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有一个庚子鼠年,一个新的轮回开始,60一轮回。
坊间传言每到庚子年总有大灾难,此间是否可信不得而知,但对于躺在病床上的沈濂来说确实大灾难
2019年12月由武汉爆发的新型肺炎蔓延全国,很不幸沈濂受到了感染,这是他躺在病床上的第六天,也是庚子年的第六天。
他不知道如何感染的,当医生告知确诊结果的时候,他是如何都不能相信的。
回想从12月初到确诊那天所有的生活轨迹都没有一丝可以感染的机会。
因为年底,公司忙碌,他基本每天都吃在公司睡在公司,规划着新的一年发展计划,想着2020年,认认真真的和合伙人一起把这个公司经营好,毕竟当下是社交电商的蓝海期间,谁先做好谁就有机会。
想到这,沈濂叹了口气,咒骂到,哎,他娘的,真他妈运气不好,竟然如何被传染的都不知道。
病房里总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沈濂很不习惯,但却又没办法,这种新型肺炎传染性疾病,传染力很强,死亡率也比较高,每天病房都要做好几次消毒。
隔壁床已经换了好几个人了,什么死后轮到自己哦,沈濂心里想着。
想到此处,心里总有一丝恐惧,一些难过,还有些不甘……
医护人员都穿着厚重的防护服,都不知道照顾自己的护士是不是很好看。
沈濂越想越难过,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窸窸窣窣一个女子哭泣声传到耳边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模模糊糊,沈濂听的不是很清楚,心想难道自己死了?可是是谁在哭自己呢?还是……心中疑问满满。
沈濂马上觉得不对,肯定不是自己死了,否则怎么会不可能有听觉,难道人死之后真的有灵魂出窍?
沈濂迷迷糊糊的想着,下意识的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于是很自然的做力气身子。
诈尸啦,哥儿诈尸啦……
这次声音很清晰的在耳边尖锐的传输过来,吓了沈濂一跳,沈濂睁开双眼。
看到一群穿着想古装拍戏的人从房间向外面惊慌失措的跑着,叫喊着,还有好几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摔倒在院子里……
沈濂相顾一下四周,顿时被这景象吓到了。
这好像是一个灵堂,自己躺在这个灵堂的中间台子上,周边都是堆满的纸人和各种花花绿绿的东西……
还没等沈濂从这震惊中醒来,被一盆冷冷的血水彻底浇醒……
这他妈怎么回事啊,老子还没死呢?
沈濂实在忍不住的骂到。
少爷没死,少爷没死
……
又是一整慌乱,沈濂犹如一个木头一样被人抬了出去,又是洗澡,又是擦身的,又是换衣,好一整子,才能一个类似贴身丫鬟一样的小丫头扶到床上……
少爷,您先躺下,我去禀告夫人,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这一阵够折腾的,沈濂到现在都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明明记得自己因为新型肺炎传染,在医院重症监护病房隔离治疗,这会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是死了?还是……一头雾水。
这一刻安静他重新梳理了下思绪依旧是不清楚,他仔细看了看这个房间里:眼前全是青砖砌成的墙壁,自己睡的床象是一个小房间,四周用白色的幔帐围着,床是纯粹的硬木,张瀚眼光很毒,一眼就看出来是纯正的黄花梨,床下青砖漫地,擦的雪亮,对面临窗是搁着笔墨纸砚的大书案,西边靠墙立着大书柜,上头摞着一部部十分厚实的线装书,在东头脚下摆着一个小小的古朴香炉,正自吐着幽香的青烟,到门口处是一个木架,上头放着青色瓷盆,边上还有一个高高的衣服架子,几件长袍搭在上头。
这些装饰,仿古装修是装不出这样的味道的。
这里不是我家,就算我死了也应该回家啊,难道是殡仪馆,可殡仪馆也没有这样的房间吧?
这里到底是哪里?是谁和自己开玩笑?沈濂的脑海中一团乱麻一般,脑仁一阵阵的生疼,种种乱七八糟的念头齐齐涌上心头,很多前所未有的体验和记忆,一下子似打开了阀门的洪水,在他头脑中倾泻下来。
他心中一阵烦燥,握紧拳头对着床上就是一拳。
我他妈到底是死了,还是谁在开玩笑玩穿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