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允果然说到做到,当日晚便让小伍子在隔壁的书房起了个卧榻,洛蓝心中自是一阵失落和思念,晚上没有他在一旁竟也睡不踏实了。胡坐堂还是会天天过来把脉,说是她身子极其虚弱,气血两亏,理应不适合孕子,怕是会折损母体,如今也唯有凡事注意些了,凉性刺激之物万不可食用。
虽说十日之限已平安过了大半去,可洛蓝心中不知何故还是不安稳,忐忑不安,名允怕是担心洛蓝见了他会气不顺,很自制的不曾再进这屋子,洛蓝每晚还是可以从窗隙间看到他的身影,夜影摇曳间会看到他停顿的脚步,会看到他失落而疲倦的眸子望着她的屋子,让人忍不住的心疼,心中的气愤和自责也渐渐被不舍所替代,她何曾想如此的让他忍受煎熬,他每日让膳房准备的补品和精致粥点,让她怎能不感动?
正神游着,小达子跑进了屋子,打了个千直道,“主子,小伍子在外面求见呢!”
“恩,让他进来吧!”洛蓝在想会不会又是为了那些事儿不晓事的跑过来。
小伍子进了屋子,后面还跟了个面色清秀的丫头,模样儿倒是生得不错,水灵劲儿十足,只是见着面善,似乎是在哪里瞧见过的。
“小伍子给皇后娘娘请安!”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了。”洛蓝轻捻一颗蜜饯放到口中,一阵酸甜在口中瞬间漫延开来。
春儿见洛蓝拧紧了眉头,贴心的端上一杯茶递给她。
“谢娘娘!”二人起了身子,小伍子继续道,“娘娘,爷怕您这儿缺了人手,这不让奴才调个丫头过来。”
“这儿人倒是不缺,”洛蓝喝了口茶又侧过头看向那丫头道,“怎么唤名儿?”
“奴婢斗胆请娘娘赐名!”那丫头脆生生道,说话也知分寸得体,十三四岁的样子倒也难为她了。
“以前在哪个宫当值的?本宫可曾见过你?”
还未待她回答,小伍子上前解释道,“娘娘,她是今年刚进的秀女,还为正式当过值,可管事嬷嬷说是这丫头晓事得很,人也机灵着呢!”
“秀女?”洛蓝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么个人物,她大概也猜出了名允的用意,这样未曾跟过主子的丫头更好收为己用,也比较好贴心,他是害怕又会出现第二个艾米,“你是…朝南之都御督之女尚茗?”
“正是…”
洛蓝恍然大悟,难怪会觉得面善,“那你就留这儿吧,还唤尚茗吧!本宫瞧着这名儿挺好!”虽说不合了礼数,洛蓝也懒得替她改名儿了,“小伍子,去跟管事嬷嬷回个话,就说人我要下了!”
“谢娘娘!”“是!”二人齐声应喏道。
“另外,八爷府纳了新福晋,过两日要大肆操办下,爷让奴才问您那日要不要同往。”小伍子问道。
名煜纳了新福晋?虽说事出突然,可真是喜事一件了,到是别说溜须拍马的王公大臣,就连名允、名窨他们这些做哥哥弟弟的肯定也会去的,乃至到各个府里的女眷,若是她这个一国之后缺了席别说叫名煜失了面子,就连名允堂堂一国之九五九尊脸面也不好看。
思忖片刻,洛蓝说道,“恩,同往便是。”顿了片晌又问道,“爷这几日身子如何?”
“爷这几日饮食倒是还算正常,就是夜里睡不安稳,常常半夜起身在院子呆到凌晨,奴才们劝了也没用,还吩咐奴才们万不可惊动了娘娘您…”小伍子看了眼洛蓝的面色继续道,“昨日传来边疆告急,本身睡眠便不好,一着急竟上了火头,嘴中起了几个泡,太医已经瞧过了,开了几副下火的方子。”
洛蓝听得心中阵阵抽搐,“可是戍嫩那边蠢蠢欲动了?”
“奴才听得好像是。不过已派了段齐将军亲自上了前线了。”
“恩!”因后宫不便过问国事,洛蓝便也未曾多追问下去。“爷有几分的随性儿,你们做奴才的见是好的也多留心劝着点,爷的身子才是正事儿!”
“是,奴才必当紧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