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她足足三个月了,三个月不见,她时常在深夜睡不着的时候拨通他的电话,即使只听着对面传出来机械的告知对方已关机的声音,唐七七都觉得异常的安心,就好像他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一般。
三个月的时间,其实说长也长,说短也短。这三个月里她要做的事情非常多,可是三个月里却能够时时的想起他。在没有认识他的之前,唐七七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粘人的女人,她觉得自己足以撑下半边天空,根本就不稀罕依靠男人,日子有男人没有男人都一样过。可是当他出现在她面前的这一刻,她才发现,以前的她不是不思念,不是没有感情,而是没有遇到对的人,没有人将她一腔冷血暖热。
而在这一刻,心头涌上来的思念几乎将她吞噬,让她眼眶中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流淌下来。
他,一身黑衣,仿佛是行走在黑暗世界中的君王一般,孤冷,高傲,危险。
她,一身白衣,站在她最爱的暗黑君王的对面,杏眼湿润,思念翻涌,一时控制不住。
他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将身上的杀伐气息全部敛了起来,唯剩下属于男人的不易外漏的柔情。她看着他慢慢的朝自己走了过来,手中拿着她原以为用来攻击她的杀器,柔柔的走到自己的面前,轻轻执起自己的小手,在自己面前跪了下来。
唐七七瞬间捂住自己的小嘴,只见他举着手中的戒指,声音低沉的不像话,他说,“猫猫,嫁给我好吗?”
刹那间,唐七七忍不住泪崩,滚烫的泪水滴在了夜晨的手上,夜晨觉得自己的手背被泪水灼伤的厉害,他真的恨不得站起来将她脸上的泪水一一吻去,可是他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依旧跪着一动不动,重复刚刚的那句话,“七七,嫁给我好吗?”
曾忆得,当初结婚的时候,唐七七便半委屈半开玩笑的朝着夜晨抱怨道,“晨晨,别人家结婚都是男方想尽办法给女方求婚,那求婚的方法不仅仅浪漫,更加的有创意。可是你却什么都没有给我说,咱们还要假装不熟,婚礼还被外界传成了政治联姻,我真的好不爽啊。”
当初唐七七只不过是一时的小抱怨,过几分钟就忘记了这件事情,在她觉得,两个人真心在一起要比什么仪式更加重要。可是没有想到,夜晨将这件事情牢牢的记在了心中,并且付出了实际行动。
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夜晨,唐七七真的忍不住了,她像是一个孩子一般“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弯腰抱着夜晨的脖子,埋首在夜晨的肩窝里怎么都不抬头,更不撒手。她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什么眼泪鼻涕全朝着夜晨的衣服上抹去,害的夜晨无可奈何只能先抱着唐七七朝着卧室里走去。
“好了,猫猫,乖不哭了。”
卧室里,就像是爸爸哄孩子一般,夜晨将唐七七放在自己的腿上,轻声哄着,声音温柔的根本就不像他。可唐七七才不吃他那一套呢,她憋屈在心中多少天的痛苦和思念了,怎么是夜晨哄两句能够消除的。
每个认识她的人总以为她是超人,对她施以崇拜和畏惧,认为什么事情她都可以搞定,都可以一个人扛下来。但可不要忘记了,她只不过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女人,她也会害怕,她也会无助,她也懂得什么叫做思念。
夜晨懂她,非常懂她,所以耐心的一点一点的给唐七七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轻声的哄着她,“乖,猫猫,是我的错,是我回来晚了,是我吓到你了,乖,你打我吧,别哭了。”
唐七七是只傲娇的猫,她才不要理会他,一下子埋首在夜晨的脖子里,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泪水流淌的更加欢快,可她嘴角也勾起了三个月来最明媚的笑容。
夜晨的眼眶也红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拍打着唐七七的后背,让她哭的更加顺畅。两个人相抱的画面是那么的唯美,简直就像是一幅画一般,当然,如果去掉唐七七的哭声以外。
五分钟过去了,再多的泪水也都哭干了,就更加不要说是汗水比泪水多的唐七七了,前面两分钟她还能就着那个情绪痛痛快快的哭出来,而后面三分钟她便只光打雷不下雨了。
夜晨也就惯着她,任由她一边拿着他肩脖的嫩肉磨牙,一边无泪的干嚎。
“猫猫,我错了。”夜晨的声音低沉,气息通过胸膛引起震动,靠在他身上的唐七七瞬间觉得非常有安全感,而他结实的肌肉显示着他的力量,让唐七七不由自主的收紧手臂将他牢牢抱紧,缓缓闭上眼,在他的发间轻嗅,熟悉的味道,瞬间抚平了她躁动不堪的心。
其实爱人之间的相处,不用千言万语,不用浪漫与激情,有时候一个熟悉的怀抱和一股熟悉的味道就能够做到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唐七七的手环抱住了夜晨的腰身,脸颊好似猫咪一般在夜晨的身上轻蹭,瞬间夜晨浑身上下的肌肉紧了起来,犹如进入了备战状态。而唐七七以为是自己挑起了他的情绪,没有放在心上,但夜晨却将唐七七轻轻抱起,放在了床上,一根指头点在了她的唇瓣上,压低了声音,“猫猫乖,给我十分钟,十分钟我就回来。”
说完,他便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然后转身离开了。
唐七七嘟着唇瓣不解的看着夜晨离开的地方,她不明白夜晨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比和自己在一起还要重要的,但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听到了楼下的声响,唐七七就明白,完了,坏事了。
唐七七赶快朝着楼下跑去,刚出了房门,看着楼下的打斗,唐七七就知道自己猜测对了。
楼下正在进行着最不公平的四打一,而那个一站着上风,四被一压着打的落花流水。
不知道为什么,炎晴、炎天、黑竹和白竹四个人聚在了一起,正在和从没有见过面的夜晨打斗着,玄气最弱的白竹和最强的炎天在前面做前锋,黑竹负责补刀,而炎晴则站在后面像是不要钱了一般将一张一张的符咒朝着夜晨的软弱处攻打,要不是夜晨的能力高,早就被打趴下了。
夜晨就好像是对玄气免疫一般,三个人任何的玄气打在他的身上都没有得到丝毫的反应,只有炎晴的符咒还能够让他躲上一躲。也许是这次的要命之旅让夜晨的能力高出了不少,面对四个人,他还游刃有余,弯腰避开了后面的攻击,侧过身一个侧踢,踢到准备随时补刀的黑竹的肋骨将他直接踢飞,躺在地上昏迷了。又伸出双手拉住炎天和白竹的手臂用力一拉,将他们整个手臂卸了下来,然后拽着两条废胳膊,飞身双脚踢到了两个人的胸膛上,趁机一撒胳膊,两个人直接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再掉到了地上。
夜晨的三脚将三个男人给踹昏迷了过去,全场能站着的人只剩下夜晨和炎晴两个人了。炎晴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惊恐,可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盯着杀人不眨眼的夜晨,一字一句的对着他说,“将主子交出来。”
主子?
夜晨根本就不知道她口中所说的主子是谁,但是他却知道这四个人擅闯了他和猫猫的爱巢,被别人进入了自己的私密空间,夜晨表示非常的不爽,不管这个别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眯着眼,看着对面强忍恐怖感的女人,攥住自己的拳头。
他非常想将她横着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