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十年七月十五,举国悲怆,天地无声,黑隆隆的乌云压在整个天和城上空,杨柳碧绿但已失色,微风吹拂亦扶不平心中伤痕。文渊阁大学士先帝托孤重臣秦太师驾鹤西去,是日满城素缟,万里飘飘白色幡符,秦太师一生廉政爱民,无欲无求,皇帝萧瑾轩亲自在太和殿内为太师守灵三日三夜。细数秦太师生前伟绩,但也不足缅怀对逝去之人的慰藉情怀。太师并无子嗣但有位同胞弟弟,官拜七品知府,皇帝念太师一生为江山社稷呕心沥血,特敕封其弟为户部侍郎,掌管天下之财。
朝代:北离。
小王爷萧瑾和离开的当天晚上,一处紧闭着大门的府邸内。悄悄的进行着不为人知的谈话。
“父亲,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
“恩,皇上派小王爷去查案。”
“他向来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量他也查不出什么的。”
“乌鸦复命了吗?”
“已经回去了,放心。”
“恩,那就好!”
随后两人相视,诡异大笑起来。夜风吹拂进万家,这些话自然也飞散在了天和城的上空,无人了解了。
闲来无趣为了打发时间也想着见见世面的楚天,第二天跟着小王爷萧瑾和来到了大理寺。
看着小王爷穿着四脚蟒蛇漆金袍,楚天不由的嘲笑着,“怎么的今天认真了?”
“我最不爱穿的就是这身衣服,不过查案不得不这样。”萧瑾和无奈的说道。
“有什么头绪没有。”
“没有呢,沐姐姐你说咱们要怎么查?”萧瑾和问着。
“我以为你有什么线索了呢,带我来大理寺。要是没有自然要是从头查起得。”
“沐姐姐,你是说去柳时新的家里?”
“自然,因为那是案发的第一现场嘛。”说完两人就匆匆的朝着东市位置柳时新的家赶去。
赶到柳府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柳府内一片雪白,每个人都是白布麻衣,面色悲伤,形容消瘦。
家丁看见来人的装扮,知道定是不简单的人物,自己在门前招呼着楚天和小王爷萧瑾和的同时,安排另外的人去府内禀报。
“不知道是王爷和沐小姐前来,久等怠慢,失礼!”走出来的一个颇有些涵养的人说道,随后向两人施礼。
“你是?”小王爷问道。
“我是柳时仁,柳时新是我兄长。”说完掩面而泣,悲怆一时不能自己。
“皇帝哥哥让我来查你兄长的案子。你们可是有什么线索。”
楚天看着萧瑾和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心念着你可真是王爷呀,死者为大都不清楚。
“柳叔叔,我是受家父之命,前来吊唁。路上巧是碰见小王爷,所以一道而来。”
柳时仁见一身青白男装打扮的沐怜月不似传说中那样专横跋扈,“谢皇上关怀。”,“谢侯爷同悲之心。”随即带着两人来到灵堂。
小王爷见沐姐姐行为举止都是合规合距,自己跟在后面也学起她来,倒是没有再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
吊唁一切事宜均已完毕,楚天和小王爷两人来到后庭书房,门房和柱子上尽是白带。
“柳时新当时身故就在这个屋子吗?”小王爷问道。
“恩,当时家兄就在这书房里。”
“仵作可是验过了尸首?”
“验过了。”柳时仁说道。
“那就先把仵作叫过来吧。”
柳时仁立刻安排下人去唤仵作,期间房内空气死一般的沉静。
“叔叔,柳大卿在死前可有接触了什么人?”
“大哥被人杀害的那晚我恰巧出去办差,但是每天晚上,他都会叫侄女来陪她说会话的。”
楚天听着柳时仁的话,心想他不在家,那会不会是他贪幕柳时新的什么东西而起了什么动机呢。楚天想问当时他去了何处办差,但想着也不方便,便没开口。想着转头让萧瑾和问吧。
“那能不能让我们见见柳大卿家的妹妹呢?”楚天说道。
“自然可以。”柳时仁安排另外的下人去唤小姐过来。
楚天缓缓走到书房的书桌前面,萧瑾和自己哪里会办案看着沐怜月有模有样的。随即也跟着她走了过来。楚天仔细看了看书桌上面摆设,“柳叔叔,房间没有人动过吧。”
“书房内的摆设没有人动过。”说话间被派去的下人带着一身麻衣白装的柳家小姐进到屋子来。
楚天看着柳大卿家的女儿,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但出落的却亭亭玉立。细致有别瓜子脸,两弯柳叶吊梢眉,一双秋波含情目,朱唇粉黛樱桃嘴。一身白衣竟逊色她雪白肌肤,芊芊玉手腰间作揖,说话间深深酒窝净是少女气息,“小王爷,姐姐,叔叔。”
小王爷看着面前的少女,神情凝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楚天看着萧瑾和,心里一阵好笑。“柳妹妹,好。我们此来目的是为了查案,只想问你柳大卿在去世当晚可有和你说过什么?”
“那晚如烟来到书房给父亲请安,家父在书桌前看着一个锦盒,眼神迷离。便问父亲,‘这锦盒真是精美,父亲是送给我做礼物的吗?’,家父没有搭理我,随后急忙拿出纸笔要写什么,我见父亲忙,所以没有敢过多停留,就离开了。走的时候父亲交代我说‘不要将看见锦盒的事情告诉任何人’。随后我就回到闺房,收拾一番休息了。早上醒来就听下人说着......”说着说着,声音哽咽,含情目中有泪水溢出,“父亲被人杀害了。”
小王爷萧瑾和看着柳如烟的样子,走上前去,“你不要伤心,我肯定会帮你找到真凶。”
“那现在那个锦盒还在吗?”楚天急忙问道。
“什么都不见了。”
“那锦盒是从哪里而来,有谁知道。”楚天继续问道。
柳时仁说道,“哥哥过世的当天下午去过郊外的东河镇去查案,莫不是从那里带回来的?”
“东河镇吗?那看来柳大卿的死和东河镇肯定有什么关系。”小王爷心思才回到案子上来。
“仵作过来了吗,柳叔叔。”楚天问道。
柳时仁走向院内,看见下人已经将仵作带了过来。走回屋内,“到了!”
仵作拿出自己昨天的文案,看着场内的每个人,“王爷,沐小姐,柳大人,柳小姐。”一一请示过后说道,“看柳时新大人身体症状,是死于昨夜子时,凶手是一个剑术高手,一剑封喉。柳时新大人死时并无痛苦。”
说完,状态刚有所缓和的柳如烟又啼哭起来。看的小王爷浑身不自在。怒气问道,“可是有被别人下毒的症状。”
“没有!”
“那你退下吧!”
仵作看着王爷的心情不好,没有敢做丝毫停留,急匆匆的走掉了。
楚天走到门前,看着院子外面太阳斜挂,天已经快黑了。晚上去东河镇肯定不行,若是凶手是东河镇的人,强龙难压地头蛇,更何况是一个用剑高手,晚上前去会有更大的危险,于是便说道,“小王爷,我有些累了。要不今天我先回去。”
“沐姐姐,要不咱们再多待一会?”央求的语气。
楚天看了看萧瑾和和站在一旁啼哭的柳如烟,自然明白他的目的,慢慢走到他面前,眉头紧皱说道,“知道王爷办案心切,但是也要休息呀!”
再不明白事理的萧瑾和哪里还看不出意思呢,随即说道,“也是,天也晚了。明天去东河镇。”
楚天听完他说的话,心里不知骂了这大傻子多少遍,哪里能把自己要去办案的地方说出来的。“没心没肺。”说完之后和柳时仁还有柳如烟告辞走了。
小王爷走出柳府的时候,一连三次回头张望,但看见的依旧是门口站着的柳时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