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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暗潮涌动

第二天一早,子衿她们四人各有各的节目:子衿姐去给水灵儿弹奏、清芙拉着幸村去买东西,还说中午不回来吃饭、柳儿也穿了一袭以灰色为主色调的汉服:内在一件撒花烟罗衫、外面再套一条暗花细丝褶缎长裙、最后一件藕丝琵琶衿上裳罩在外面;头发盘成一个堕马髻,再斜插一根八宝翡翠梅花钗,耳朵再别一双小巧的粉色珍珠小耳环。

当扶柳穿着好走出来时,真田就被眼前这位翩翩的古典美女给惊呆了。好漂亮啊!真田的心被眼前这位美女给撞了一下。

“真田君,怎么了?好看吗?”——看到真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扶柳有些害羞又有些自豪地开口问道。

“柳儿,你好美啊!”——真田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赞美的话,虽然是一本正经,但扶柳还是能听出真田有点害羞了!

“原来真田也会害羞呀”——扶柳眼尖地看到真田的耳根后面泛红了。

真田开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载着扶柳就出发了。车子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停在一座日式的大宅门前。大宅门口还有数辆世界出名的豪车,几个看着就是泊车小弟的人忙得不亦乐乎。。。半个小时后,终于轮到真田了,真田停下车,泊车小弟马上过来两人,一人帮扶柳开门,一人接过真田的车钥匙,再把真田的车开去停车场。

扶柳特意留意了一下门牌名——小道宅。“原来这家人叫小道呀”——扶柳暗道,然后被真田挽着手走进小道家。

甫一进门,就先见到一条石路宛转蔓延几十厘米,接着印入眼帘就是这栋富有日式风格的三层大宅。

“o ha yo(你好),弦一郎”——这时,由远及近走来一位年约而立的身着和服的男子跟真田打招呼。

“o ha yo(你好),长岛师兄”——真田看到来人后,马上一个九十度鞠躬道。

“哟!弦一郎,这位女士是?不错嘛”——长岛真一,是真田的书法大师兄,同时也是柴田信书法大家的第一大弟子看到真田手挽着一位漂亮的Z国女子后,笑得很暧昧地捅了真田另一只手肘道。

“咳,柳儿,这位是我书法的大师兄;长岛师兄,这是郑扶柳,Z国人,是我的女朋友”——真田在认女朋友这方面跟幸村可谓是一脉相传呀,都是强势的,不容扶柳拒绝的。

看到真田就介莫把他女朋友这个称谓安在她头上后,扶柳第一时间并不是很激烈地否认,而是有礼貌地微笑,然后挽着真田的左手悄悄地往后伸?!在真田的腰侧狠狠地掐了一下。

真田没有防备扶柳会掐他的腰,脸上的眉头一下皱紧。“弦一郎,怎么了”——长岛看着真田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关心地问道。

“没事,被一只蚊子叮了一下”——真田把身后侧那只纤纤玉手拉出来,再握紧后开口道。

“好了,我们快进去吧,老师应该等很久了”——长岛听了觉得奇怪,但也没再追问了,转身往大宅处边走边招呼真田他们跟上。

跟着随行的侍从走进小道家大宅的另一边,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道场,道场的正中间有一个狂草的大字――“忍”。

“柴田信,你来了。”一位年约六十岁左右的穿着一身深褐色和服的老者端坐在道场正中央。在他的左手边跪坐着六名身着同一色调的男人。六名男人身后还有数名身着各种深色调和服的男女。

“小道治也,今天一定要分出胜负。”一位身着黑色和服的老者——柴田信用锐利地眼神看着小道治也,严肃地道。再走过去与他同坐上席的左边,右边一排过去有五个跟他年纪相仿的老者也坐在此。而在上座这一排老者的右下边一排过去也是跟他身着同一色调的六名男人,喔不对,还有一位女子,就是扶柳。

在座的所有人看着向来严谨且不像一般中学生的真田身边居然带着一名女子。大家脸上、眼里都闪着好奇但也很有礼貌地不便多问。

“好了,闲话待会儿再聊,现在开始吧”——作为东道主的小道治也,一挥手,马上就有几名家丁把笔墨纸砚端上来放在两派人的面前。

扶柳睁着好奇的双眼看着他们的动作,感觉好像进入Z国古代的文斗大赛一样。跟她之前在电视里演示的书画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这里好像更显得严谨和严肃。

。。。二十分钟后,两派人各自写好了字帖,有的只写了一个字、有的写了一幅长短句、还有的、居然写了Z国的诗句。扶柳看着大家写完后纷纷展示自己的作品时,扶柳不知为什么,看得好自豪呀,因为他们所写的书法都来源于Z国,虽然有的脱胎于Z国,但还是能从笔迹、笔锋处看出是Z国的痕迹。

上座的七位老人在几副作品中不断地传阅,时不时地低头窃窃私语,似乎在议论哪些作品好。最后,终于选出三副作品分冠亚季军。不过在扶柳看来,这三副作品火候还不到,但对于他们来讲,这已经很不错了。不过扶柳这一小心思被上座的其中一个老人看出来了。

老人往扶柳的方向多看了几秒,这一动作引起他的嫡传弟子的关注,在看到自己老师在看真田带过来的女子后,以他对他老师的了解,如果不是那名女子有过人之处,老师是不会多看一眼的。于是:

“这位小姐,能否请赐教呢”——大岛田往后吩咐了一下后,一位家丁就把另一副全新的笔墨纸砚端了过来,大岛田马上端起这副全新的文房四宝起身走到扶柳面前,跪好,再推在她面前开口道。

“先生,这个,我不太会书法,就不显丑了”——看到这位先生的架势,和他说话的语气,给人一种盛势凌人、咄咄逼人的感觉。所以扶柳不想照着他说的话来做。这时,真田做为护花使者,马上出声维护。

“大岛前辈,柳儿是我的朋友,请您不要为难她”——真田坐直了身子,伸出右手挡在扶柳的身前道。

“真田君,这怎么是为难呢?这是学术交流,还是说郑桑做为一名Z国人,不愿跟我们比试呢?还是怕了呢”——大岛田不知怎滴,在听到真田的维护后,反而一股气冲上脑门里,口不择言地说出这句话。

“大岛前辈,请慎言”——真田听出话里的挑衅,柳儿是Z国人,一个搞不好,可能会引发国际纠纷的。所以真田马上出言制止。

“是呀,大岛,郑桑不愿写就算了,不要勉强人家呀”——旁边一位看似大岛田的同伴也出声相劝,可这语言和语句,怎么听都像在火上浇油,不像在劝架。

“田中前辈,您是前辈,请小心说话”——真田的另一位同伴也开口相劝。

“弦一郎,把你手上的毛笔递给我一下”——扶柳看到这场闹剧中,上座的七位老人根本没开口相劝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很明显,他们的这一举动就是默认的变相支持,大概真想看看扶柳这一Z国人的书法到底到哪里了。也罢,人家都挑衅上门了,总不能再退缩吧,因此扶柳应战了。

接过真田递过来的毛笔,再把两张宣纸铺好,书法,也可以这样写。左右手开弓,一手行书,一手楷书,“淡泊名利宁静致远”八个大字在众目睽睽下被扶柳左右手写了出来。

。。。当扶柳同时在写宁字时,上座的七位老人忍不住了,三步并两步地走下来,来到扶柳身边,亲眼看她左手行书,右手楷书地写出这八个大字。

扶柳一气呵成地写出这八个大字后,“好、好、好、真是一双奇手呀。”——一位老人忍不住大叫三声好。

“小姑娘,你练字练多久了呀?”——这时,真田的书法老师柴田信开口问道。

“练了有十几年了吧,我从六岁开始就接触毛笔,之后就一直没间断地每天两篇大字的练习,直到现在我依然还保留有这个习惯”——扶柳开口道。

“好、好、好、真不愧为Z国的教育呀!”——听了扶柳的讲述后,一旁的吃瓜群众也不由得呼出一口气,这位小姐真不简单,能坚持十几年地练书法,还是毛笔的。

“你们都还需要再努力努力啊”——看了扶柳的字之后,七位老人没说什么,只有其中一位语重声长地说了这句话,毕竟有了扶柳的这两副珠玉在前,他们的弟子写的如果不再加把劲,努力迎头赶上的话,就会变成木椟在后了。

扶柳写得真尽兴时,又重新拿出一张宣纸,真田看到扶柳这个动作,就知道她应该又要画画或者写字了,于是在一旁帮她磨墨!?,果然——

扶柳想到之前芙儿给她看过武当后山的那一大片梅花林的照片,于是一时兴起,把那片梅花林画了下来,末了还有梅花篆字书写半首诗:

诗书画印皆相通

笔行墨砚

犹如龙蛇动

形体神韵一脉承

风云变幻

尽在笔意中(节选网络)

一旁的众人看着这位年轻貌美的Z国女子在一张大宣纸上作画,最后、最后还画?不对,是写?也不像,总之每棵梅花树上四个字,从右至左看去,蜿蜒得像一条龙,又像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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