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树林,楚倾阮伸手折了一支红梅,清幽淡适的梅花香味暗暗传来。
楚倾阮莞尔一笑,霎那间,仿佛天地都失了光华。
寒冬雪地,佳人倾城。
楚倾阮看着这片梅林,思绪不由回到了当年。
那时的她和晏南玺尚且年幼。
大红的梅花朵朵绽放艳丽,妖媚却不失清冷。
晏南玺在这里许下的承诺:“本太子此生一定要娶楚倾阮为妻,以天地为证,一生一世,白首不离。”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她说,
“我此生不嫁皇室,但遇到你就改了主意。”
“只要是你,就好。”
两人相视而笑,向来畏寒的她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冬日暖阳。
岁月恍然一过,昔日种种,也成了过眼云烟。
楚倾阮盯着梅林看了好一会,眸光逐渐淡然。
刚才折下的梅花被她丢在地上,雪越下越大,艳色的红梅被风雪覆盖,掩藏与白茫茫的雪色中。
楚倾阮背影孤傲。
树上的红梅,依旧开的冷艳…
—
楚倾阮回到相府,就被一个人拦下。
“楚倾阮,你还有脸回来!”满含怒气的声音尖锐道。
一张脸上怒不可揭,斥责的看着楚倾阮。
说话的人是楚若歌,相府庶女。
因为娘亲深得丞相宠爱,从小被丞相疼宠着长大,向来无法无天,嚣张惯了。
整个相府,也只有她,敢在楚倾阮面前大呼小叫。
楚倾阮拍落身上的雪花,眸带讥笑:“狗又出来咬人了,前几天的水莫不是不够凉,想回味一下。”
听到这话,楚若歌身子不由抖了一下。
前几天那盆冰水,从她头上淋下来,冻的她浑身冰冷刺痛。
后来直接昏厥过去,高烧了一天一夜才回转。
现在想起来,还遍体身寒。
她委屈的向父亲诉苦,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知道,往来对她有应必求的父亲第一次没站在她这边。
她被楚倾阮害的昏迷不醒,对方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她气不过,病一好就过来赌楚倾阮。
“楚倾阮,你就是个贱人,眼巴巴的天天往皇宫跑,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得看你有没有这个福气。”
“你除了嫡女的身份还有什么,爹爹她最疼爱的就是我,你算什么东西。”
楚若歌梗着脖子叫骂道,说到末洋洋自得起来。
四周经过的下人纷纷低着头快速走过,生怕殃及到自己。
楚倾阮不怒反笑,她一直都在好奇一个问题,沉府极深的丞相大人和精明的贵妾是怎么联手教养出这样蠢笨如猪的女儿。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对楚若歌是真心疼爱,她恐怕以为这就是捧杀了。
“贱人?”啪的一声,楚倾阮一巴掌打到楚若歌脸上。
一巴掌直接把楚若歌打懵,巴掌印清晰的浮现在脸上。
楚倾阮声音犹如冰窖:“既然你爹娘没有管教好你,我今日就替他们管教管教,告诉你什么叫尊卑有别。”
“来人,把她压在雪地里,跪满一个时辰才能起来。”
楚若歌捂着脸,恨恨道:“你敢,我让爹爹——”
“呵”楚倾阮不屑道冷笑了声,“别说是你,我今日就是让你娘跪在这里,丞相也不敢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