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人漫不经心执笔写字,神情淡然,丝毫没有听进去的意思。
哦豁,胆肥呐。
周围的人见这情形,知道减轻课业是无望了。
他们认命地奋笔勤书,能漏了一点是一点。
瞧见有人比他们抄多了一页,那更是慌了。
一只手在不停地抄,嘴巴也没闲着,时不时会传出,谁谁抄了多少页,谁谁直接漏了一页。
小姑娘左看看,右看看,见他们笔没停过,撸起袖袖子准备大展身手。
莫得问题,虽然小爷我落后了些,但第一绝对会属于小爷我的。
刷刷几下,一页就抄完了。
她字迹分外潦草,神龙不见摆尾,空有个魂,却没有形。
而且这字还得趁热品尝,若晚了,本人都不知道这是啥。
没过一会儿,她就追上去了,且隐隐有超越的架势。
越到这个时候,人的心就越发激动。
“咯噔咯噔——”
众人你追我赶,还有得两只手齐上。
宋言卿合上书本,站起身,温声道:“明日你们以前的夫子会归来继续教学,课业记得交于他检查。”
说完,他便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去,白衣翩翩,白色束发松松散散搭在后脑勺。
他眸光潋滟,如画中之人般,朦胧却又不真实,五官精致秀雅,样貌倾城。
若为女子必定是祸水。
有几个不怕手酸的少女恋恋不舍地道:“夫子,您还会回来吗?”
青年顿了顿,继而轻声道:“不会回来了。”
永远也回不来了。
少女们有些失望,但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必竟她们可是接受到其他人恶意的目光。
正在埋头苦干的小姑娘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心有些凌乱。
她抬起头,目光定定地望着他,奶糯白嫩的小脸因为抄写的时候过于激动,变得红彤彤的。
宋言卿对上她的眼睛,眸光清冷,莫名有些深意,他薄唇轻抿,快速地收拾好东西,步伐稳重地离去。
只是看着却让人感觉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君婉禾眼神温和地盯着青年离开的背影,嘴角带笑。
翌日。
京城发生两件重大事件。
其一是圣上亲旨下令要让丞相的母亲入皇陵。
这可震惊了大伙,要知道皇陵一般是为皇族准备的暮陵。
里边的人物随便拉出来一个,不是先皇,就是皇子公主。
个个血脉纯真,血统尊贵,岂是一妓女能与之相比的。
但这是圣上下的旨,纵使万般不愿,也不敢放在明面上说。
其二便是丞相那病秧子竟请命成为军师,与君将军共同前去战场,平叛战乱。
这事比前一件事更让人惊掉眼珠子。
不是,你一病美人,好好在家中调养身子,偶尔上上廷,提提啥意见,不好吗?
非要掺和大男人的事。
当君父得知此事时,军队都给他备好了,他不得不黑着张脸上了马。
少年皇帝耸拉着眼皮,漫不经心地对君父道:“爱卿,朕的丞相就交于你照顾了。”
他行事向来乖戾,君将军也不好妄自揣测,只得沉着张脸,拱手道:“臣遵命。”
君无忧刁着根草,背靠城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她墨发飘舞,红衣明艳嚣张,几乎成为了全场最亮的靓。
突然,一只略带凉意的手触碰到她稚嫩的肌肤。
小姑娘面带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