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听到外面不停的敲门声,让我头疼。在床上迷迷糊糊一会儿清醒清醒,坐起来看到自己昨天还没有换的衣服,只有鞋子脱了。
我回了一声,“等一下。”
便快速的收拾收拾,也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开了门。
一开门,就看到张义和谢绰约站在门外,一脸复杂的看着我。尤其是张义,我竟然能从他的脸色里读出来“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的意思。
可我实在是不记得我做了什么,昨晚喝醉了到现在头还疼着,唯一记得的便是我跟着陈左去了宴席,看他喝酒的风姿,自己也喝了一杯酒,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有些莫名,我记得在家里那次喝醉,母亲和父亲都说我酒品挺好的啊。想着我便问了出来。
听我还问,张义的脸色更复杂了,谢绰约还好些,她只是有些调笑的问我,“小鹿儿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我心里有些紧张,但还是摇摇头。
谢绰约便笑笑不再说话,我们三人行至院中的石桌前坐下。
她的笑也实在是让我有些不安,不禁反思自己醉酒做了什么,莫不是在宴席上大发酒疯?这可怎么办才好,陈左不会也看到了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羞耻,好丢人啊啊啊啊。
却没想到真实的事情更让我羞耻。
张义十分不客气,一脸受伤与复杂,现在还有些不可置信的跟我科普,“小姑娘,真没想到你眼睛竟然是瞎的,太让我受伤了!陈左有什么好的?有我帅吗?有我温柔体贴吗?有我这么风趣幽默招女孩子喜欢吗?你竟然!!!”
说着,他一副不可承受得摸样,还打开了一把折扇,看看我还叹叹气。
最讨厌这种说话说一半得人啦!!我一把抢过他的折扇,“快说!”
见我如此对他,张义得表情更是夸张得受伤。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个人能卖了吗?
谢绰约好笑的拉了拉张义,“行了,快告诉她吧。”
如此这般,张义便把昨晚他们看到我和陈左在角落里吃酒,想着一起来凑个热闹,结果刚刚走进,便看到了我轻薄陈左的那一幕细细的跟我描述了一番。
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让我怎么见陈左啊!!!呜呜呜陈左不会讨厌我吧?喝酒误人啊!!!我再也不要喝酒了!!!
看我一脸羞愧,张义的脸色总算好了点,不过他也没停下对我的控诉,“轻薄了陈左还不算!!你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往男孩子的怀里躺呢??!!有没有羞耻心!!要躺也是躺我怀里!!”
谢绰约也揶揄我,“小鹿儿可以啊,刚来两天就要拿下紫荆山庄少庄主了啊!”
本来自己心里还羞羞涩涩的,看他们这么玩闹我,我倒是没那么羞涩了,挺挺上身,“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怎么啦!我喝醉了陈左照顾照顾我不可以吗?!”
张义愤怒了,“都亲上了!!有这么照顾的吗?你来我也照顾照顾你!!”
我朝他哼哼一声,满是嫌弃,“才不要,我喜欢陈左又不喜欢你!!”
说完,便听到谢绰约扑哧笑了出来,“陈左,小鹿儿喜欢你啊,快被她拿下。我太喜欢她了。”
我身子一僵,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便是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我听到来人在我身后大概一两步的地方站定,没有说话。
我呐呐的站起来,转过身,也不敢看陈左,正犹豫着说什么,张义就骂道,“你有点出息,他过来你站起来干什么!给我坐下!”
气鼓鼓的瞪了张义一眼,“要有礼貌!”
张义嗤笑,“怎么不见你对哥哥我有礼貌?”
对于这种当面拆穿的人,我真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打死。
“自然是因为你没有规矩。”陈左说话了,淡淡的,也听不出喜怒,甚至好像刚才我说喜欢他对他丝毫没有任何的波澜,就像我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说着转到另一个椅子上坐着。
想了想,也是,作为紫荆山庄少庄主,这江湖上,心仪他的人自然不少。不过有了陈左开口,我便也理直气壮起来,“就是。”
张义听我的口气,气笑了,还要再说,谢绰约摁住他,好笑的摇了摇头,“好了。”又问陈左,“你怎么来了?”
陈左挑了挑眉,看看谢绰约,又看看张义,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们能来我为什么不能?
于是我积极的表示欢迎,“陈左当然可以来!我很欢迎的!”
谢绰约又笑了,她倾身过来轻轻的捏了捏我的脸,“小鹿儿你怎么这么好玩。”
我拍掉她的手,闹什么呀,没看到陈左还在吗?我要形象的!
陈左对此不置可否,开始说他过来的真实目的,“近来各大门派都有不少外出的弟子陆续失踪,紫荆山庄也有,我与父亲本以为只是针对我们山庄的,此次来为谢楼主贺寿,几番言谈间,原是几个门派都有弟子失踪。便说昨日,有几个燕楼弟子相约去后山玩耍,也没再回来。”
说起正事,张义也不再吊儿郎当,很是正经,“义庄近来也没收到大量尸体,想来就算出事,也还没死,要么就是死在荒山野岭,我义庄也找不到。”
谢绰约:“所以呢?我们要做什么吗?”
陈左点点头,“对,趁此次寿宴结束,我们脱离众人,前去江南。”
我积极的举手,有问题!
陈左略仰头,示意我有问题说。
“为什么是去江南?怎么不去塞北?听说塞北人烟稀少,而且每个人都凶煞无比,说不定是他们嫌弃塞北人太少所以抓人去玩呢?”好奇宝宝提问。
陈左:……
谢绰约:……
张义:??!!有道理!
陈左还是耐心的解答了我的疑惑,“江南多水患,有不少凶徒藏匿其中,且圣灵教据说也在江南,我此番怀疑与圣灵教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