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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琴殇

半年后

“二哥,今日,大哥为什么没来啊?”清心中有些担忧,因为孤笙的身体越来越差,他的心中也是慌了起来。

“大哥,去世了。”箫默低下了头,泪滴不停的滴下。

“嗡”琴弦崩断,萧默的声音在清的心中翻起来惊涛骇浪。

......

一年后

皇宫内花园中,清体内的琴音悠扬婉转的响起,总是使人心静。

“二哥,今日怎么会想起找我赏月啊。”清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三弟,自从大哥走后,我们兄弟之间就在没有赏月了,而今日月色正佳,难道不能叫上三弟前来陪为兄一起赏月吗?”箫默笑道。

“当然可以”清笑了笑,抬头看着皓月当空,满天星光,原本的黑幕,也不显得单调了。漫天的星辰,总是勾人心魂,若不注意,可能便会陷入其中。

“来人,上茶。”箫默对着身后招招手,看着清,笑道。

“二哥,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不喝酒。”清也是笑了。

“三弟,你的事情,我自然会记得,你可是我的弟弟啊!”箫默眼中泛起温柔,可是转瞬即逝。

“嗯”

清拿起茶杯,喝下了茶,抬头的瞬间天上的星辰都变得格外明亮,照亮了清的脸庞,略微泛紫的黑发,温玉般的脸庞格外的清秀,双眼微闭,并不高挺的鼻梁竟然显示出女孩的模样,红润的嘴唇轻泯了一小口,双眼睁开,竟是妖异的紫眸,如这星辰一样勾人心神。

箫默的脸上也有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但在眼神深处,有着些许不忍.......

“二哥,这茶,真好喝。”清笑了,小女孩般的甜美笑容,让箫默陷入了短暂的呆滞。

“当然,这可是上好的魂叶茶,很是养魂,而且里面还有一些特殊的材料,让这茶叶更加醇厚,美味。”箫默笑着跟清解释。

“我知道,这里面有着化命丹的味道,难怪如此美味,原来人的一生都包括在这里了。能再来一杯吗?”清歪着头,依旧是微笑。

“三弟,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化命丹啊?那可是毒药!我怎么会放在你的茶水里呢。别开玩笑了。”箫默笑容显得有些尴尬了,干笑着解释道。

“二哥,你知道我的性格的,事到如今,我只想知道,大哥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清道,只是没了先前的微笑。

“唉”箫默叹了口气:“大哥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嗯,二哥,陪我在赏一会月吧。”清道,看着漫天的星辰,想着自己脑海中莫名其妙出现的那个伟岸的男人,手持着双刀,看着那些惧怕他的人......

“好”箫默的声音中有了些许的哽咽,他突然开始恨自己为什么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弟弟头上了,那可是自己的弟弟啊。“三弟,其实......”

“二哥,什么都不用说了,是因为皇位吧?自古有多少位皇子为了这个而自相残杀的,不稀奇,不稀奇。”清道。

“你知道吗?我担心那些人会选择你,上天给你的天赋近乎妖,前几年更是凭借一己之力,震慑了蛮族,为乐都争取了五十年的安定,现如今更是乐都的最强者,我......”箫默想向清解释,可被清打断了:“二哥,我不喜欢听你说这些。”

“我......后悔了。”

“可是没有后悔丹啊!”清站起身来,笑看着箫默,缓缓抬起头来,对着天上的亿万星辰,大声喊道:“如果有来生,我不要做帝王之家的孩子,像平凡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话音落下,清站着的身体,头缓缓的低下,身体的术力缓缓的散去,如天上的星光一样美丽.......

“啊!啊!啊!”箫默大吼着低下头,泪水不自觉的流下,“三弟,我错了,真的错了......”

箫默红着眼睛,站起来,像疯了一样的抱着还没有倒下的清:“你们,都给我滚!”

“滚!”

“啊!”

周围的卫兵,连忙退了下去,留下箫默和死去的清......悲伤的吼声响彻天宇!

......

紫黑色的光芒划过,随着一声婴啼,而消失在天际之中。

蛮族

“老大,这......好强大的力量!”

“你们也感应到了?”

“嗯!这力量,有些熟悉啊!像是乐都的三皇子的气息。”

“他怎么会来这?”

“看来,我们的闭关要结束了。”

“嗯”

五个人同时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来人”

“在”

“速速前去查探最近这里有没有来一些可疑的人,尤其是那些很漂亮的人。快去吧。”

“喏”

一个月后,界蛮村

“最近这蛮族那边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动不动就来抓姑娘,结果还都完好无损的送回来了。”

“是啊,可能真的是脑子坏了吧。”

“哎,听说你家生了个小子啊,在哪呢?”

“在家呢”

“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都不请客喝一杯。”

“你要啊,走,现在就去我家,咱们喝一杯。”

“好”

……

“小清啊,在不在?”一名中年男子对着界蛮山山顶喊道,看着这万丈高峰,男人不禁有些心虚,本来他们是不会来这里找孩子的,但是其他地方又都找不到,只好来这碰碰运气,后来也就习以为常了。

片刻后,一个满头白发的小孩探出头来:“叔,有事吗?”

“你爹喊你回家,说是你姐回来了。”那个男子看着清,满脸微笑。

“知道了,叔,我这就回家。”说完,清便将头缩了回去。

“我家那小子要是有清一般的乖就好了。”男子也叹了口气向远处走去。

清在山顶上,拿着雕刻刀,对着琴的半成品认真的雕刻,纹的非人,非物,非兽,竟是漫天的星辰,很快清便用那双稚嫩的手,开始了上弦.......

“完成了”清拍了拍手笑着看眼前的古琴。

清抱起古琴,将它藏在山洞之中,出来时顺便看了看旁边的山洞,满地的木刀碎片,但在这里面还是有着两把完整的木刀:“这种武器,我怎么会知道的?似刀非刀,似剑非剑。但用着为什么那么顺手....算了,以后再说吧。”

清运起术力,飞快的向山下爬去.......

走过熟悉的道路,清很快便到了家门口,推开门进去,里面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正为自己的父亲按揉肩膀,清甜甜的叫了一声“姐”

“清啊,你回来了啊!怎么又出去玩了,不是叫你照顾爹爹的吗?”女孩微怒道。

“这个......”清的记忆没有失去,故而对自己的姐姐极为顺从,想把对乔儿的愧疚报答在现在这个姐姐的身上。

“灵儿,你也别怪你弟弟了,小孩子嘛,贪玩也是正常的,再者说了,你爹我还没老到不能动弹,没事啊!”中年男子,面容有些憔悴,鬓发如霜,言语之间尽显老意。

“爹啊,你看看你,就知道护着他。”灵撒娇似的说出口。

“哈哈哈”男人笑了,笑的很开心:“走走走,我们去吃饭去。”

饭间,灵玉手摸过清的满头银发,笑着说:“还是清漂亮,尤其是他的这一头银发,真是好看,不如这样吧,清,你给我做妹妹吧,怎么样?”

“.....”清没有说话,继续吃着饭,仿佛没有听到她说的话。灵也不在意,继续摸着。

“爹,我吃饱了,出去了,你们慢吃啊!”终于清还是受不了了灵,放下碗筷,连忙朝界蛮山的方向跑去。

“你看看,刚回来,就把你弟弟给气走了,吃饭都不老实。”华峰用筷子指了指灵,气道。

“.....”灵伸了伸娇俏玲珑的小舌头,站起身来:“爹,那我也不吃了,我去找弟弟了,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啊?”

“界蛮山”华峰吃了口饭。

“什么,爹爹,你竟然让弟弟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啊,那里可是万丈高峰,弟弟,怎么上的去啊!”灵着急的身形化作残影,直追清的身影。

“唉,明明很关心自己的弟弟,可偏偏要惹他。”华峰笑着摇了摇头,道。

.....

“弟弟的速度怎么会那么快,我居然追不上?”灵追了一会,在路上连清的身影都没看见,不由得有些着急:“难道有小路?”

在灵的记忆中,清在很多方面都让着自己,但她却从来没有见过清修炼,自然对清的实力并不了解。清其实自小修炼,在出生的那一刻,他便开始用自己那强过别人的灵魂导流天地间的术力,洗刷着自己的身体,从小他的体质便要强过其他人,至于满头白发,乃是天生而成,乐都的孕养曲更使清比别人更加轻灵,像仙女一般,有过之而无不及。

灵站在山脚下,看着高耸的山,后背一阵发凉:“这摔下来,恐怕想不死都难。”

又在山脚下站了一会,急道:“弟弟,不是已经上去了吧,这么高,他怎么上的去啊?”

灵一咬牙,术力覆盖在自己的身体上,开始徒手攀爬这万丈高峰......

清在山顶上,盘腿抚琴,如画一般,或许,天下人都会为清而倾倒,绝世的容颜,玉手如玉一样,因为衣服的缘故,清那略微高挑的白腿也露在外面,天下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完美的部分身体在清的身上完全的体现出来,清此时双目紧闭,脸上布满了思念与悲伤。

“亲者已去,悲痛伤

往日不复,又何妨

惜当年

忆当年

何苦不放”

灵也在此时爬上了山顶,呆呆的看着那个正在弹奏的自己的弟弟,满脸的不可思议:“弟弟,居然会弹琴!”

清收敛了情绪,抱着这个比自己还高的琴站了起来,一旁的灵,早已在清睁开双眼的那一刻收敛了气息,躲在一旁的石头后面,直到看着清将琴收起,拿出了两把极为奇怪的木刀,在那舞了起来,剑招杂乱无章,却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刀尖之处隐有剑芒出现,空间有着细微的波动,极难被人看见,清舞动的忽快忽慢,仿佛进入了一种很奇特的境界。

“弟弟,会剑招?会是谁教呢?”灵在一旁嘀咕,自嘲了一声:“难不成是自学的?”

“好厉害的剑招,哪怕是木刀,在每一次滑动之后我都能感到皮肤要被切开的感觉,是意境?”灵捂住了嘴,才没有使自己惊呼出来,“好强,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剑都在跟着舞动,剑意都散发出来了。”

“我的剑诀好像突破了,对剑的感悟也深了.......”灵的眼神中仿佛多了一丝锐利。

清随着心舞动,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刚才的琴曲就叫《琴殇》吧,至于剑招就叫《戮心》吧。”清手持双刀,站在那,为这曲子和剑招取名。

“至于这武器,虽然隐隐约约记得你叫武士刀,但还是用剑诀来为你命名吧,从今以后,你们叫戮心。”

“哈哈哈”清大笑道。笑声响彻天宇,回荡天际。

“弟弟,好厉害!”灵在清的背后,低声道。十三年来,她到今日才知道清的实力,看着清孤傲的背影,笑声之中充斥着不可一世的傲气。

“曾经没有做到,没有做过的事,我现在要全部完成。”清在心中道。

“咚”

就在清准备收拾一下回家的时候,一道低沉的钟声,突然响起轻咦了一声:“嗯?”

钟声也打断了灵的思绪,对她来说,这个钟声是什么意思,或许不知道,但对清来说,钟声的意思可是很清楚,因为这是西蛮的召集令,上一次响起是在十五年前。

“竟然不守信用!”清直接将双刀扔在地上,抱起刚刚收起的古琴,直接跑向西蛮的地方。

灵伸手想叫住清,但清已经消失了身影,他虽然不明白钟声的意思,但她却是知道,那个方向是去西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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