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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伊始

七百年前

历经过万年前的仙魔之战,人界百废待兴,世家大族求仙问道者甚多,平民依旧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冯嫱是锦和村里最漂亮的女娃,大家公认的,她出生在一个落魄秀才的家里,爹是数次科举都不中,最终放弃科举,在乡里办了私塾过活。娘是村子里目不识丁的乡下女人,好在性情温顺,和爹相处的日子相敬如宾,琴瑟和鸣。

村民们待他们一家都很亲切,冯嫱年方十六那一年,出落得愈发水灵,方圆十里的人都想着为自家的小子提亲,冯母心疼女儿,只想着要多留两年,便一律推辞了。

冯嫱每日除了帮父亲准备书具,上午念一会儿冯父留下的课业,冯父对女儿也很爱重,并不以为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常常让她读一些书。

冯嫱最欢乐的时间便是午间,她可以同女伴去林间采果子,采蘑菇,还能去溪水边浆洗,只是她身边的女伴也越来越少,她们大多都早早嫁人,过起了相夫教子的生活。

冯嫱并不曾心仪谁家儿郎,对这些个情爱之事也是懵懂无知,只是每日无忧无虑的玩耍。

直到那一日,晨间的雨水便淅淅沥沥,冯嫱在屋里温了会儿书,就帮着冯母收拾碗筷,果然,收拾完雨就停了,她兴冲冲的拿起提篮就到隔壁栅栏外,将冯母“早些回来”的嘱咐抛在脑后。她轻轻唤“阿英”,阿英的娘走出来道:“哟,嫱儿又来唤我们阿英去林子里耍了?我们阿英今日着风了,在塌上呢,你看要不明天再来叫她?”冯嫱有些失落的问道:“刘大娘,那您让阿英好好休息,待会儿回来,嫱儿给阿英分点儿蘑菇做汤羹喝,自然好的快些。”说完就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刘大娘看着冯嫱离去的背影,笑盈盈的转身进了屋里。

少女白皙的手臂微微外露,踏着轻盈的步子,哼着小调行走在林间小道上,她左看看,右瞧瞧,篮子就装得满满的了,她提起篮子往回走,却发现在最近的一颗树上,坐着一个黑衣服的人,那人的目光锁住了她,她顿时有些羞恼,在这儿坐这么久也不出声,看这装束也不是村子里的人,一定不是个好人。

冯嫱拔腿就走,谁知那男子跳下树来,落在她身前,不到一拳的距离,让冯嫱害怕的后退了两步,那男子眉眼凛冽,鼻子硬挺,嘴唇轻薄,脸庞冷硬,冯嫱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还是多打量了一眼。

那男子伸手勾起冯嫱的下巴,冷哼两声:“本殿还未玩过人族女子,你倒是有几分姿色,那臭婆娘日日管着我,我偏不顺她的意,哼。”

冯嫱虽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从那几个轻佻的用词和行为,都感到了危险,脸色渐渐苍白,转身就朝着林子里面跑了,有一个身影落下,向他行礼:“二殿下,属下去捉那女子。”那男子皱眉,挥一挥手:“别扫了本殿的雅兴。”说着,便径自向林子里面走了进去。

冯嫱正瑟瑟发抖的躲在一棵大树后面,那个男子早已在她身后不耐的伸手,冯嫱转头抛出蘑菇和篮子,想要躲避,终究不及他的气力,被钳制着摔倒在地上……

春日的响雷,着实有些骇人,冯母在屋里担心的望着树林子的方向,手中的银针却因为她的心不在焉刺进了手指头,血珠涌了出来,冯母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干脆走到了门口去张望。冯母坐立难安,想要自己出去找嫱儿,没走出两步,就见到一个一瘸一拐从林子那边走过来的身影,那身影走的极慢,慢的冯母不自觉的迎上去,见是自家闺女,她有些恼怒的怨怪:“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去玩那么久,夜里林子外头不安生,你怎么玩性这么大?以后别想去了。”

冯嫱迷茫的眼睛,转过头看着自己的母亲,看了许久,仿佛才有了焦距,她脸色苍白,下巴上还有几许泥土。冯母这才察觉了冯嫱的不对劲,她把女儿扶回了屋里,伸手拍拍女儿道:“嫱儿,这是怎么了?”冯嫱愣了好一会儿,答道:“我……摔了……摔地上了,脚也崴了,很疼。”

冯母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又看到她散乱的衣襟,背上的泥土以及白皙的皮肤上青紫的淤伤,顿时脑子轰的一下,一片空白,她捂住嘴,不让自己的哭声溢出来,她慌乱的轻拍女儿的背,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颤抖着声音问道:“嫱儿……嫱儿是不是……在林子里……被欺负了?”

冯嫱惊恐的转过头,疯狂的摇头否认:“没有,娘,嫱儿没有,娘没有,嫱儿真的没有。”

冯母拥住了自己的独女,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刚才还情绪激动的冯嫱,在母亲的怀里也忍不住红了眼睛,泪水簌簌的落在冯母的粗布衣裳上面。

冯家从那一日开始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冯父垂头丧气,冯母抱着呆滞的女儿,冯嫱敏感的感知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听从了父母的嘱咐不再出去乱跑,锦和村里各种各样的流言像巨石压在这个摇摇欲坠的瓦泥屋之上,往日和善亲近的村民不惜以最大的恶意来诋毁这家善良的人,只因为那日冯嫱失魂落魄回家的模样被不少人目睹了。

就连冯父的私塾,孩子也越来越少,旁人都认为教出这样女儿的父亲,教不好他们家的孩子,冯父索性关了私塾,只在自家田地里务农。冯嫱看着冯父一日比一日陀得更深的背,心里痛苦又迷惘,可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就这样,一年的时光被他们苦苦撑过去,冯父本就是手无缚鸡的秀才,在地里除杂草时倒在田间,村民哪怕有看见的也都没管,等到冯母找过来,冯父已经浑身冰凉了。

冯母与冯嫱含泪为冯父举行葬礼,愿意来吊唁的寥寥数几,还有不少二流子来家里捣乱。冯母与冯嫱整日做些针线活卖到县城的绣庄里度日,田里也是冯母在管。

冯嫱也渐渐恢复了正常生活,每日在家里烧菜,等待母亲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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