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万千疑问她打开纸条一看，脸色唰地变了。
一张白纸上几个小小的黑字，让她心跳加速。
当眼神落到落款三个字时，她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他想对自己说什么？到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看着那张小小的纸条，突然觉得这就像一块烫手山芋一般，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这一夜婀娜辗转难眠，脑海里一直浮现的是那个人的面容。
层层宫纱垂落下来，房间里还燃着两盏大红烛，婀娜躺在床上怔怔地出神。
把过去所有的事情在心里理了一遍，到快天明的时候终于做了决定。
……
今天晚上在栖音楼听戏，一整天婀娜就心神不宁，菲菲在旁边一直不住地问，“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婀娜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到茶几边缘想要端茶，可只摸到一阵空。
菲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还叫没事？小姐，你最近精神好像不怎么好，脸色好差……”婀娜的脸色极差，苍白的有些透明。虽施了脂粉，却还有隐约看的出来。
“是吗？”婀娜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却还是没怎么在意。心里有些莫名的兴奋，担心，紧张，害怕。
对于晚上的那件事，她不知道这样选择是对是错。
当夜幕降临，宫中灯海汇成一片时，婀娜来到了栖音楼，皇后以及各位妃嫔都到了，她款款地向皇后施了礼，便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随着鼓声咚咚开始，一场戏缓缓开演。
今日唱的是《白蛇传》，这个美丽凄凉的爱情故事，千年蛇妖爱慕凡尘，偷下凡间与许仙结下尘缘。
奈何情深，总是缘浅。
婀娜为了不让自己再去想那件事，便集中精神听戏。
只见台上那白娘子甩了甩水袖，凄凄哀哀地唱：西湖山水还依旧，憔悴难对满眼秋。山边枫叶红似染，不堪回首忆旧游。想当初三月西湖春如绣，与许郎花前月下结鸾俦。实指望夫妻恩爱同偕老，又谁知风雨折花春难留。许郎负心恩情薄，法海无端苦结仇。断桥未断我寸肠断，一片深情付东流。
这一段，听的婀娜湿了眼。
她当初何尝又不是那样呢？可谁知风雨折花春难留，出了那么一件事，她便再也回不了头。
断桥未断恩先断，从此萧郎是路人。
“哟，秦妃娘娘看的是热泪盈眶，看来今日这戏演的不错啊。”李贵妃斜睨了婀娜一眼，慢悠悠地开了口。
婀娜迅速褪去一脸的哀伤，笑笑道，“臣妾扼腕叹息的他们前面吃了如此多的苦头，还好还好，最后还是幸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