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陌将那小厮拿过来的小白鼠放在一边,又把那加上荆花的三道菜分开,吩咐小厮道,“你们每个人负责一道菜,每道菜给我喂养两只小白鼠,你们要记好你们喂的是哪道菜对应的是哪两只小白鼠。”
小厮虽然疑惑,倒也一一照做了。
过了一会儿。有一小厮,惊呼道,“姑娘,你看这两只小白鼠,它们死了。”
上官淮急忙围过去看了那两只已经死了的小白鼠,又唤来了仵作。
仵作对着小白鼠解剖,发现死因与春琴还有余华苏的是应一致。
“大人,姑娘,这两只小白鼠的死因确实与那两位的死因是相同的,就不知姑娘喂了它们什么东西?”
叶陌看向那个小厮问道,“你喂的是哪道菜?”
“回禀姑娘,是鱼汤。”
瑶华妈妈恍然大悟的说道,“春琴平时最喜欢鱼汤,每天用膳必须有鱼汤,想来,那余公子也随春琴喝了鱼汤,那么问题,难道是出在于鱼汤上?”
上官淮又接话道,“不应该呀,那鱼汤我找人试过,没毒,为何如今又成了死因?”
叶陌又让小厮找来了几只小白鼠,不过这次只喂小白鼠鱼汤,结果无独有偶,那几只小白鼠全死了。
“一次两次是巧合,那多次呢?”叶陌说道。
瑶华妈妈唤来了厨娘,怒问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为何下毒?快说!”
那几个厨娘一听,赶紧跪下,“妈妈明鉴啊,明鉴!我等又怎会下毒?”
瑶华妈妈显然不信,“不招是吧,那我就把你们扭送到衙门去。”
叶陌阻止了瑶华妈妈,“妈妈且慢,她们确实没有下毒。这下毒的不是人。”
上官淮笑道,“叶陌姑娘,莫非在开玩笑?这下毒的不是人。难道,还是妖怪不成?”这话说的有些戏谑,却也说出在场人的心声,在场的人也显然不相信叶陌的话。
而叶陌却指着桌上荆花以及鱼汤,“食物相生相克,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过,食物本无毒,可饱腹,但若是相克之物,却能索命。那天晚上春琴与余公子共用鱼汤,而现在正值荆花盛开之季,荆花倚窗,又随着风进入了鱼汤中。而鱼汤与荆花混合有毒,又不是寻常的毒,因此大夫也查不出来有什么名堂。所以——”
叶陌停顿了一下说道,“真正的凶手,便是那窗外的荆花,还有这鱼汤。”
上官淮照着叶陌刚刚的样子做了几遍,结果果真如此。
“谁也没想到,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不过好歹也是个交代。”
上官淮似乎无心为难,只是说道,“既然如此,这案件也该结了。派人给余首富传个信,说明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有把余华苏的尸体也一并运过去,逝者已矣,应入土为安,让余老爷节哀。”
“那大人,我这醉桃花的封条?”瑶华妈妈小心翼翼的问道。
“自然是解了去。”
“谢大人。”瑶华妈妈行了一礼。
上官淮没有理会,而是转向叶陌问道,“姑娘机智过人,不知在下是否有幸,与姑娘共进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