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幸魂的主意可行之后,幸公说道,
“那么今晚瓮中捉鳖,吴山去挑一个身板比较小的我们的人,换上女装,去那桥边当诱饵,我们其他人就埋伏在桥附近。”
“老大,可是我们好像没有身板比较小的人啊。”吴山想到外面那些皮肤黝黑的习查司精兵,有些苦恼。
幸公眉头一皱,感觉事情有些棘手。
这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我..我愿意去当那个诱饵。”
幸魂抬头看向那身旁的白青衣可人儿,她贝齿轻咬着嘴唇,眼神望向幸魂继而转向幸公,坐在席中的村长听言,脸色唰白,赶忙踉跄着起来,压着声音怒喝,“灵儿,这不是你该讲话的地方,司长大人论事儿,你一个小女娃娃家参合劳什子!”
“爹!”被叫做灵儿的可人儿赶忙跑过去扶着动怒的父亲,撇撇嘴还想坚持,却被父亲一个瞪眼把话堵了回去。
看着这父慈女孝的场景,幸魂眼珠咕噜咕噜地转着,
“这样吧,吴山统领觉得我去怎么样?”幸魂挠了挠头,“到时候我来穿上女子装扮去那桥上。”
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唰的一声聚集到幸魂身上,幸魂自然不知道,在那个时候中国较为保守的伦理传统里,虽有“俊俏阴柔”一类词去形容那些具有女性化元素的柔美男子的形象,但框架里的“男尊女卑”“男子大丈夫哉”的观念始终在影响着华夏人民,男子虽可柔美,但终归属于男子的形象,如果要一个男人去穿着女子服饰,化女子妆容,这恐怕需要承担极其大的心理和社会压力,当然这是除去了戏曲扮演之外的。
幸魂并没有考虑到那么多,只是看着那对平平百姓中的一对普普通通的父女之间的牵绊,突然好像不太愿意去破坏这种人最本质最朴实的情感,于是一热血涌上头就自告奋勇地喊了出来,在他现代人的观念看来,也不过是女装一次罢了,更况且,飞舞又看不到他女装的样子,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幸公和吴山的人手能够保护好他不被贼人虏去的前提下。
那村长一脸震惊,村长身边的那灵儿,震惊中带着一些别的情感,美眸望着那坐于席中白衣翩翩的幸魂,异彩涟涟,公子好勇敢~,她修长的睫毛眨动,轻微扇动着这帐中燠热的空气,随后她从胡思乱想中惊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旋即低下头去,一抹粉红在她脸上晕开。
吴山看了看幸魂有些病态的脸,正恰逢幸魂身着白衣,确实略显阴柔,如若去扮一个女子,并非不可,甚至可能是现如今最好的人选,他认真的点了点头,回道,“公子的确好提议。”
幸公听到,哪管那么多,爆喝道“魂儿,你大病未愈,又要面临这种危险,爹不许!”
“好的,儿听爹的,咱不当。”幸魂冷静下来时正有些后悔自己去当这大头蒜,结果正好遇到幸公给了这么个台阶下,这爹,属实亲爹。
于是幸公与吴山等人在账中继续讨论了很久这诱饵的人选,最终走投无路的幸公望向了幸魂,言道,
“儿啊,咱思来想去,啧,还是你去比较合适哈。”
幸魂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