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言从给顾梦熙诊脉的一刻起,他的眉头就一直紧紧的邹着,没有舒展过,好觉过了好久,葛言才转身起来,对着南天墨深深的一拜,不敢抬头道:
“禀王爷,顾姑娘所中之毒已入心脉,五脏六腑均已受损侵害严重,恐怕时辰不多将命不久已!”
“你说什么?再对本王说一遍!”
南天墨不敢相信这所发生的一切,他一直担心之事还是无情的摆在他面前。
“王爷,这次顾姑娘所中之毒,不但是毒性强烈,而且服用过多,中此毒不会立刻毒发身亡,而是让对方在不知不觉中就中毒已深,让你根本无时间救治!”
“直到最后五脏六腑俱损溃烂,在没有任何痛苦反的应下悄然而亡,最重要的是此毒早已在江湖中灭绝,虽有解药,却少之甚少,只是听说过却从未真正的见到过,甚至相传此毒根本就无解药!”
“不,这不可能,她不会有事的,她的命是本王的,本王不准她死,葛言你听着,顾梦熙她不能死,她不能有事,本王现在命你,不管用何办法,必须给本王治好她,你听到了吗?”
“王爷,根据顾姑娘所中之毒的迹象,此毒该是“没mo惑”,因此毒阴险毒辣!杀人于无形!即有解药又如无解药,根本就不知该从何处得来解药,所以江湖人士觉得使用此毒,太过于阴险残忍!就决定将此毒灭绝!以后绝不能再在江湖出现!”
“反之,必定群起征讨用此毒者,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无人再敢用此毒害人,而这次下此毒之人,又是从何处得来,这消失已久之毒?”
“而这用毒之人,又该是怎样的阴险毒辣之小人,他根本未曾想要给顾姑娘留活路,而是要将顾姑娘置于死地而不能复生!”
“是墨莲阁!定是墨莲阁所为!孟祥!速招夜沉!给本王速速查找墨莲阁,即便掘地三尺,也要查出他们所在,让他们交出解药,如若不然本王发誓!定要灭了这墨莲阁!”
“是!”
孟祥接到指令立刻离开,他也不想看到顾姑娘出任何意外,他一刻也不敢耽搁。
“赵恒你多派人手,去寻找打听没惑的解药,诚邀江湖各大门派相助,一同寻找解药,谁先找到者必定重金答谢!务必要快!”
“是,属下这就去办!”
赵恒也迅速离开,时间紧任务重,顾姑娘命在旦夕,要赶快找到解药才行!
“王爷,我先用银针为顾姑娘施针,将她体内之毒排出一些,只能暂缓些时辰。”
“好、好、你快些施针,暂缓时辰!”
南天墨此时内心慌乱,也没了主意,只是他忽略了一点,燕儿刚才说的话。
燕儿因一时着急,刚才大家又如此慌乱,也就忘记告诉南天墨,姐姐是和侧妃一同出去的,这会儿子猛然想起,急忙上前提醒道:
“王爷,今日姐姐是和侧妃一起出去的!刚才一时着急晕了头,竟然忘了向王爷禀告,还请王爷责罚!”
“你说什么?梦熙和谁一起出去的?”
“回王爷,都怪燕儿没有早些认出侧妃,也没来得及告诉姐姐,姐姐便和侧妃一同出游去了。”
“因为姐姐不让燕儿跟随,所以燕儿便也没跟去,谁曾想姐姐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如果当时燕儿阻拦或者非要跟着姐姐,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这都是燕儿的错,王爷怎么责罚燕儿都行,恳请王爷一定要救救姐姐啊!”
燕儿一股脑儿的,把今日的始末一字不拉的,都告诉了南天墨,南天墨越听越窝火,越听越想此时立刻,结束了遂媛儿的性命!
“遂媛儿!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本王的底线,本王绝不会轻饶了你!”
“来人,通知孟祥,让他带人全城搜寻遂媛儿,必须把她带回来见我,我要看看她遂媛儿的心,究竟是红的还是黑的,蛇蝎般的女人,根本不配呆在本王身边!”
墨莲阁阁主的寝殿里,遂媛儿哭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嘴角的鲜血还未擦拭,脸上鲜红的手印让人触目惊心!
“遂媛儿!你好大的胆子!是谁让你对顾梦熙下毒的,她是本阁主想要得到纳用的人,你也敢对她施毒置她于死地,你可有把本阁主放在眼里?”
“涎哥哥,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对待我?顾梦熙本就该死,留她到今天已经是我的仁慈。”
“涎哥哥你答应过我,一定会除掉顾梦熙。可时至今日,你不但没有杀了她,到最后却是我亲自动手,你却还要怪我,你可知我的心里有多难过!”
“涎哥哥,我一直都听你的话,相信你是真心待我,乖乖的等着你杀了顾梦熙哄我开心。”
“可谁知等来的却是,她不但好好的活着,还和你有所交集,不仅让她给你做了美食,你竟然还吃了!还要日后和她做交易,留她活路。”
“涎哥哥媛儿那么信任你,你为何答应我的却没做到!为何要骗我!”
遂媛儿此时心撕裂般的痛,她没曾想从小一起长大,对她“恩爱有加,疼她如宝”,从未对她说过狠话楚晋涎,今日为了顾梦熙竟然出狠手打了自己,心中瞬间凉入谷底!
“留着顾梦熙自有本阁主计划,你不仅破坏了我的计划,连你最基本的任务你都没有完成,何来不如意,何来对本阁主的指责!”
“再者,一个区区的南天墨你都搞不定,还暴露了自己,本阁主还能怎样信任你,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付于你,你听好了,从今日起你不准离开墨莲阁半步,不然本阁主绝不轻饶!”
“来人,把她给本阁主关到忏悔阁,不准她离开半步,如若敢让她离开,你们都要去死!”
“是!”几个黑衣人上前压着遂媛儿就要离开!
“涎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媛儿对你如此真心,你为何要这么对待我?涎哥哥,我错了!你不能关着我,求你了,我错了,不要把我关起来!涎哥哥……涎哥哥……”
带遂媛儿被黑衣人带下去后,楚晋涎的心情也稍稍平复了一些,握紧的拳头也慢慢的松开了。
今日当他听到顾梦熙中毒时,他心中竟然有些不忍与不舍,更多的是有些焦急,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
试想他堂堂一个墨莲阁的阁主,怎会对这个无名小卒的女子扰了心智,再说她的生死于自己又有何干,只不过少了一个比较稀罕的玩物而已,只此而已!
他是不会拿出仅有一点珍贵的解药,去救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人,绝不可以!
这一切都只怪顾梦熙命不好,是她认识了不该认识的人,如果不是南天墨,她的人生或许就不一样,也许根本就不用死,你谁也不要怪!要怪也只能怪你和南天墨走得太近!
楚晋涎想到这,本已松懈的拳头,又紧紧的攥了起来!甚至听到了骨骼关节,因受力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