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记得是在二十七年前,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春川结衣,是在组织里。
看着她那较好的面孔,除了他原具于本身的危险感,就不知为何而生,他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全感。
印象中初次见她,他觉得那浅蓝色的双眸本不该不出现这般地域,瞳孔之中像是又有一番天地,蕴含着这世界的白,怕是远远瞧上那一眼,就是千年。
她那墨红的长发丝似是晚霞青黛中的一抹酡红,漾起了一番扑朔的涟漪。
似红又非红,发梢的末端又是有一抹浓厚的深紫色,而又偏那墨色些许。
他本以为她一定比他大上很多的,却又不曾想到,世间每个人都不容易。
东京的夜很繁华,至少在普通人的眼里看来就是这样的,白色的烟圈就这么腾在空中,恍然又消散在了空气中。
“和原香山……”黑色的枪口肆无忌惮的暴露在风内,对此春井结衣也只是不由得的一笑罢,她笑得很是欣喜。
“什么事啊,诸星老先生?”她那浓郁的红唇又带了些许的紫调,而挥之不去的女人味附和着强烈的女王气场。
“诸星老先生如今怕没有七十也得有个六十多了吧,您还是早些退休去享享清福吧。”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天台护栏,烟卷早被她扔到了地上,星星的火丝已被她的高跟鞋所给熄灭。
“和原香山,你说是你拔枪快,还是我扣下板门快?”诸星登志夫的头额冒出了一层薄汗,冷却的心里也是不由的祈祷他的同伙们能快些跑上天台来。
“你敢吗?”今晚晚上只会出现两个结果,一则她被诸星登志夫带回警视厅喝茶,二则她成功离开这是非之地。
“……”诸星登志夫没再说话了。
他敢吗?他不敢。
若是把和原香山抓住了,那是会给日本警方所带来多少好处的,甚至可以瓦解那组织在日本的绝大多部分势力。
“咔哒。”春井结衣熟练的给手枪上了膛,又拿出一夹子弹补充了进去。
那漆黑的枪口直视者诸星登志夫。
“我还是敬你一声老先生的,诸星老先生。”她虽是这么说着,但左手手上的枪还是原来的那般模样,“这是我敬你的,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则死,二则离开,可不要想着救兵,他们差不多都被我埋伏在楼下的助手处理了。”
“……”诸星登志夫听罢沉默了。
虽然说是为了日本的未来而一定要把和原香山逮捕,但在此成功逮捕她之前自己的命却又有可能会因所而丧失。
春井结衣嘴唇轻抿,就这么无奈的看着诸星登志夫,左手悠哉游哉转动着手枪,至于走不走火,就无从得知了。
“嗒、嗒、嗒。”高跟鞋的声音打破两人间的静,为夜增添了一丝寂凉。
“诸星老先生,我的助手很快就快要上来了,天台下边有个玻璃窗。”春井结衣这句话的意思可说是不言而喻。
身体虽然健老,但身手还是一样的好,一袭黑衣和一抹黑夜融为了一体。
那萧瑟的晚风肆无忌惮的刮在了他脸上……和原香山,你为何要放我走?
“巴塞洛大人,”米德来了,他是一个如今三十多岁的男人,春井结衣刚才所说的助手,其实也不是她的助手。
“大人,是属下来晚了,您没有什么大碍吧?”米德是朗姆手底下的人。
“车在哪?”春井结衣擦拭着她的手枪,相对于米德,她不想多说什么。
“在停车场候着,巴塞洛大人。”
春井结衣只不过是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朝着楼梯口那边走了过去,她就是连一个眼神,也都没给一旁的米德。
“巴塞洛大人,朗姆大人他在米花中央大楼的瞭望餐厅等您。”米德尽职尽责的开着车,车上气氛也很是压抑。
“……我知道了。”春井结衣听罢合了合眸,细细打理着自己的红长发,还琢磨着哪天去剪个干净利落的短发。
她的眼神中带有那三分讥笑,三分邪魅,以及四分迷离,而窗外那投射进来的月光却肆无忌惮的照耀在她脸上。
朗姆,
怎么就回日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