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冬是绝对会规避一切能与宋不可碰面的机会的,因为每当看到这个被自己称呼为废品站站长的男人,她就会不可避免的想起自己唯一的密友叶娴静,那个因为宋不可的倔强,而被逼到海外的温婉女人。
沈长歌其实根本不愿意离开,他喜欢这个小院,虽然简陋,四邻有人情,屋内有梦想,唯一稍微不方便的就是,因为只有一张床,所以不得不与宋不可共挤一席,可两个大男人又讲究什么呢。
“我得先跟你说明一件事。”沈长歌决定还是要跟秦慕冬讲清楚要帮助自己的严重性。
“你说。”
“我往死里得罪过楚天娱乐的高层,他们是绝对见不得我出头的,这,你?”沈长歌没把话说完,这些都是她自己能判定的事情。
秦慕冬向来是个做决断非常快的女人,可是现在她稍微迟疑了,沈长歌看出了她的考量,也没催促,静静的等待她的回答。
“可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带不了你上各式节目了啊?我也不能利用自己的团队为你包装,公关鼓吹,所以唯一的选择就是只能让你的歌曲先流行起来,然后你借着歌曲的名让人注意到你,但是这样你成名的脚步肯定会慢好多。”秦慕冬并不想得罪楚天,可真要她放弃这首可能成为自己又一首代表作的歌曲,那也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她需要另辟蹊径来促使沈长歌成名的目的。
“能卖几张专辑就行,我不需要成为那样的偶像。”沈长歌终于松了一口气,歌能让人听到就是他的目的,作品才是歌手的敲门砖,他是真的怕秦慕冬会把他打造成只见名,靠着宣传和包装引流的歌手。
“那好,你跟我走。”秦慕冬一刻都不想多待,商定了事情,就想迫不及待的离开。
沈长歌有些担心的看向宋不可,可老宋一脸云淡风轻,他知道这是沈长歌的机遇,雏鹰要飞,自己肯定不能拦着啊。
“老宋,那个熊和吉他帮我收好了,我给她做完歌就回来把没录完的专辑录好。”沈长歌见宋不可的表情,大致就理会他的意思了,独立的小作坊自主的权限当然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可是真想让自己的作品快速成名,还是得靠大公司早已滚瓜烂熟的宣传策略和无孔不入的新闻渠道和资源,不然当今的社会,要真靠自己的品质发光发热,口耳相传,说不得又得熬上几年。
沈长歌想要肆无忌惮的做音乐,可是没有经济收入作支撑,是无法静下心来的。
坐上秦慕冬的黑色奔驰S63,一股贵气扑面而来,西装暴徒的称号似乎无比贴切,卓越的运动性能还能兼顾商务范,与秦慕冬的内里强势,外表娇媚一样充满了欺骗性与反差。
沈长歌一上车,没挑选前排,就坐到了驾驶座后面的位置上,坐姿有些拘谨,左顾右盼,眼睛里有些渴望,可没上手,没有男人会拒绝豪车的,那种豪奢与激情带来的刺激,就是治百病的特效药。
秦慕冬从内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直奔后排的沈长歌,欲言又止,自己穿了套裙,让他坐前排,难免有些尴尬,就这样吧,秦慕冬如此想到。
车内加装的柏林之声音响,加上用心调教的隔音,放的是自己的送别,沈长歌真的很享受,他痴痴的想着,等自己买得起了,一定要弄一套最顶级的音响,两人一路无言。
车在市中心离商业街不远的地方停下了,开入地下车库,里面的豪车更是琳琅满目,堪比豪车展,沈长歌一下车,却看到一辆法拉利上,没盖车衣,上面的灰都落了厚厚一层,然后还有人在上面用手写字,“488不开给我啊!!!”
车主明显不是善茬,也在下面又写了一行字,“不给!我就摆着给你们看看。”沈长歌哑然失笑,这也许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吧。
用指纹开了电梯,电梯直达房门口,秦慕冬觉得一个人住别墅太过冷清,也难打理,就在这市中心买了一套跃层,装修请的是北欧的设计师,本来应该是极简风的,可被繁忙的秦慕冬撇的到处都是衣服和没清理的牛奶瓶,矿泉水瓶。
屋内很暖,秦慕冬一进门交代沈长歌随便坐,就把身上的风衣扔到房间里去了,又突然想起家里来人了,昨天想洗澡就在客厅里脱了衣服,急急忙忙跑出去收拾。
沈长歌也尴尬,沙发上到处都是散落的衣物,带着扑鼻的熟女香气,没敢乱看,寻了个空地坐下,却见脱了高跟鞋的秦慕冬匆匆忙忙的扭动着婀娜的身躯来到客厅里,匆匆忙忙的开始收拾,可收拾不要紧,要命的是,由于手里报了一大堆衣服,顾大不顾小,就有一件粉红色的衣物悄然从手中滑出,好死不死的落在了沈长歌的腿上,沈长歌也不懂那个三角形布片状的东西是什么,可女性的私人物品当然不好用手去动,一下子他就僵在那了。
秦慕冬怕尴尬,都没与沈长歌对视,低着头抱着一大包衣服就往卫生间里冲,就留下了客厅里的沈长歌和她腿上的粉红小布片,沈长歌也纠结啊,要是拿下来吧,万一自己去动的时候,被主人撞见,那可真是有口难言,可要是不拿吧,自己这样子是不是太像变态了。
秦慕冬出来了,却见到自己宽大的沙发上的那个军大衣,不是,沈长歌腿上竟然放着一块小布片,两条丝带自然垂地,三角形的小布片仿佛是被人摆放成那样的形状,秦慕冬狠狠的走了过去,目光就死死的与沈长歌对视着,“这是什么!?”
沈长歌也无辜啊,“你刚才收衣服的时候从里面掉出来的。”
“你的衣服掉出来还好好会按这种形状摆好?”秦慕冬刚才还一直以为沈长歌是个难得能对自己保持住冷静的男人,可现在一看,男人,果然就是这么落俗的生物。
“不是,它真的是掉下来成这样的。”沈长歌本不善争辩,此时这情况似乎确实是自己理亏一些,只得耐着性子再解释。“你喜欢吗?喜欢就给你啊。”秦慕冬在遇激的时候,做事就会很偏激,被保护得很好的她胆子又大,除了在网上搜索自己词条时看到有人骂自己花瓶时,会被激怒之外,三十岁的她经历得其实远没有在社会上打拼的二十岁女孩经历得多。
她做了一个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动作,她把那个小布片,塞到了沈长歌的大衣兜里。
“你到底要干嘛?”沈长歌的火气也上来了,他最讨厌被诬陷和误解,他可以解释一切,可是对方似乎根本没有听他解释的欲望。
“你喜欢,就给你啊。”秦慕冬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侮辱人了,可她怎么可能道歉呢?
沈长歌倒是很冷静的把小布片从兜里掏了出来,放在秦慕冬手里,冷冷的说道:“以后,我两除了工作,什么都别谈,你的歌要在哪录?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