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张丽华二人,叶笙径直朝太子寝宫走去。众侍卫看到叶笙,无不投去钦佩之色。先前只是听闻这叶笙才思敏捷,今日却能鼓动三军,真文武全才。
待禀告完毕,叶笙进入太子寝宫。正看到孔美人和陈叔宝相拥坐在床榻,若是没有猜错,两人刚刚行完男女之事。
“太子竟有如此功夫?”叶笙心里嘀咕,根据陈叔宝神情,可以断定昨夜两人必定鏖战至深夜。现在又鏖战一个晌午,莫说太子,即便三军最猛将士都未必有这般能力。
“献之小弟有何事?速速禀告,本王累了还要休息。”
叶笙双拳紧紧握了握,这般废物,真是让人心寒。“刚过晌午,太子就要休息了吗?”
孔珍看到伴读如此欺负太子,心中愤恨,“你一伴读有何资格教训太子?”
“你一民女,有何资格教训在下?”叶笙目光似刀,寒意直入女子心头。若不是这二皇子陈叔龄残暴成性,叶笙真不愿辅佐这懦弱无能的风流太子。
“叶笙,不得无礼!”陈叔宝拍了拍床板,站起身来。
“在下有说错什么吗?此女子不是民女?”
“即刻起,本王要纳她为妾,身份尊重不容你放肆。”
少年笑笑,“即便寻常百姓娶妻纳妾,尚要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殿下贵为太子,此人来历不清,怎可随意纳入东宫?”其实叶笙非常讨厌所谓媒妁之言,奈何陈叔宝贵为太子,纳妾绝不可随意。
“珍儿,乃是叔龄弟弟寻觅珍宝,献于本王时尚是纯白之身,有何不可?”
听完太子这话,叶笙心中冷笑。昨天的御花园交谈,到今天誓师迟到果然是二皇子的诡计。奈何这风流太子,还在纠结这女人是否是白身?
“若是如此,无妨。献之有一秘言想报与太子,您看?”
叶笙刚刚立功,陈叔宝心中忌讳,摇摇手示意其他人退下。孔美人也很识趣,一句话都未曾多说。
“说吧。”陈叔宝一个眼色甩给叶笙。
“殿下,如若没有孔美人,今天您还会在大会上迟到吗?二皇子此举,是否值得揣测?”
“大胆叶笙,你竟敢污蔑皇室。难道你不知,今天叔龄还在为本王辩解、舞鼓吗?”
“好,即便二皇子真心献美。在下以为,太子不该再继续纳妾!”
“本王纳妾,轮得到你这小儿来管?”
少年咬了咬双唇,疼痛感直逼心头。“殿下已有张、龚两位美人。所幸太子妃心怀开阔,不争宠,方有今日。如若太子再纳一妾,他日必是后宫大患。”
提到张丽华的名字,陈叔宝稍有为难。孔、张二人都是绝美之色,如若宫斗折掉那一人,自己都心疼不已。
“她们都是本王宠儿,有我在谁敢造次,你不必担心。”陈叔宝端正身躯,言辞有力。在处理女人这件事情上,他的手段真是比处理朝政高明多了。
“既有殿下此言,叶笙不再多虑。既然您执意要纳孔美人为妾,还是请太子深入调查。切莫一失足,成千古恨!”
“行了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叶笙走出房门,正看到孔珍端着一份参茶,眼色真是墨红色!朝对方行礼,投以俊俏微笑,“此茶色味极佳,贵人如何获得?”
孔美人看到叶笙容颜,竟有一分呆滞,“此茶乃是御膳房调制,公子对此感兴趣?”
“太子餐品,叶笙本不敢享用。只是姐姐姿态与这参茶都实在动人,可否赏赐在下一口?”
“没有餐具,公子如何饮用?”
叶笙笑笑,将右手拢起,“烦劳贵人!”少年舔了舔手中参茶,目光妖邪地看向眼前少女。引得对方春心荡漾,脸色微红。
“公子生的好生俊俏!”
“莫如姐姐。”言毕,转身而去。在房间中待了许久,身体并无异样。叶笙心中纳闷,莫非自己确实误解了这孔珍?
但二皇子赠此美人,绝非好意。难道只是希望陈叔宝沉醉美色,玩物丧志?
陈叔宝看到孔珍进入房间,回想起叶笙话术,“珍儿,来本王身边。”女子依偎在对方肩膀,“本王想要纳你为妾,你可愿意?”
“太子,小女身份卑微,能侍奉太子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不敢奢望。”
“哎!本王心意已决,只是要纳你为妾,需要了解你的家室,否则难以与父皇言说。”
“太子想问什么,珍儿如实回答。”
“珍儿是那里人,父母尚在?”
“我本是扬州人士,父母早亡,随奶奶生活。后遇二皇子,本以为二皇子会占有妾身,不曾想能够跟随太子。”
“那你愿意侍奉我二弟,还是我呢?”
女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妾身已是太子女人,怎敢思念其他男子。殿下我恩宠有加,您贵为太子,又朝一日臣妾可能为妃。于情于理,我都不会再思念其他男子。”
听了这番回答,陈叔宝心里安稳下来。有一言也让他有所反思,现今美人多少看重太子身份,如若自己被罢黜,安乐不再。
想起这少年他也是左右为难。有了叶笙,加上周弘正,两人天天在自己耳边念叨。
可经过几次事故,少了这叶笙确实不行。“登基之前,还是要依仗叶笙等臣子才行。”
皇宫外,陈伯固正与二皇子便装出行,“二哥微服出巡,体恤百姓,伯固佩服。”
陈叔龄笑了笑,“伯固,我有事情想问你。若如你的丑事不被我知晓,可还愿意做我内应?”
对方笑了笑,“起初对殿下,确实心怀不满。一年下来,伯固发自内心追随。想那大哥,看到美色,竟遗忘誓师大典,不足与之为谋。”
“所言甚是。”随机掏出一个锦囊,“里面是一珠子,你拿回去玩玩。”
陈伯固瞟了一眼,竟是一颗上等明珠。“二哥阔绰,小弟佩服。但有要求,尽管说来。”
“今日之事,若不是那叶笙,必让太子出丑于三军面前。太子之位,怎么也要撼动几份。此人不除,必是后患。”
“他是太子红人,又有陛下暗中护着。如何是好?”
陈叔龄微微一笑,“听人说,这叶笙有一次深夜外出。又时常深夜而归,其中必有蹊跷,你与王方好生调查,必有收获。”
夜色十分,叶笙心中踌躇,这丽华到底何意?先且放下,趁着晚餐溜去文德殿。午夜时分返回,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陈伯固找到王方,此人真是太子东宫侍卫副统领,“王将军,今天太子出了风头,夜里加强巡逻,以免贼子对太子,叶公子不利!”
王方眯了眯眼睛,叶笙与太子齐名?微微一笑,明白过来。“殿下放心,末将必定护太子公子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