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武坛的东门向海。
这天许多武坛的士兵在东门外的海边游泳、聊天。
忽然有一个士兵指着海上道:“看那边飘来什么东西。”
一些士兵道:“好像是几个木桶。”
那些东西漂近了,果然是木桶。
士兵们把这几个木桶都弄上岸。
木桶密封得很好,他们费了好大功夫才把木桶的盖子撬开。
盖开后,从桶里飘出一股酒香,原来桶里装的是酒。
于是士兵们欢呼,一个个都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把酒灌满,兴高采烈地喝起来。
不一会儿,开了盖的酒桶见了底,士兵们也醉得有些迷糊了。
这时一个头目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他大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士兵道:“启禀队正,从海上飘来了几个装满酒的大酒桶。我们正在喝桶里的酒。”
“混账。”队正喝道:“你们凭什么喝桶里的酒。”
每个士兵都愣住了。
队正继续道:“这几桶酒很可能是商船在大海上船翻遇难后,从船上落入水中漂来的。在别人遇难时,你们趁机霸占别人的物品,你们哪里能算是武坛的子弟,简直是强盗。”
这时一个士兵又指着海上道:“又有桶飘来了。”
队正道:“把他们弄上来后,搬到仓库,说不定哪天失主找上门,到时候再还他。”
海上再次飘来的酒桶用十三个之多,士兵们把酒桶搬上岸,又全部搬到了仓库内。
到了三更,那些仓库内的酒桶有两个忽然裂开,桶里居然露出两个人。这两个人正是奇木教的两大先锋:金狮蔡忌雷、火龙葛冬神。
他们的穿着和江南武坛的士兵穿着一样。
守卫仓库的两个卫兵听到仓库内的响动,就跑了进来查看。
他们四下查找,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不断溢出他们的体侧。他们摸了摸他们的体侧,感到莫名其妙,不一会儿,他们感到身体越来越疲软,最后瘫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金狮和火龙从他们两旁的黑暗处站起来,脸上都挂着一丝微笑。这微笑是俯视对手、自视高明的微笑,是老鹰看见小鸡时的那种表情。因为他们用奇木摄元功暗中杀死了这两个武坛的卫兵,让他们死得莫名其妙,死得不明原因,不知凶手。虽然他们的手段很阴毒,但是谁也不能否认他们很高明。
火龙和金狮交换了一个眼色,而后各自分别在其它木桶上逐个用手指敲了敲桶肚。
有些被敲过的桶裂开,每个裂开的桶里都钻出一个人。
这次裂开的桶共有十一个,钻出来的人也是十一个。这十一人也穿着与武坛士兵一样的服装。
剩下的七个酒桶没有裂开,这七个酒桶全是第一批飘来的。
一列武坛的巡逻队正在武坛的北门附近巡逻。
忽然在他们旁边的黑暗处,飞来一列飞镖,快如闪电,划破了他们的喉咙。这列巡逻队无声无息倒地。
他们旁边的黑暗中站起了十三个人,正是火龙、金狮他们一行。
葛冬神和蔡忌雷又在北门的哨塔下用奇木摄元功暗中弄死了哨塔上的哨兵,接着又干掉了北门的卫兵。
葛冬神登上哨塔,点燃哨兵的火把,在空中画圈圈。他在给北门外密林里等候的奇木教的两个敢死团的人发信号,要他们从北门进攻江南武坛。
雷电团的沈仇和狂暴团的许倾峰接到信号,便指挥人马如海潮般涌向北门。
柳苍南正在巡逻,忽然听到北门传来急促巨大的马蹄声和脚步声,于是高喊:“弟兄们有情况快起床迎战敌人。”
葛冬神一行看到己方的人马冲入北门,立刻脱掉武坛款式的衣服,然后参与厮杀。脱掉衣服当然是为了避免被己方误伤。
伊倩绿、楚冰眉、时望烟、高进远、方明川等人刚刚穿好衣服,敢死团的人已经冲到了武坛中央,他们见人就杀。
敢死团的士兵是奇木教到处搜罗来的杀人狂,个个杀人如麻,是以在别人身上捅个大窟窿,砍个大缺口,迸出一股鲜血为快的暴徒。
只有杀人才能兴奋他们那条孤寂、衰弱的神经。正是因为这世上有人可杀,所以他们才活着。杀人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种生理需要,就象人要吃饭、睡觉一样。
他们杀人的的渴望,就象在炎热的沙漠中久行三日,却滴水未进的人,对水的渴望那样热切。
他们一出手就是杀人的狠招,能一刀砍死你,绝不会分两刀砍。要是只有你一个人可杀,他们一剑刺入你的体内后,不会马上把剑拔出来,而是先用剑把你的五脏六腑乱搅一通后,才愤然抽回。
常人无法理解这种心理,因为它本质是一种心理变态。
江南武坛的士兵大多数是白道门派的士兵中选出来的,缺乏的就是这种杀性和狂性。而这两样特质却是在人马混战中取胜必须具备的极其重要的条件。
加上这次敢死团的袭击太出其不意了,武坛士兵一个个心慌意乱,所以武坛失败已成定局。
许多武坛的士兵相继倒下,有些还没穿好衣服就被砍倒在床边。
柳苍南叫伊倩绿、陶摇摇和楚冰眉先从南门逃走,再到儒谈院汇合。
江南武坛的将士们边迎战边退出南门。
柳苍南、高进远、时望烟、方明川还有各派掌门堵在南门与奇木教的杀人狂们相搏,以掩护身后的士兵们撤退。
柳苍南看到许多士兵不愿意离去,于是高声道:“兄弟们为了保存实力,不要恋战,快散开逃命,以后在儒谈院汇合。”
士兵们这才各自离去,待他们走完后,武坛的首领们才各自散去。
柳苍南朝一片树林逃去。火龙葛冬神那肯放过,他叫了几个轻功特好的手下,一起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因为柳苍南的头可换得万两黄金,这个数目可是花到孙子也花不完的,而让万两黄金跑掉的人绝对是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