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球从天而降那一刹那,醉桃花内人流涌动,热闹非凡。
夺绣球一触即发,上跳下窜间,竟成两人的角逐。
一黑一白,身影纠缠不清,抢绣球,亦是在比武。
黑色锦袍,脸戴银色面具,招式凌厉无比。
白色锦袍,一双桃花眼,薄唇轻泯微勾,招式看似无力,实则以柔克刚。
“楚皇大驾光临南宋国,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上官淮话间带有讽刺与戏谑。
“南皇说笑了,你这不是来了吗?”
二人一来一往,招式变幻莫测。
叶陌早己以房间出来,在楼上一角饶有兴味的看着二人抢绣球。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二人争抢得激烈,互相制约,却在一眨眼间,一道魅影,将绣球夺去。
“承让。”
季斐深和上官淮停手,表情变幻莫测的看着那个人,一袭青衣,“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你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在下桃花坞毒医洛青衣,明日清晨,八抬大轿,迎叶陌姑娘到我桃花坞一叙。”
桃花坞,不归任何一国管辖,一个传说之地,传说桃花坞囊括天下药材,传说桃花坞有不死神药,但是没有人敢去夺,因为桃花坞有洛青衣,正邪难分,医者,毒者,救人看心情,诊金看造化。
又无人敢强迫于他,毕竟他一身的毒物,还未靠近,说不定人就悄无声息的死了。
无人敢有意见,美人再美,没有小命也无福消受。
洛青衣早已去无踪。
上官淮倒是无所谓,反正季斐深也没有得到,挑衅的看一眼季斐深便离开。
季斐深周身散发着冷气,楼上的叶陌打了个哈欠便进去补个回笼觉。
刚一倒下,叶陌眼睛一睁,又坐了起来,看到来人,笑意盈盈道,“这位公子,小女子今日不接客,公子便是翻窗也是无用的。”
叶陌伸了个懒腰,柔软的腰肢舒展开,虽然在笑,眼睛里却尽是冷意。
“陌儿,你好生无情,你我二人情意相投,结为连理,按理说,你该唤我一声夫君,夫妻本为一体,又怎么是客呢?”
季斐深眼中尽是戏谑,陌儿想玩,自然当奉陪到底。
叶陌也没有想到堂堂一国之君如此无赖,也懒得装模作样的与季斐深周旋,“皇兄别来无恙呀,这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兄扔下楚国偷偷来到南宋国,皇兄再不回去,说不定南宋便大军压境,然后上官淮再把皇兄给抓起来,皇兄怕是要后悔莫及了。”
其实叶陌说的也是一个事实,近年来楚国和南宋国关系越来越紧张,随时有可能开战。
季斐深眼前一亮,“陌儿,你在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