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门来,接住两人,林青衣拽住大鹏劈头就问:“大鹏,你老实说,何太虚和你姐是何关系?”
“啊?这……这……”
大鹏一愣,神色错愕,踌躇间,有些答不上来,探着头,目光往洞府里望去,正对上姐姐百花仙子眼神,看情形,大鹏似在询问百花仙子:“姐姐,姐夫的话应该如何回答?”
林青衣将身一横,挡住姐弟两人视线交汇,硬气霸道挥手道:“别看了,说!”
大鹏无奈,只好实话实道:“姐夫,您问我,可算是问对人了,我人族年龄才十八岁,你和我姐认识的时候,我都还没出生呢,我姐和何太虚啥关系,弟弟我知不道啊!”
一言而清,犹如醍醐灌顶。
林青衣愣在原地,开始思索前因后果,从追求百花仙子千年来的点点滴滴到那一天借酒生事,狂乱之夜的完璧之身,及后来成为道侣,又想到平素百花仙子端庄温婉正派从一而终的性格,后知后觉明白,之前百花仙子所说,应该是均为戏言。
心疑已解,头上没绿,林青衣的颓废顿时一扫而空,朗声大笑,转身迈步,热情接住田小林,先来一个热情拥抱,再握手示意道:
“啊呀,贤弟你来了,为兄甚是想念,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兄长很是想你啊!前次你行色匆匆,为兄未及引你来看这首阳山色,仙霞盛景,来来来,快请入内,今日你且住下,明早随我一观仙霞山首阳顶风采!”
言罢,林青衣扯住田小林往洞府内拉。
“切,我信你……才怪,你个坑货。”
田小林撇撇嘴,颇不以为然,还记得首次见面,林青衣从天而降,砸的自己船毁人狼狈,还有上次来借下界令,被林青衣一顿棍棒招待,打到吐血,十足的坑货嘴脸,专门坑兄弟朋友,田小林才不相信林青衣会真的想念自己。
话虽如此,但礼数不能废,田小林迈步入内,客气见过百花仙子。
美酒佳肴齐备,三人本就相熟,便谈天说地寒暄起来,好好叙了叙旧,从修界奇闻异事到修行百态。从修行界前尘往事说到修真界暗流涌动。兄厚弟恭,其乐融融。
不多时,百花仙子退席,林青衣这才放开手脚,对田小林一顿吹嘘,言必称若在修真界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语必说其才情冠世,剑诗字画四绝,墨宝无数,追捧着甚多,风采绝伦。
若在平常,田小林也就不和结拜大哥较真,吹牛就吹牛,都是自己人,听听就算了,但这会酒劲上涌,田小林已喝的晕晕乎乎,看林青衣咖吹的天花乱坠,突插一言道:
“大…大哥,我这次来,一…一来是参…参加盛会,二…二来是…是看望你和嫂…嫂…嫂子,三来嘛……是借…钱……小弟如今已是西龙门酒楼掌柜,那个地方你知道的,强盗劫匪横生,生意不善,小弟亏本许多,还望兄长助……助我一臂之力,度过难关。”
“呃……”一听说借钱,林青衣顿时酒劲醒一半,却又装作喝多,结巴着回道:
“贤弟莫…慌,要多…多…多少!呐!够不够!不够我还有!”
“啪”的一声,林青衣从怀里摸出一块大个闪闪发光的极品灵石。拍在案子上。看上去,虽然思路不甚清晰,但姿态豪橫,动作大气。
“十万……呃……一万块!有没有?”田小林大着舌头试探。
“有!为兄贵为修真界名人,怎会没有这点小钱,怎能没有?怎可没有?必须有!”林青衣一拍案几,义正言辞。
田小林也不答话,只把手往前一伸,示意林青衣拿钱来,莫废话。
“呃……老弟,这个钱嘛,为兄倒是有,只不过不在我这,你知道的,我追你嫂子千年不渝,这如今成了亲,自然是将财政大权上交了,你且莫急,待明日,我给你打个借款申请,保证解你燃眉之急。”
林青衣说着,拍了拍田小林肩膀,示意借钱的事已经揭过,开始下一个话题。
虽然林青衣说的有板有眼有理有据,但田小林犹自不信,疑道:“大哥,我记得你原来住北修真界婆裟州别墅区,嫂子一直住中修真界仙霞山别墅区,很明显,你住那地方和仙霞山比。犹如乡下土房子和城市别墅之别,也就是说,嫂子比你钱多,应该看不上你那点家当吧?”
“咳咳咳……贤弟,你还小,夫妻之间的事情,你不懂!”
见林青衣试图岔开话题。田小林却不乐意,反驳道:“大哥,我都成亲四五回了……道侣也有六七个呢。”
闻言,林青衣脸色一窘,挥手道:“好啦,天色不早,旅途辛劳,贤弟该去安歇了。”
言罢,林青衣揽着田小林就往洞府外送。
“……那大哥剑字画诗四绝今日不看了?”
酒劲再上涌,田小林脚步踉跄几下,顶着林青衣的推力,再补上最后一刀。所谓酒醉人清醒,身僵言不怂。此时此刻,田小林心里想的是:“我的好大哥,牛皮吹破了吧,还剑诗字画四绝,我看你只有剑法一绝吧。”
“啊……改日,改日!”牛皮吹不下去,林青衣倒也干脆,斩钉截铁将今日诸事定下完结基调,把田小林送往隔壁洞府与大鹏同住。
前番言语间,田小林已知。大鹏成年后单住,就在隔壁。
一夜无事到天明。
林青衣携百花仙子来唤田小林,登首阳山,以观苍穹。
“贤弟,这首阳山位于仙霞山脉之首,为中修界最高峰,因‘日出之初,光必先至’而得名。正所谓:破晓首阳先有光,黄昏首阳亮堂堂。山顶灵气浓郁,暗合修行攀登之意,于此处修行冲关,效果极佳,贤弟且随我一观。”
言罢,林青衣当先一步往前而去,田小林与连忙跟上,落在后方的百花仙子无奈摇头,嗔一眼林青衣,拾步而随。
首阳山山高千仞,道路险峻,行至山腰处,田小林已是有些气喘,林青衣停下脚步,手指云海对面一片突出来平滑石壁道:“贤弟你看,此景如何?此诗如何?”
田小林喘着气叉着腰,抬眼望去,此处虽只是半山腰,却已是极高处,温度极低,犹如数九寒天,与山下春色犹如两个世界,抬头仰望,山顶直插天际,似与天齐,四周脚下云霞若出海曙,游移不定,对面露出的绝壁山顶,犹如海中孤岛,屹立波涛之上,中间云霞如水,飘渺虚幻。当真不负仙霞山之名,再凝神细望,只见那远处石壁上刻着:
嵯峨自太古,神鼎镇寰中。
仙霞绕其下,云气开鸿蒙。
恍若天造设,又似鬼神工。
昭昭何太虚,坐修首阳顶,
朝看峰上雪,暮浴山下风。
闲听猿鹤鸣,倦眠林间松。
不学赤松子,亦非商山翁。
丹诚照白日,劲节凛苍穹。
青青万古色,不敢齐心胸。
翩翩白衣客,谁不知吾名?
“好诗!好诗!”林青衣背着手,悠扬顿挫念完,望向田小林,等待点评。
这场面很熟悉,不就是林青衣显摆诗词,然后坐等自己捧哏吹捧嘛,点点头,田小林心下了然,上前一步,恭维道:“好诗,好诗!字迹苍劲有力,诗词洒脱不凡,浑然天成,林大哥好文采!好字!我对您景仰犹如这仙霞云海般波澜壮阔……不凡……。”
“咳…咳…咳…”
林青衣闻言,老脸一红,连忙打断:“过了过了,贤弟,此诗非我所做,另有其人,乃是何太虚所做。”
两人互吹的嘴脸,令百花仙子忍俊不禁,掩觜耸肩,无语轻笑。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何太虚?莫非是诗中所言之何太虚?兄长,此人也够膨胀自恋的,他是何人?竟敢在风采上强压压兄长一头!依我看,此人怕是言过其实,自吹自擂,强行装逼!论风采,兄长你可是我见过的修士中最拉风的,一身青衣荡不平,两界谁不知君名!否则怎会赢得嫂子百花仙子的青睐,嫂子你说对不?”
见场面尴尬,田小林连忙救场。
“嘘……贤弟小声点!这何太虚,乃是如今修真界共主,就住在仙霞山别墅区一号,他平素闲暇时,常在这首阳山顶悟道。”林青衣急忙再次打断田小林,道明缘由,心中默念,何太虚啊何太虚,你可千万别听见田小林这些胡言乱语。
“……”田小林无语,兄弟俩相望一眼,气氛更尬了。那边厢百花仙子已经背身过去,笑得花枝乱颤,站立不稳。
田小林悻悻然用手捏住嘴,示意从此刻起保持沉默。心道:多说多错,我不说话总行了吧。
林青衣也纳闷,明明是寻常的介绍风景,怎就被田小林两句话接成尴尬局面,拿田小林没办法,索性摇摇头,亦不再言,当先迈步往首阳山顶去。
山虽高,但在修行者脚下,还是不耐走的。
不多时,三人便立足首阳山顶,远眺东方,只见霞光如涂波澜阔,无边无际斑绚丽,一轮红日喷薄出。
北望,巍巍仙霞山脉若巨龙爪伏地,绵延不绝气宏恢,峰陵陈布峦起伏。
南观,滔滔大江奔腾来,奔流而去若横空,千姿百态,一泻万里不止。
西瞻,极远处众峰插云,奇景巍峨,隐约可闻钟声阵阵,震人肺腑。
田小林猜测,西边应是中修界佛国所在,正所谓:佛家无言有声,暮响鼓,晨启钟,不外如是。
俯看脚下,却看不到中修界会场宫阙,唯有白雪皑皑,云霞袅袅,合光闪烁,视线朦胧,依稀影绰,车辚马萧喧嚣皆不见闻,只一派仙山壮阔姿态。
正感慨着仙山俊秀,忽一阵冷风吹来,彻骨冰寒,直吹脏腑,田小林顿时打一个哆嗦。缩在林青衣身后避寒。
首阳山顶面积倒是不大,约莫有数十丈方圆。四下积雪覆盖。
“贤弟,此时已是日出之后,山上寒冷尚可忍受,若是夜里,此地足以冻死合体期修士,这山顶的风可不是普通的风,每夜子时,吹第一道风,名曰涅风,据说是从九幽极寒之地吹来,此风不吹其他,单吹五脏肺腑,若能顶住不伤,则体健身康,寿元有涨,若顶不住,那便身死道消,五脏不存,仅剩皮囊,化作冰雕,日日夜夜立足于此处山巅。”
田小林冻的发抖,林青衣和百花仙子不但安然无恙。还滔滔不绝给田小林解惑,林青衣说完一段,正要开口接着说,却被百花仙子接过话头:
“每夜丑时,便会刮起第二道风,名曰槃风,据说此风乃是鬼冥之下而来,此风不吹皮囊,不吹五脏,单吹骨骼,若能顶住不伤,则成金刚铁骨,涅槃有望,若顶不住,那便身死道消,骨头不存,变成一个肉球,仅剩皮囊,同样化作冰雕,风一吹,便滚下山涧,成为秃鹰猛禽口粮。”
百花仙子刚说完,林青衣接过话头:
“每夜寅时,吹第三道风,名曰重风,据说是从地藏之底吹来,此风亦不吹其他,单吹神魂元婴,若能顶住不伤,则神魂增强,修为一日千里,若顶不住,那便身死道消,神魂消散,仅剩皮囊躯体,化作冰雕,日夜立足于此处山巅。”
“噗通”一声,田小林被唬得一屁股坐在山巅雪地。结结巴巴道:“大…哥,嫂…子,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这般吓唬我所谓何来?若是为了借钱一事,那我不借了还不成嘛!”
“哎,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啊呀,总算不用破财了,不错,不错!贤弟莫慌,此时还是白天,三风不会来。”
林青衣哈哈一笑,扶起田小林。
“大哥。你和嫂子都是合体八层九层的大能,自然无事。我只是分神八层,顶不住此间寒风。我还是下山吧!”田小林哭丧着脸,冻的有些发麻的手脚并用,打算爬下山。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震的峰顶雪花四散纷飞,三人闻声,均是一愣,面面相窥不知所踪。
“不是我笑的……”田小林说着望向林青衣。
“也不是我!”林青衣望向道侣百花仙子。
“看我做甚?刚才笑的是男声!”百花仙子亦表态。
“何人在此装神弄鬼?还不速速现身?”林青衣大吼一声。四下张望。
首阳山顶就几十丈方圆,一览无余。除了雪再无其他。但刚才的笑声三人愣是没听出从何处传来。
林青衣合体八层修为,百花仙子合体九层修为,而修真界最高修为便是合体九层,作为此界最高修为,百花仙子神识四下扫荡,愣是没找到大笑之人,顿时心里一慌,身形往林青衣身后靠。
修为再高,毕竟也是女子,面对未知的事情自然是要依靠男子。
更何况,在修真界,修为高并不代表战斗力也高,女修大多喜欢修习一些进度快,威力低,使用起来虽花里胡哨,但却异常好看的功法,如此一来,女修士纵然修为很高,但战斗力通常就很低。
男修则不然,就说林青衣吧,他虽然只有合体八层,但他的名声可是活生生打出来的。而百花仙子则不然,她的名声更多是靠美貌和家世,令世人所熟知,而非战斗力。
百花仙子刚躲到林青衣身后,突然觉得腰身一紧,手中多了一只手,连忙回身一望,见田小林更是不堪,紧紧抓住自己的玉手,紧紧贴住自己的玉背,还抖个不停,看样子,田小林是真害怕了。
百花仙子嗔了田小林一眼,倒也没计较田小林轻薄自己的动作。事急从权,修行中人,在这个时候还是要共同面对困难,而不是计较这些。
林青衣双臂张开,当头站住,背后是百花仙子扯住衣襟,百花仙子背后则是田小林紧紧贴住。远远看去很是滑稽,像是一对小鸡排排站在老母鸡后面,静等老鹰出现。
“哈哈哈……”笑声再次传来。声震四野,余音回荡。
林青衣好歹是合体八层。这一次终于确定声音来源,就在正前方,便带着身后两人。一步步往前探查。
才行十数丈,发现前面雪地上坐着一个雪人,神识扫描之下,却毫无生命体征,见状,林青衣也有点慌,壮着胆子道:
“你究竟是人是怪,再不现出原形,别怪我不客气!”
僵持间,只见那雪人慢慢站了起来,上下抖动几下。雪花纷飞,显出真面目。
田小林壮着胆子探头来看,原来是一白衣男子。白衣,白发,白履。腰间还有一把白扇,且面冠如玉,丰神俊朗。便暗赞一声:此人好帅!比我不差!
林青衣和百花仙子见到此人,顿时松口气,卸下防备。
那白衣人也仰天大笑,“哈哈哈,林青衣,你个怂包,竟被吓成这样。百花妹妹。你挑夫君的眼光不怎么样嘛。当初让你给我当道侣,你还不愿意,再看他刚才那怂样,可笑死我了!”
白衣人顿了顿,又道:“无趣,无趣,唉,无敌是多么寂寞!走了!”言罢,咻的一声便从首阳山顶跳下,准确来说,是滑翔或者飘落而下,犹如一片大号的人体雪花,轻飘飘随风而舞,缓缓飘远。
远远的,空气中传来他的言语,似从九幽而来:“林青衣,你身后那个小子有点意思,你快看看吧,小心带绿帽子喽……哈哈哈……。”
顾不上被白衣人几番奚落的尴尬,林青衣怒目回首,望向身后两人,只见田小林从背后一手揽住百花仙子的柳腰,一手握住百花仙子的玉手,身体还一抖一抖的,表情猥琐,面目不正。
见状,林青衣气不打一出来,运力在胸,大吼一声:“臭小子!还不撒手……撒……手!”
一声震天吼,余音荡九州。
田小林正搂着嫂子百花仙子,感受着温暖,臆想着林青衣好福气,竟然娶到修真界最美的百花仙子,突然灵台中“轰隆”一声,犹如炸雷轰鸣炸开,胸口犹如被重锤击中,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眼耳鼻喉均有血迹渗出,茫然不知所措。
林青衣这一声吼含恨而发,田小林险些被一嗓子震死,百花仙子正打算发功,挡下大部分威力。刚做个起手式,却发现这吼声已出,田小林并没有一命呜呼。以为是林青衣嘴下留情,又看田小林伤势颇重,顿时妙目一瞪,望着林青衣。看神色,似在责怪林青衣下手太狠。
好一会,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在百花仙子怒目下,林青衣自觉出手过重,恼怒不堪,挥手愤然而去,
待走下峰顶,林青衣这会也回过神了,知道田小林之前该是又冷又怕,应是没有龌蹉想法,再说田小林区区分神八层,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当面调戏嫂子。
临走时,林青衣还有个疑问,当时那一声吼含恨而发,就算百花仙子用力抵挡,都未必能保住田小林性命,更何况,百花仙子出手慢了,并未帮田小林抵挡。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分神八层的田小林硬抗合体八层全力一击未死,还是另外有人出手相助?
到底是哪一种可能呢?
带着疑问,林青衣走了,田小林依旧坐在地上发懵,有那么一瞬间。田小林觉得,自己距离死亡仅仅只有三毫米,死神举着镰刀的面貌甚至都清晰可见,但自己愣是没死,只觉胸口剧烈振动一下,热热的,然后就没事了。
好一会,在百花仙子帮助下,田小林总算缓过来,便伸手入怀探查究竟,摸了两下,发觉胸口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没有,便又摸几下,却见百花仙子转身背对。顿觉莫名其妙。索性不再摸索,扯住百花仙子的手,借力而起,扶着百花仙子,下山。
上山时,三人行,有说有笑快快乐乐,下山时,两人相扶,田小林只剩半条命。差点被结拜大哥一嗓子给挂了。
田小林感慨万千,这修真界也太凶险了吧。
行走间,气氛有些沉闷,田小林开口道:
“嫂子,刚才那白衣人是谁?”
“何太虚。”
“他追过你?”
“嗯!”
“那你为什么没答应?”
“他太飘了,我觉得把握不住”
“但是他帅啊,女人不都看脸嘛。”
“就因为他太帅了,所以会让人觉得不真实,把握不住。”
“噢,原来如此,嫂子,再问一个问题,你单身的时候,作为修真界公认的最美仙子,平常压力大不大?”
“这个……那个……”
“你不想回答就算了。”
“谢谢!”
首阳山上,白雪茫茫,人影远去,不一会,大雪遮盖了一切痕迹,似乎此处并无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