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劲松很生气!暴跳如雷!大骂杨劲梅无能!害死他的兄弟们!
杨劲松很悲痛!悲痛欲绝!这位铁血将军在后花园里痛哭失声!
杨劲松很后悔!悔恨交加!怎么就轻信了这个废物的花言巧语!
那些亲如手足兄弟的家将家丁们,远征朝鲜就已经元气大伤。这次羊肠山道一场伏击战,几乎是全军覆灭!
这怎能不叫杨劲松又气又痛又恨?!要不是家人死命拦着,杨劲松非当场活劈了这废物不可!为屈死的兄弟们祭灵!
这时候,家仆来禀报说:“木兰小姐带着沈阳卫所军户求见。”。
杨劲松对这个义女可说是喜爱有加,当亲生女儿看待。重新收拾好心情来到大堂接见。
木兰带军户们的来意自然是给步云作证,证明贡品是孩子们瞎胡闹,误打误撞找到的,步千户绝无私吞之心!
且不说杨劲松很器重步云,单说他现在正对杨劲梅憋了一肚子火呢!
在书房内,杨劲松见到了父亲,父亲还是老样子,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显得安静又惬意。
身边还站着杨劲梅,跑前跑后、揉肩捶腿的献着殷勤。
杨劲松也不废话,直接了当的说道:“爹,沈阳卫的军户们可做人证!证明步千户是清白的!还请爹明查!”。
杨诚没说话,书房内的气氛很沉闷,很压抑。不,不是书房的过。
是父亲身上的气息,尤其是父亲赋闲在家的这些年来。
这种很微妙的气息、气场、气氛让杨劲松很不愿意跟父亲待在一起!
杨劲松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他有时候甚至在想,父亲,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令他敬重、崇拜的父亲了。
过了好一会儿,一边的杨劲梅“啧”了一声,说道:“大哥哎,你怎么就不明白咱爹的心意呢?咱爹。。。”
“你闭嘴!你的账,我回头再跟你算!”杨劲松大声呵斥道。
声音之大,吓得杨劲梅一哆嗦,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耗子,赶紧躲到杨诚的背后。
杨诚终于睁开了眼睛,但他此时是浓眉倒竖、圆瞪着眼睛,满脸的怒容!
几乎是大吼着说道:“即便那小子没有私吞贡品,可他怯敌不前、通敌叛国总是事实吧?!”老头显然是动了肝火。
正如三儿子所说,这个自己最得意的大儿子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呢?!
我不顾晚节,宁愿背上骂名!聚敛钱财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杨家?为了你们这些兔崽子?!
等我百年之后,这些还不都是你们兄弟的?!
都说知父莫若子,你怎么就不知我的心呢?!
“爹,息怒、息怒,气大伤身。大哥不是那个意思,爹别生气。”。
杨劲梅一边轻抚着杨诚的胸口,一边轻声说道。心里却想着:看吧看吧,爹,你这大儿子还真不如我呢!以后咱家还是靠着我吧!
杨诚长吁了一口气,缓了好一会儿,剧烈起伏的胸口才稍稍舒缓。
然后语气平缓又不容置疑的说道:“明日午时开刀问斩!这事儿就这么定了,都不要再提了!现在,你们都出去吧!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两个儿子行了一礼,刚要退出书房,就听杨诚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厚葬那些战死的家将家丁,多给些抚恤银子。”。
“你也不要过于怪罪你弟弟了,当哥哥的,让着点弟弟。家里和睦了,万事才能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