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天下大乱时,会有一位继承创世神意志的救世主降临世间,匡扶正路,为人们指明未来。
距离欣雪欣悦出生的七百年以前,时局动荡,狼烟四起的纷乱时代。
加尔山顶。
田空看着山下的风景问“名真,你找到结束各村子和部落现在战争的办法了吗?”
态度有些冷,但名真知道田空并没有不高兴。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男孩,和田空阴郁的气质不同,名真就像夏日的骄阳,热情似火。
他摸摸鼻子,神采奕奕地回答:“我相信只有人与人之间沟通,才能让人和人真正达到照顾理解,才能结束战争。我要建立由许多村子和部落联合起来的组织,我想称之为国家。大家坦诚相见,放下仇恨,真正地结束争斗。”,说着他一只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圆,比划给田空看。
好……
风儿吹起了田空和名真的长发。
田空和名真在同一个部落长大。从记事起,战争就伴随着他们。
田空因经历太多同伴的死亡,对生活和生命失望,而渐渐阴沉。与田空不同,名真在战争中反思,他想找到真正永远结束战争的方法。
名真认为他找到了。
那天,在加尔山顶——名真和田空常常玩耍的地方,名真将自己这疯狂而又跨时代的想法告诉田空,邀请他和自己一同去试一试。与其一潭死水,毫无改变,无限轮回,何不大胆一越?
部落拥有瞳力这项秘术。田空是部落里唯一一个开启全部九种瞳力的人,而名真的体质可以同时接纳所有的元素。名真相信,他们联手,一定可以结束这乱世。
田空曾对名真说过,他的一生都没有什么理想,但他可以守护名真的理想。结束战乱,这是他们之间的羁绊。
在他们强悍的实力和那个超前的理想的号召下,有许多村子,部落加入了他们。一个传统意义的小国家渐渐建立。当然加入他们的村子之间互相也有一定的摩擦。
名真觉得平等与坦诚相见是和平唯一的办法。
在组建国家的过程中,田空越发感觉到,是因为远超别人的力量才造成了,目前存在且只在表面上的和平假象。
田空无数次提醒名真,但是名真并不这样觉得,人和人的相互理解只能通过谈话实现,人们只是需要时间去抚平回忆中的伤疤。
不过,只要是名真的话,田空是不会去怪罪的。
名真的道路我一定陪同。如果有人要伤害你,伤害你的理想,消灭就可以了吧。
只要能实现和平,只要能实现和平,就算是徒有其表,也无所谓了。
组建国家时,名真被推荐为国王,田空成为副国,各部落村子的当家人合作一起管理国家。
随着国家实力倍增。其他的部落和村子不敢轻易招惹,和平短暂的到来了。
阳光明媚,名真和田空在街道上散步。
不断有小姑娘跑过来给名真和田空几朵小花,向他们表达对和平的感谢。
名真很大大方方地接受了,但田空有些不好意思。
田空的力量,是用来杀戮的。过去,在部落的日子,他只是被看做为部落的一件武器,为了活着,为了部落的存在,不断杀戮。如今,他却可以通过这份力量创造一个和平的时代,被人当做救世主。这一切都要谢谢名真,没有他,不会有现在的田空。
小姑娘蹦蹦跳跳的离开了,田空有些扭捏地将花递给他的好兄弟。
田空不好意思地说:“给……你,我们的英雄。”
名真哈哈大笑起来,把田空的花塞到田空的怀里。
名真握起田空的手,看着田空说:“没有你最开始的肯定和支持,不会有今天,你应得的。”
那样灿烂的笑容,正是田空内心的温暖。
“嗯”田空的语气肯定,让人感受得到踏实。
田空和名真建立的国家的和平的时光已经持续了四五年。
又是一年春天。
田空和名真又来到了加尔山顶。
名真看着远处的山峰,激动地说:“其他的村子和部落也自发组建了国家,各国因为实力都差不多,相互牵制,战乱少了太多太多,世界和平真的要来了。”
田空轻松地回答:“是呀,世界和平真的要到来了。”
名真回过头把手搭在田空的肩膀上:“我们的一些边缘附属村落和部落因为被其他国家骚扰,他们向我们请求帮助,我想让你……”
田空拍拍名真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没问题,交给我。”
名真开心地呼喊:“果然有田空,最好了。”
田空不好意思地问到:“还有别的事吗?”
名真挠挠头说:“因为现在国家多了起来,我想给我们的国家取个名字,可一直没想出来”
看着名真那智商不太足的样子,田空笑出了声。
名真歪着头问:“你有什么好想法。”
雨后,青山如黛,花木如洗,万物清新,青翠欲滴。空气中夹杂着潮湿之气和泥土草木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
山下的人们安居乐业,生活富足,和平安定。
田空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说:“叫世界如何?我们为了世界和平,所以我们的国家叫做世界,通过我们世界的和平,带动整个世界的和平!”
名真抱紧田空:“果然还是田空聪明,嘿嘿。”
田空有些想笑,吐槽:“大惊小怪,好兄弟,说这个干嘛?”
田空出发了,前往此次请求世界保护的村子——雾之村。
名真出发前跟他说,他再回来时,名真会推荐他做下一年的国王,一定要平安归来。
田空没有带多少随从,他自认为这世间能杀他的人寥寥无几,或者根本就不存在。
雾之村的情况,田空是了解的,那个村子很小,存在于雾谷中,常年被浓雾所笼罩,因为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因此常年战乱。
名真常常提醒田空,不管来者是谁,一定要先讲道理。但田空知道仅靠言语是无法打动凶恶的人,只有你的拳头比对方硬,你们才有可能平等地坐在同一张谈判桌上。
田空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在浓雾中,他对于他人就是隐形的。
今天的雾尤为重,随行的几人没有田空那样敏锐的洞察力,刚入谷就迷失了方向。
田空丝毫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这雾实在诡异的重,他吩咐随行的人退到雾谷边缘等待,自己一个人进去查明情况。
田空快速地向着谷的深处前进,那是地图上标注雾之村的位置。
奇怪的是,往谷的深处走,雾反而淡了不少。田空已经可以看到远处雾村的火光和……血腥的味道。
难道已经被袭击了?田空心中隐隐的不安。
雾之村
村民被士兵捆绑着驱赶到村里的广场上,跪在一名看起来是将领的人面前。那个人正在当众侮辱村长的女儿。
跪在最前面的村长看着自己女儿痛苦不堪的样子,眼泪不停的流。但除了眼泪,他又能怎样呢。
村长眼睛里充满着血丝,鼓起最后的勇气,抬起头向那个侮辱自己女儿的禽兽咆哮着:“我们是名真和田空的附属村落,你不怕他们吗?!你不怕天谴吗?!你这个禽兽!”
或许是村长的话激怒了那个人,也许是村长的女儿的哭泣让那个人感到烦了,他狠狠地将姑娘的一只腿打断。
女孩的哭泣转为痛苦的喊叫,嘶哑的声音穿透了浓浓的雾,回荡在雾之村的上空,女孩昏了过去。
那个人粗鲁地揪着昏迷姑娘的头发扔给旁边的随从。
他站了起来:“赏给你们了。”然后一脚踹在村长的胸膛上,村长痛苦地低下了头,因为双手被绑在身后,无法支撑身体,倒在了一旁,痛苦地呻吟着。
他满脸地嘲弄:“没有人会管你们的。你们的浓雾防御被我利用,当你们的主子穿过浓雾到达这里时,这里已经属于我了。这还多要感谢你的村子养出的好青年,只需金钱就能收买。”
接着他又狠狠朝着村长的小腹踢了一脚。
村长痛苦地求饶。
但他仍不满足,继续像个疯子一样说道:“没人分享的成功,太寂寞了,你不要死,听我说完,然后这里就会成为我们与其他国家谈判的筹码,而我也会因为在这里的光荣表现,成为一名真正的战争英雄。”
接着,他拿起一把枪,举起枪托重重地敲击村长的脑袋。一边敲击一边狂道:“什么田空,什么名真,早晚他们的领土都是我们的。”
村长已经没有气了,他把枪扔在一边,在尸体旁认真整理起自己的衣服,仿佛这里不是地狱,而他正在对着镜子打扮自己。
整理完毕后,他轻轻一挥手。
士兵们举起枪射杀了广场上所有的村民,他诡异地笑着。
村子四处都在着火,士兵们正在搜查村子里的幸存者。
最后被驱赶到广场上的是个小孩子,孩子因恐惧而失声,已经哭不出来了,孩子的父母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那名将领表示心烦,刚要亲自开枪,猝不及防被人踹飞了出去。
男孩的身边挺拔地站着一名男子,紫金色的火焰在他的眼中燃烧。
士兵们迅速向名真开枪,但子弹都悬空停在了田空半米远的位置。
那名将领被踹断了好几根肋骨,没有了刚刚的神气,勉强地抬起头看着名真嘴里混着血沫问:“你是谁?!”
“田空,世界的田空,你们侵犯了我们的附属村落。”
恐惧在士兵和将领的心中爆炸,他们明白名真的到来代表着那个国家的最高层领导人对雾之村的最高重视。
说话间,悬在半空中的子弹调转了头。
那名将领慌了神,慌张地问:“你敢杀我?你知道我……”
没有等他说完,子弹倾泻在士兵和他的身上。
无论他想说什么,任何阻挡世界的人,阻挡名真实现和平理想的人,田空都会毫不留情地抹杀。
有些没有被射杀的士兵转身想跑。
田空毫无感情地说:“你们知道吗,控制金属是我的第一瞳力,而你们身上全是铁。”
话音刚落,那些没有死的士兵被自己身上穿着的铁甲压成了肉饼。
不知谁先前安放的炸弹爆炸了,巨大的火浪吞噬了雾之村。
枪支,士兵身上的金属,村子建筑物的金属组成的铜墙铁壁保护了名真和小男孩。
爆炸过后,田空轻轻抱起男孩,温柔地说:“没事了,没事了。”
男孩终于大哭了起来。田空刚刚杀了大约一千人,但他的身上一点血腥味都没有,甚至还带着加尔山泥土的味道。
田空背过去身子,不愿让男孩看到“血腥”。
今天起。雾之村从地图上消失了,因为村落的消失,浓雾防御解除,谷内的雾气少了很多。
等到田空的随从们感到时,名真抱着因为伤心过度而昏迷的孩子,现在废墟中。
我从来不怕把人们想象的有多坏。这是田空那天说过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