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一家人结束了耕作,母亲和妹妹走在前面,赵大伟赵辰父子俩走在后面聊着。
赵辰笑着问父亲:“爹呀!你看,咱老赵家的人都是倔脾气,我听爷爷说,您年轻的时候,爷爷经常拿着棍子满村子的追您,,当时您就是不愿意上学,就想着去放牛,。是不是?”
赵大伟听着一瞪眼:“哼,你就满足吧,你老子我好不容易熬成了爹,就想着你不听话,好揍一揍你过过瘾。
没想到你小子跑的挺快,你母亲护着你往你爷爷家跑,哎!没揍着你,你老子我反倒被你爷爷拿着棍子追出来了,,我到哪里说理去!”
赵辰看着父亲一顿吹胡子瞪眼睛,眼睛里却是满满的笑意,哪里有一丝丝的不甘心。
赵大伟眼里都是追忆道:“我们老赵家都是犟种,没错!,但那都是于天争,与地争,土里刨食从不屈服。
从来都是与人和善,安分守己,即使当年吃不上饭,饿的半死!也从不做昧良心的事!你要牢牢的记在心里!
儿子,爹辛苦了一辈子也穷了一辈子,只会种地!如今你喜欢的姑娘,人家家里却嫌弃咱家里穷,爹的家业是薄了一点,你没有瞧不起你爹吧!,”
赵大伟说完神情落寞,语气有些软了下来,充满了愧疚。
跟在父亲身旁的赵辰听到这话,心猛地颤了一下,眼眶瞬间的就红了!迅速撇了一下父亲,使劲眨了眨眼睛!
抬起头认真的看了一眼父亲,带着笑容似是开玩笑的说:“爹,您是不是后悔生了一个儿子,那什么,你现在扔的话,有点晚了,现在还没娶媳妇,恐怕没人要的,嘿嘿,”
“小兔崽子!你就是大人了老子也能揍你信不信!”
“是是是!爹!您永远有这个权力!”
赵大伟一听又是一瞪眼,又恢复了那个家里总瓢把子的威严,赵辰一缩脖子,嘿嘿一笑,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藏在言语里的父爱。
赵辰自己也记不清楚与父亲上一次这么愉快的聊天是什么时候了,印象中的父亲,总是很威严的样子,渐渐长大的自己已经成年。
变得与父亲一样高大,会比父亲有出息,也渐渐的和父亲话语变得少了,或许是感觉自己的威严已经压不住儿子了,更怕的是自己的分量会在儿子心里变得越来越轻,也不在与原来一样高大,威严,心里有欣慰也有失落,变得患得患失,,也越来越倔强的可爱,,这让赵辰的心里涩涩的。
有些落后的赵辰快步赶上父亲,:“爹,晚上把二大爷和小志叫过来,咱们喝几杯吧,儿子初入社会,您这个老把式要给我掌掌舵,传一下您的衣钵,怎么样,”。老赵一副颇有心得的样子,微微一笑,算是答应了。
…………
西乡村李静家里,人送外号大铁锤子的李虎,听到女儿叫吃饭了,就暂时的放下手里的活,往炼铁炉又里加了一些精碳,在旁边洗了一下手,穿上短褂,点了一颗烟,往堂屋晃去。
最近活有些繁重,麦子收完了,玉米也种上了,家家户户的邻居们也会趁着闲暇时光,整修一下修地球的武器,坐在桌边咋巴着小酒,想着以后要收个徒弟了,年轻的时候还行,现在有些力不从心了。
看了一眼女儿,心想:“赵大伟家的小子赵辰倒是不错,沉稳,踏实,今天那小子今天过来,自己该问问的,浓眉大眼的,身板还行,操练一下,未必不是下一个大铁锤子!”
转念一想:
“那小子骄傲了一些,凤毛麟角的几个高中生之一,,怕是不成,单不说赵辰自己愿不愿意,就赵大伟那个老家伙也不会答应的,这以后和自己闺女成了,那不和上门女婿差不多了!哎!那小子挺不错的,可自己家里的老大有意见啊!”
“哎?当家的,叫你呢?想什么呢?”
李静的母亲林玉婷看着李虎说到,林玉婷,这大乡湖周边十里八乡的俊人,尤其是那一双英眉,尽显巾帼之气,当年知青上山下乡时,到了西乡村被这李虎看上了,施展十八般武艺,一来二去的,再加上林玉婷家里父母都不在了,城里就剩下了一个姐姐,后来就嫁给了李虎,生了个女儿叫李静。
李虎闻言翻了个白眼,叫我当家的,我怎么不知道啊,这家什么时候是我说的算了?:“那什么,我在想,要不要招个徒弟,有点忙不过来,我挺看好赵大伟家里的那个小子的”。
林玉婷一听,眉毛一展,雌王之气尽现道:“不行,乡里合适的人多了,哪个不行?偏要赵辰啊!你这是引狼入室,,咱们闺女还小,今年才19,考上了大学,人生才刚开始,我没有嫌弃谁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小静要往更好的地方发展,在大城市里发展!会有无数的机会!”
旁边吃饭的李静一听,急声叫道:“妈!我相信辰哥,他说过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我不想离开你们,我只想好好上学,和辰哥在一起!妈!”
“吃饭,我不反对你谈恋爱,但是,大学毕业之前不行,记住了啊!吃饭,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送你去镇上搭车去县城,然后坐火车去你大姑家!”林玉婷吃着饭直视着李静说道。
李静抿了抿嘴唇,低下头吃饭了,李家就这么一个闺女,家人对她关怀备至,父母把她捧在手心里,但是她也被母亲牢牢地掌控在手心里,从小就没有养成独立的习惯。含苞待放的一朵花,就这么从此屈服于母亲的雌威之下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争取自己的意见,心里既迷茫又委屈,天真的姑娘只能给自己打气,心里想到:“虽然要好长时间见不到辰哥,但是还可以写信的,我只要坚持下去,一定可以的,辰哥可不是花心的人,静姑娘,加油吧!还有辰哥也要加油,嗯!”
…………
今天孙美兰的心情是极好的,儿子不再胡思乱想,好像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他二大爷不愧是,走过南闯过北当过兵扛过抢的人,有见识会劝人,父子俩也不掐架了,自己也不用天天的夹在中间,劝这个劝那个了。
一回到家就招呼着小雪,洗手做饭,赵辰无事也在帮忙,虽然家里人不多,但也有一番热闹的景象。
用赵辰的话说:“好像今晚老赵家的酒局座谈会,要像诸葛亮于刘备的隆中对一样,对老赵家的未来及个人,指明方向,奠定基础,待来日大势之至,就燎原而起!”
呵呵,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