用了村长十分钟时间才勉强安抚了全场躁动的情绪:

“今天,不,明天,就是本村扬名立万的时刻!英勇的村民们将在无畏的勇者带领下,与魔兽展开殊死较量,要有一个幸运的村民在一番恶战之后砍下那个邪恶的头颅,要有资深的猎人剥去能卖上高价的皮毛,要有大厨给全村人做一顿庆功大宴…

好了你看我这把老骨头都说到这份上了,先想想未来的光明前景,别跟你家老婆瞎扯淡吹你青年时根本不存在的丰功伟绩成不?”

唉,要不是村长脑子灵活身形敏捷,还真不好说场面到底是被安抚还是被直接引爆…

村民们盼星星盼月亮可算等来勇者,正准备听会儿长篇大论,了解一下帝国最近的流行套话时,人家劈头盖脸直奔主题开门见山就一句话撂到所有人头上:

勇者宣布:“我将以身作则,率领大家——不去西边。”

“好!”

“好!”

“好…好什么好!这@¥$&#*是啥意思?!勇者你他@¥$&#*的说清楚!”

啧啧,怪不得人们常说习惯性反应终究要死在不按套路出牌的回合,毕竟台上的勇者又不是什么在帝国体制里摸爬滚打的老油条,指望他给你来一遍即兴发挥,做全文一共五个章节每章节共分五个段落每个段落共分五个要点每个要点对应五个中心思想每个中心思想引用五个例证每个例证附五个引用名言的发言还不如指望今年的税收能减免五成…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都是五而不是四?对于这么用心险恶的迫害言论,我只想说:安排上了!

不管套路得不得人心吧,至少村长大人听到这个差点气的心脏病复发,可以说是刺激性治疗效果良好;另外几个英勇的农民对勇者怒目而视,可能是觉得自己被勇者演了所以表示极其不服:

没人不想出人头地,万一自己就是“幸运的村民”,杀死了那只魔兽拿到的赏赐与名声没人不眼红。

可村民还没傻到去学习小白文龙套演员配角精神的地步:什么舍身成就主角品格,半残渲染悲壮气氛,死前内心必有独白,手上功夫永远废物,烘托心情个个在行,这些素养通通不属于他们这些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普通老百姓。

勇者都不去,谁敢贸然闯进森林深处?要不好就成了要命的生意,到时候给村里人说起来,岂不又是“那个果断就会白给的家伙还真是蔡啊”。

村民想的难道没有道理吗?不过村民都理解到了第二层,我们不说在第一层了,总要在第五层上待着吧:其实有了勇者领队,也没人保证不会有危险。

你看,又被套路了吧,谁告诉你勇者遇上啥都能解决啊。

村里读过书的真没几个,大家只是口耳相传说“每个勇者都是强大的战士”,却不知这个“强大”到底是个什么级别。

也许,我们说也许,有那么一丝几率:勇者自己的身份…是骗来的?他不过是个骗村子供养的家伙?

读过些书的老村长有这个怀疑,他想找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试试挑战勇者。

但很不巧,村里如今多是四十岁往上的老庄稼把式,指望这群腰椎间盘四处突出,一旦脊椎迅猛转动超过九十度就等着在床上躺过下半辈子的村民跟勇者对打?找头公牛跟勇者表演斗牛士也比这强啊!

“你这不对劲啊,咋的农村里头没青年呢?”

“那不都出村了呗。”

“为啥所有十几二十来岁的少年都已经一个个跑出去闯荡了嘞?这个村也跟咱们现实世界同步在搞城市化进程?”

停停停!请停一下!麻烦看当代文学的观众先安静!你们这会儿串戏串的太离谱了,把我思绪都给打乱了…

咱们讲到哪里来着?哦哦哦说到人口老龄化…啊呸!

说到年轻人们为啥都出去了啊,没啥不正常的,村民们时常被马车队造访,同那些跑商的打听来的消息,让村民们觉得让孩子们出去,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做手艺都比在家里种地强,再加上勇者各种旁敲侧击,村里愣是没留下一个年轻劳力。

“你这不是有啥玄幻设定吗,那来个神童!十一二岁打翻七八个壮汉那种!”

哈?你想动用更小的孩子?好家伙,这位爷脑回路是真的狠,建议这边先报个警查一下是不是什么在逃嫌犯啊…

别!别走啊!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看我这说书都快凉了,求求你可怜可怜新人留下来听一会吧!秋梨膏!

好好好给你专门解释!是这样,这孩子们啊全是被勇者带大的!勇者整日既然闲来无事,就顾着陪孩子玩,讲自己的传奇经历,厚颜无耻的自吹自擂。

以那些孩子的见识,勇者随便编造点东西都能把他们唬的一愣一愣的:

早上还在帝国上流社会杂七杂八的交际网里叱咤风云风生水起,下午就跑到了未知山脉里面的神秘洞穴发掘闻所未闻的宝物。晚上随便找个地方借宿,给他开门的老人家或者漂亮少女,不是退隐多年的传奇勇者。就是逃难隐居的亡国公主,一天如此,日日皆然,堪称新一代时间管理带师。

这也就导致村长就是知道那修道院的孩子孤蓬武技天赋惊人,还有安度因老头的孙子费雷有成为法师大人的天分,他也敢保证在村长与勇者面前,这两位铁定要一边倒支持后者。

好吧好吧,一个武艺并不如何的勇者也没什么,著名的书剑勇者的东山学院还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呢。书剑勇者平生没有战斗上的功业,可架不住人家教导出来不少厉害勇者,那也在历史上成功留名。

但我们这位勇者真的让人无话可说,如果武艺低下不是责备他的理由,那接下来的事就令人发指了:

村西南,一个看似花里胡哨的地方,其实都是上一任村长留下来的锅。明明在自家地里种上了蔬菜,非因为要给自家不成器的儿子娶个媳妇,老村长咬咬牙请了工程队按着皇城的标准盖了栋洋房,顺便修了个花园。

有个园子那不能只进不出,养花花大价钱不说,村子里面还没人买,以前住在这儿的花匠早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剩下的村民想自己侍弄花花草草,那只能学会无懈可击的培养技巧:勤换花。

只好在里面种上了果树…

于是在菜地,猪圈,果园的环绕下,三层的白色洋房屹立其中,看起来不伦不类极为难受。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村民们总觉得是不是在什么睡美人的童话故事里看见过类似的场景?嗯应该还缺些覆盖洋房的玫瑰藤…

可怜上任老村长兢兢业业一辈子,留下的人望与积蓄成功被儿子败了个干干净净。好不容易给他娶的妻子也被这无赖有事没事欺负。为此,村里人说教了许多回,却从未见过起色。

“为何不去找勇者?”

嗨,别提了,勇者对着啤酒“吨吨吨”的欢实,晕头晃脑连连摆手:别人的家事,不方便,不方便嗝~

于是在村民惊诧的目光中,勇者安然打着酒嗝离开酒馆,嘴里还哼起了小调:“今天也保护村庄安全…”

这话也说得出口?您什么人哪?

人们闯入了勇者的居所,也就是村里的“公会”要讨个说法,凭什么你什么也不干我们还要养着。

要么你今天跪在地上喊爸爸,我们当多个没脸没皮的儿子,要么你就跟咱们比划两道,看看双拳打得打不过四手?

可当村民冲入其中时,那景象镇住了所有人:

公会大厅中央,撑起天花板的两根主梁,上面一左一右,三尺红纸两行黑字,乍一看好似一副春联,再一看内容:

“我的宝剑十年来未尝一败”

“我愿随时为胜利献出生命”

嚯,村民们一时不知所措——难道平常勇者只是在韬光养晦?其实暗中与各大高手切磋磨练战技,只等一朝机会来临就要扬名立万?那可得好好劝劝勇者别喝那么多啤酒,下回来买肉给他便宜点…

“这里还有!一模一样的!”

在主梁后面的小孩子用欢快的声音暂时驱赶了村民的愧疚感,于是大家停止不切实际的幻想绕过去,确实如正面一样又是两行大字:

“只是太久没用有点锈迹斑斑”

“不过冒险也不是非要今天”

得,那“只是”一句还多了一个字,最后一个“斑”字因为没有地方,只好压扁了八九分才生生挤上了纸面,无声的控诉着这副对联的书写者糟糕的文学功底。

看到这里,村民们的震惊直接成了震怒:好嘛,十年没动过手,怪不得不去退冶魔兽,你怕是怎么用剑都忘了!

被吵吵嚷嚷叫醒的勇者死不开门,在卧房中对着大厅隔门喊话:“我明天一定改!一定改!”

明天到了。勇者照常出门,照常要酒,照常喝醉,照常回家,照常无所事事,哦,今天多了一个照常无视从各处射来的村民们怀疑的目光,那他改了什么呢?

村民们抱着这个疑问手持锄头草叉再次“毕恭毕敬”上门“拜访”勇者。

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照常的两根主梁,照常的两行大字,不过勇者真的改了,改的是字的内容:

“我要将我的信念贯彻到底”

“我们向美好未来执着前进”

这两句倒是改的不错,好歹有个悔过自新的态度。但这回村民们也学精了,立刻绕到后面,果然后面这两行也发生了些变化:

“永不放弃我以退为进的勇敢”

“其实明天出发也为时不晚”

照常多了一个字的上一句,照常震怒的村民,不过勇者还改了点别的,比如这次他连起床应答的心思都没有,直接在门上挂了个木牌,用四个字回应村民的“热情”:

“得过且过”

不出意外的,勇者家被封了,每日有人站岗,全副武装,满脸杀气,静候勇者外出。

然而很快就出了问题:村里有个少年几天前出去冒险,说好这两天回来。眼看日子过去人却没了音信,那家夫妇赶紧死马当活马医,跑到勇者家门口好说歹说劝走了看门的,对着勇者的卧室门就开始隔门陈述来龙去脉。

勇者这可算出来了。刚一出门,勇者径直跑去找村长,让他立刻召开村民大会。

村长将信将疑的让人去召集村民,一会儿工夫,村头广场上挤满了人。

这一回村民都学精了,今天你勇者给咱们说出花来我们也一声不吭!

勇者毫不在意村民们各种敌视,厌恶,疑惑的眼光,自顾自说着:

“听说有个少年几天前出去冒险失去音信,我呢,就及时出现,今天呢,是要提醒大家注意安全…”

这话效果甚是立竿见影,勇者收获颇丰:

你说什么?掌声与欢呼?你想桃子呢,勇者迅速获得的是瓜果满地与臭鸡蛋烂番茄若干。

从那一日开始,村民与勇者就是如此的形同陌路,也只有那些孩子们对勇者依旧崇敬有加了。

再后来实在没啥事可说了,我总不能把每天都大差不差的日常给各位讲上七八遍不是?那一定要说能扯的上关系的,也就是巨龙的事情了。

皇家镇遇龙,公主被劫,当时的太子下令全国上下有能之士救回公主,成功者立封王爵。若得公主青睐,更是有机会成为帝国驸马,从此一步登天。

要知道那时不知有多少佣兵团跑遍全国上下寻找各地的勇者,希望能一同前去屠龙。我们的这位勇者也被几个团伙邀请加入屠龙队伍,可勇者怎么说?

“邻村的事情,雨我无瓜嗝~”

看来勇者注定不会有名号了。帝国上下无数人的努力,最后只成就了一位屠龙勇者,我们的勇者又有什么值得称颂的呢?

也就是位得过且过的勇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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