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琼英试着张了张口,发现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温,温知庭。”
怎么回事,如果只是单纯的灵力耗损,根本不可能反噬作用这么大。
一阵阵阴冷的风吹过,泥沙夹杂着落叶,肆意飞舞。
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忽然想起了马婆婆的那支发簪,红的滴血的那一支。。
我知道了。
是发簪的问题。
阮琼英在盘着的发髻上摸索了半天,却没有发现那支发簪。
嗯?怎么回事?
“温知庭啊。你怎么还不回来?”
上天仿佛是发现了她的恳求。远处,一席白衫少年,踏步而来。
温知庭看着靠在墙角奄奄一息的阮琼英,不由皱起了双眉。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休息一会就好了吗?”
阮琼英心里哀嚎:“我也想啊,可是现实不允许啊。”
阮琼英虚弱的说:“这好像是发簪的原因。”
“发簪?”温知庭下意识看了看她头上的发簪。
“不用找了,消失了,对不对?我刚刚已经找过了。”
阮琼英感觉现在每说一个字,就离死神更加靠近了一步。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我怎么这么弱了?
“会不会是之前你救阿海的时候掉下的?”
阮琼英弱弱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的,那只发簪那么精致,掉了的话,怎么可能不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那也不排除有人会把它占为己有。”温知庭想了想,“那发簪邪门的很,如果真被人占为己有的话,那就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
突然,温知庭蹲了下来。手慢慢的附上了阮琼英的额头。
“怎么回事?你现在体温很低。”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现在身体比较虚弱吧。”
“那你怎么办?我先给你找个大夫去吧。”
阮琼英张了张嘴,做了个口型。
温知庭辨认出来了,马婆婆。
而此时在外的邦右和张炎混然不知朱府内发生了什么。
秋日阳光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我说,邦右,你不饿吗?”张炎现在真的快疯了。这个小屁孩,固执的很,让他停下来歇一歇,他愣是不听。难不成要把他绑起来打一顿吗?
现在就剩下南湖边的穷人区还没有找过了。
朝廷现在也已经放弃了周庄这块地方,任由这里的一群人自生自灭。毫无自由,只能等死。所有的大夫都已经撤离回京了,只剩下周庄的百姓顽强的与疫情作斗争,渴望奇迹的出现。
南湖的穷人区是最早被放弃的,疫情也是最为严重的。
“那个,你要是实在累了的话,你就休息吧,我一个人去找。”
“算了,你要是丢了,我怕是要被温知庭训死。话说,邦右,你走这么多路,你就不累?”
“不啊。”他现在只想赶快找到阿娘,其他的什么也顾不上了。
“喂,你丝巾掉了。”张炎喊了一句,慢悠悠的捡起了邦右的丝巾。
这是阮琼英昨天晚上叫他们系上的,说是防止被感染,里面加了她秘制的药水。还说可以当口罩来用,但是口罩是什么,阮琼英却没有过多解释。
“邦右,要不我们别戴了吧,这味道着实难闻。”
“邦右,你说这玩意到底有没有用啊,就这个小小的丝巾。”
邦右看了看那个丝巾,其实他也是非常抗拒的。
那个丝巾上的药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闻起来像极了花椒的味道,但又比他更加刺激一点。
“邦右,邦右,邦右.......”张炎左一句,右一句,一直在嚷嚷。
“你不累吗?”
张炎听到这句话感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孩子,总算体会到了我的心酸啊,长途跋涉,不吃不喝,也只有我这么顽强的的人才能忍受了,我真是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不累,我怎么会累呢?”为了在邦右心中留下我美好的形象,这点累又算什么。
邦右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说了这么多话会累呢?看来是我低估了你啊。”
张炎简直要气得吐血,“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不过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你了。”
邦右真想拍死面前的这个人,世界上怎会亦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比和他抢糖吃的余管家害过分。
邦右鼓着腮帮子,径直的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张炎颇是自豪的撩了撩额前的刘海。
这次瘟疫真的很严重,都把张大人的脑子给搞坏了,以前也没有发现他这么无耻啊。等会我一定要让阮姑娘给他瞧瞧。邦右在心里暗暗想到。
“马婆婆,你可否帮我一个忙。”温知庭在王府内找了一大圈,才在柴房里找到了正在煮饭的马婆婆。
还是那乌黑毫无生气的眼珠,但她的皮肤却比之前红润许多了。
马婆婆迟缓的抬起了头,“是你啊。”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传来。
“马婆婆,你还记得你的那支发簪吗?”
浑浊地眼珠毫无生气地转了转,似乎在思考着。
“哦.....你说那支发赞啊,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