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声安慰道:“没事的安洋,你回房休息吧,别生你爸气。”
颜贞真的是位很好的后母,陈安洋一直都很尊敬她。
但是在亲密的动作上,陈安洋总是会能避则避。
她不动声色的微微避开了颜贞的拥肩动作,朝她点了点头后二话不说的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关门、反锁,一系列的动作太过熟悉。
任由自己的身体朝着床砸去,这些动作日复一日的重演着,她双手习惯性的将被子扯到自己的脸上盖着,心里默念,‘再熬两年半,没事的,马上结束了,没事的’
伴随着属于安慰自己的那道声音,陈安洋渐渐进入了梦乡。
平静且狰狞,见怪不怪。
梦见半年前,十四岁的她被自己母亲狠心抛弃。
母亲以自己的幸福相逼,哭着求她离开,然后嫁给一个原本就带有孩子的资本家,从此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没了她的日子,她的母亲不再像从前那样穷困潦倒,现在倒像是一个真正的富太太,不再为生活担忧。
陈安洋从始到终都没怪过任何人。
在大雨滂沱的一天,如她所想的一样,被母亲送到二婚的父亲这。
途中她没有反抗、没有情绪,安静得像一个旁观者,好似受害者不是她一般。。
因为她知道,从那一刻开始,她就是被世界抛弃的小丑,她本不配拥有阳光,老天只是在跟她的人生开了个玩笑而已。
从小就生活在黑暗,怎么能碰见够到阳光呢。
早晨6点,床头的闹钟准时响起,陈安洋毫无贪睡的掀开被子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一刻钟过后收拾好回到房间。
简单得像个男孩子一样,没有擦什么护肤品。
收拾完毕后,走到书桌边,背上轻飘飘的书包,还是以往那样安安静静的走出家门。
这一切都像在提示每一个人仿佛她没来过。
正常上课的课堂,没有了八卦和嘀咕的声音,一切的一切归于平静,没有了几日前一直在说的传闻。
陈安洋的心也开始渐渐平静,听自己的课,做自己的事。
平常在下午第三节课被打破,陈安洋低下头在桌箱里寻找这节课要用到的课本,顺带把笔给拿出来。
突然,班上大吵起来,陈安洋略不耐烦的皱起了眉。
放下手中准备干的事,不悦的抬起头。
看向同学们一致看向的位置,冷漠的眉眼里只瞧见讲台站着发福期的班主任,旁边还多了位素未谋面的男孩。
男孩长得太过于清秀,身着白色T恤,恰好衬显出干净得发光的效果,架在两条大长腿上别提身材有多匀称,往脸上扫去,眉眼之间多的是和陈安洋一模一样冷漠。
老班见同学过于兴奋,适时威严发话“安静安静,吵什么呢,我说一下啊,这学期咱班转来一位新同学,想必你们也稍有耳闻,我就不做多的介绍,下面让新同学介绍一下自己吧。”
旁边的少年发出低沉的声音“莫逸柯,A城的。”
“……”
“……”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