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来细与话相思……
——《红豆词》
“应少爷,里面请。”谢和弦笑了笑,看着眼前许久未见的少年,甚是欢喜。
“谢丞相,不必客气。晚辈承受不起。”少年甚是礼貌,恭恭敬敬的。
“哪里话,远来是客,再说应少爷不也是我的学生嘛。”谢和弦说,“话说少爷这次来是有何事?”
少年回道:“这几日恐怕要暂住此地了,家父让我在此与您学习。”
“原来如此。那我立马让人收拾出一间房,好让你住下。”谢和弦走了几步,回过身子。
“不急的。”少年跟了上来。
“那怎么行。”谢和弦跟下人说,“赶快给应少爷收拾出一间上房。”
下人点头离去。
两人一说一笑地进入了厅堂,坐在了交椅上。
“劳烦谢丞相帮个忙。”少年说。
“何事啊?”谢和弦道。
少年悻悻的笑了笑:“希望谢丞相不要将我的身世,告知与丞相府的任何一个人,令夫人也不可。”
“这是为何?”谢和弦感到疑惑。
“不知如何向谢丞相表述,但愿丞相能够理解,并答应我。”少年万分恳求。
谢和弦紧锁眉头,似乎还怕有什么不妥,但他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若谢丞相妻儿问起,就说我是您的学生,西街口饰品商铺老板的儿子,姓应,名迟怿。家父名应弓铎,家母名曹双。”应迟怿事事想得周全。
“好。”谢和弦答应了。
“听闻相公的学生来此,我这个当家主母也没来迎接,怪不好意思的。”此时,从内室走出来一位女子,容颜尚在。
应迟怿连忙站了起来:“哪里话,晚辈只不过是谢丞相的学生罢了,劳烦不得。”
女子坐了下来,笑了笑:“还是应公子礼仪尚在啊,我一介女流,恐伤大雅。”
应迟怿笑了,坐下来,便没有再说话。
“应公子家世如何?”女子问。
“不过也就是生意人,家父与丞相交之甚好,特令我来学习。”应迟怿答到。
“噗哈哈。”女子笑出了声,“令堂可不就是朝廷重臣,应东城?家母是,安歌?”
应迟怿有点惶恐:“敢问宋氏如何得知?”
“我是丞相府正妻,这点玩意,你骗骗和弦那些小妾还好说。骗我,真的是不妥。”宋氏品着茶,“只是不知为何,应公子要蒙骗呢?”
“这件事应少爷自有他的道理。”谢和弦说,“你去将孩子们寻来,与应少爷认识认识。”
“好。”宋氏笑了笑,便离去了。
此时她突然回过身子,道:“不过今早孩子们都去做衣裳了,恐怕一时半会寻不来人。恐怕要等到晚上了。”
“也是,顺便也叫裁缝给应少爷做几件。那就委屈应少爷先去观赏一下谢某的院子了,谢某还有要事,就先不陪同了。”谢和弦表示十分抱歉。
“好,那谢丞相有事就去忙,应某看看就好了,不用劳烦丞相。”应迟怿说。
谢和弦与宋氏一同离去。
话说这应迟怿年纪轻轻,才不过十九岁,早已满腹诗文,众师都称赞。应迟怿生于将军府中,家父是当今朝廷重臣大将军:应东城,家母是商行世家的嫡女:安歌。应迟怿在商行方面是老手了。
他也曾上过战场多次,这不,半个月前他才刚回来,据说是攻打廖国大捷,皇帝还重重赏赐了一番。
应迟怿不仅文武双全,这样貌也是生得极好,做商行事业时,还有姑娘为了见他,一天不知来了多少趟店铺呢。
应迟怿可谓是人生赢家啊。
应迟怿穿过府中走廊,后面跟着一位婢女,紧步跟上。
应迟怿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走得有点快,他放慢了脚步。
应迟怿看了看周围,正巧,经过一花园,院里有一亭子,提名“醉心亭”,亭里坐着一姑娘,淡粉色衣裳,右手拿着文书,左手拿着茶杯,细细的品着。
赶巧,亭边有几棵桃树,树枝上栖满了桃花,落英纷飞。
画面看起来很和谐。
应迟怿停住了脚,驻足观望。
婢女似乎也瞧见了,她也停了下来。
应迟怿头微向婢女倾了倾,眼神还是留在亭里姑娘身上:“这位姑娘是谁?”
婢女看了看亭子里的姑娘,回道:“回应公子,这位姑娘是三小姐。”
“叫什么名字?”应迟怿再问。
“回应公子,这位是谢止念,谢小姐。”婢女回答。
谢止念,谢止念,谢止念……
这个名字一直回绕在应迟怿的耳边。
谢止念似乎也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她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源头,恰巧与应迟怿四目相对,表情显得有些错愕。
她连忙将书卷盖上,穿上鞋子,就急匆匆的走了。
“丞相夫人不是说,他们都去做衣裳了嘛,这谢姑娘怎么还在?”应迟怿继续往前走。
“回应少爷,这三小姐极少出门,一般都是让婢女们先量好尺寸,直接报给裁缝的,衣服颜色、款式也是三小姐先挑好的。”婢女回答。
应迟怿若有所思:“可这谢姑娘为何不愿出门?”
“回应公子,这奴婢不知。”婢女回答。
应迟怿也没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