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心,为何不在誓言当日来。”
“荆南在打仗啊,皇兄直取荆南,欲攻湖南。就连第二日去仙瑶林找你,也是身负违抗军令的罪。”
我平静着自己的心情,抬头望着他,凄凄的说:“既然你选择了江山,就不要后悔失去了美人。”
“薇薇。”他松开我,将双手执着我的双肩,急切的说,“你真的要让我背负错过一时便是永世的痛吗?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吗?”
我别过身去,用手捂着嘴巴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赵光义轻轻的从身后拥我入怀,柔声的说:“薇薇,随我一起回汴梁开封吧。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定会加倍的爱你,补偿你所有的痛。”
这一刻我依偎在赵光义的怀里,他那熟悉的体温再次钻进我的身体里,像作乱的魔鬼一样折磨着我的意志。当一切误会解除之后,我竟感到恍惚回到六年前,与他相偎在草地上,娇笑盼兮,撒尽欢娇!
“为什么你不早一点来,不早一点来。”我转过身去,动情的哭倒在他的怀里。语气里满是娇怨。
“只要你还没有嫁给李煜,我就能带你走。”他捧起我的脸,痴痴的看着我说,“南唐不过是宋朝的附属国,就算为了你要兵刃相见,我也毫不后悔,我只要你做我的晋王妃。”
我一闭眼,那泪便恣意妄流。突觉唇上一阵炽热的柔软,睁开眼,赵光义的吻已经落到了我的唇上。他的舌撬开我的贝唇,进入到我的口中,口舌交缠。我竟有些迷炫。
他终于一亲芳泽了吗?只是晚了五年了,这芳泽早已被别人撷取。
“不。”我突然惊呼一声,一下子推开他。
天啊,我这是在做什么?我是准备要背叛李煜吗?我那么那么的爱他,我这与赵光义如此纠缠又是为何?
“薇薇。”他悲伤的叫了一声。
“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他热吻的余温还留在我唇间,却是让我痛了心。
“好。”他艰难的吐了一个字。
他动了动身子又说:“明天给我答复好吗?”
我没有作声,他便转身离开。
这一夜我肯定难以入眠,不断的用手指抚摸着自己的顷唇,他吻的味道像挥散不去的邪魔般困扰着我。
这吻,晚了五年哪!心动泪落,泪湿衾枕!
前次离宫出走,本欲去往开封,却终因路遇朱珂而作罢。如果去到开封,我与赵光义又会生出多少的纠缠来呢?
可是,上天冥冥中的安排,终是将去开封的计划变为了泡影。
缘份,或许当真已尽了。
这二日清晨,紫珠见我微肿的眼睛便说:“娘娘没有休息好吧,是不是择床呢?”
我便顺水推舟的应着。
“今晚娘娘可要好生休息了,明日大婚要精神百倍才是。”紫珠笑着说。
我便也只是轻笑。
梳妆、用膳、在别苑里散步,无趣得紧。待我回到寝宫之时,便有报:“晋王殿下驾到。”
他今天却是正大光明的来了,不是昨晚的偷偷摸摸。
我没有惊异,只是去迎了他的驾。他亦像主人一般遣下所有的人,包括紫珠。
“你这样逾越礼数的私自会见我,是否太不将皇上放在眼里。”我说。
“皇上?”赵光义冷笑一下说,“那只是南唐国民对他的尊称,而我们只称他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